女華佗種田記 第九十三章:詭異的病

    「小師妹,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陳其人一直都知道,對於有些疑難雜症,安玉善比他知道的更多,可他從未見過她看過什麼特別的醫書,更搞不懂她一身過人的醫術究竟跟誰學的,難道真是神仙不成?

    「玉善妹妹,你說吧!」在皇宮的時候,陳其人和安玉善把脈之後都沒有把皇帝真實的情況說出來,蘇瑾兒猜出,皇帝的病肯定另有隱情。

    惠王這時也眼神專注地定定看向安玉善,雖然元武帝這幾年並不喜他,但作為兒子,他卻有種難以對外人言的真切感受。

    似乎之前的那麼多年,元武帝都沒有特別把他這個兒子放在心上,反而從他反抗皇后的意思娶蘇瑾兒開始,皇帝的目光才意味深長地瞟向他。

    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就算他有野心,想要登上寶座,但也不想看到在自己心目中一直猶如英雄般偉岸的父親就這樣死去。

    安玉善看了三人一眼,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在這之前,我只聽說過這種脈象,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診斷出來過,甚至以為這不過是天外奇談一般的存在,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發現。」

    曾經山中十年歲月,安玉善一直不太理解怪老頭師父讓她學習那些對於還年幼的她來說有些晦澀難懂的中醫術,甚至有些脈象和病症聽起來就像是科學怪人的實驗一樣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但她是個上進勤奮的好學生,所以即便當時不太理解但還是學得很出色,只是沒想到那種詭異的病會在一個莫名的古代時空更是在一個年邁的帝王身上診斷出來。

    這時候,安玉善覺得她那位怪老頭師傅就更奇怪了,似乎她與這個時空冥冥之中就有很多事情註定會有聯繫一樣,不然為什麼是她成了安玉善又經歷了之後的一切呢。

    輪迴,因果,偶然,必然,或許真的都存在吧。

    「玉善妹妹,皇上的病究竟是……」蘇瑾兒更沉重地看向了安玉善。

    「我想你們都知道水蛭這種在*溝常見的吸血蟲吧。」安玉善看著眼前三個神色各異的人問道,待他們點點頭,自己才繼續說道,「一般來說,水蛭或者長在水稻上的血蛭是一種很常見說起來也令人覺得恐怖的東西,但若是不小心被毒蛇咬了,通過血蛭吸取毒血,反而能救人一命,所以通常血蛭是一種對人體有害也有利的常見性東西。」

    說道這裡安玉善深呼吸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在一本書上曾看到過記載,對於這種能對付劇毒需要依靠血液為主的普通血蛭,有人用加入很多種毒液的血液來餵食它的幼蟲,進而造成這種普通血蛭變成一種特別的吸血蟲,同樣需要吸血為生,但需要加入毒液的血才可以,而且體型很小,不會長大,就算進入人體,也很難察覺。」

    「你意思是說,我父皇現在身體裡就有這種血蛭。」惠王急不可耐地問道。

    雖然不想承認,安玉善還是點點頭說道:「沒錯,這種特殊的脈象我記得很清楚,不過我還需要進一步證實,如果能弄到皇上的血液就好了。」

    「依照小師妹這樣說,這種血蛭需要人為才能養出來,而且含有毒性,是有人故意放入了皇上的身體裡,難道是蠱毒?」陳其人睜大雙眼驚異地說道。

    沒想到,安玉善卻搖搖頭說道:「這種特殊培養的血蛭和蠱毒是不一樣的,它需要毒性來誘發自身的瘋狂吸血性,在這之前只是在慢慢蠶食人的身體,人的肉眼幾乎是看不見的,尋常的把脈也只會診斷出氣血不足而已。」

    「是誰這麼狠毒竟這樣對待父皇!」惠王一拳頭打開密室的牆壁上,此刻只要一想到自己敬重的父親身體爬滿了骯髒的蟲子,他就恨得牙痒痒。

    蘇瑾兒則是想到這種景象只覺得噁心,太可怕了,做這件事情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小師妹,皇上還有救嗎?」陳其人則問出了關鍵的所在。

    安玉善沉思起來,惠王有些木木地看向她,但是發紅的眼睛卻期待地亮著。

    「世上萬物都有天敵,這種毒性血蛭也一樣,只要再培養出另一種藥性血蛭,讓它們在宿主體內相鬥,贏得那方將主導宿主的身體,不過就算是藥性血蛭贏了,但血蛭始終是靠吸血為生,所以宿主的壽命也不會延長太久。」安玉善小心地說道。

    「玉善妹妹,你能養出這種藥性血蛭對不對?」無論是對天下局勢還是對大晉朝的將來,蘇瑾兒都深深地知道,元武帝都不可以那麼快地出事。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人的體內本來就會存在或多或少的毒素,更何況皇上也已經年邁,處理毒素的身體機能也跟著老化,再加上這種血蛭存在他身體裡也有幾年了,一直沒有劇烈發作,是因為沒有人給皇上餵毒,只是讓血蛭慢慢地侵蝕皇上的身體,加速他的死亡,一旦有人知道我們在配解藥,只要一滴劇毒入皇上的口,他立即就會死亡。」安玉善說道。

    「既然餵父皇毒藥就能讓他死,為什麼還這樣折磨他?」惠王憤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問。

    「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給皇上下毒想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整日伺候他的人。」安玉善說道,而且想出這種毒劑的人自然也不會採用這種能令人抓到把柄的方式,「現在皇上的身體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打個比方,普通人喝一滴鶴頂紅便會立即死亡並呈現出中毒之後的狀態,但皇上喝下去只會引發那些血蛭的瘋狂,促使它們在宿主體內吸血和啃咬宿主的五臟六腑,而外觀上看與常人血虛的臉色沒什麼不同,除非剖開皇上的身體。」

    「我明白小師妹你的意思了,就算皇上此時喝下毒藥,身上也不會有中毒的表現,因為他體內的血蛭本就是被毒血養大,所以就算皇上因此喪命,朝臣們也會以為他是年邁和氣血不足以及勞累導致的,根本不會想到是有人蓄意謀之。」陳其人雙掌一拍地大聲說道。

    「沒錯,換句話說,知道這種真實情況的人,掌握著讓皇上死亡的時機,而且外人察覺不出來。」安玉善點點頭說道。

    「是皇后,一定是她!這個蛇蠍女人為了她兒子登上皇位,無所不用其極!」惠王悲痛地嘶吼著。

    蘇瑾兒知道他此刻情緒激動,走到他身邊,輕撫著他的後背,用一種極為安定人心的口氣說道:「王爺,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冷靜,不管是不是皇后,咱們都不能讓人看出異樣來,我想陳公子和玉善妹妹正是基於這一點才沒有當面對皇上講明實情。」

    「王爺,王妃說的是,如果要害皇上的人知道咱們也已經知曉皇上身體狀況的事情,就不知道會採取什麼過激的手段了。」陳其人也勸說道。

    「你們說的對,本王這時候不能慌亂,說不定三年前那些人不讓小神醫進京,根本就是怕有人發現父皇的身體有異樣。」惠王腦中靈光一閃地說道。

    「王爺說的是,所以現在咱們更不能慌亂。」蘇瑾兒接口說道。

    「安玉善,我趙琛毅想求你一件事情!」惠王挺直脊背,臉色深沉而莊重地看向安玉善。

    「王爺不必客氣,您是想讓我救皇上吧。這個我沒問題,只是我需要皇上的新鮮血液,除了用來培養藥性血蛭,還需要找出導致血蛭癲狂的藥引,恐怕不是一兩次就能完成的。」安玉善說道。


    惠王三人立即便明白了安玉善的意思,可這樣的話,勢必要告訴元武帝他身體的真實情況,這個戎馬一生的帝王能撐得住嗎!

    「宮中耳目眾多,要想連皇上本身也瞞著取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這血一次取得也不少,王爺,您要想好!」這種培養藥性血蛭的方法安玉善親眼見怪老頭做過,她並不陌生,只是這件事情能否順利進行不在她,而在惠王和皇帝的決定。

    「我會想好的!」惠王重重地說道。

    從密室出來之後,安玉善回了自己在惠王府的藥廬,她還要為黎博軒的母親配製治療腦疾的藥丸,而陳其人則還有邀約。

    又過了一日,就在玲瓏公主舉辦的青梅園宴席的前一天,方怡郡主再次派錢嬤嬤前來請安玉善過去,而這次蘇瑾兒沒有阻攔,因為安玉善說她想去看看。

    「玉善妹妹,到了季大將軍府小心一點,方怡郡主可是皇后親自調教出來的。」臨行之前,蘇瑾兒將安玉善拉到內室說道。

    「瑾兒姐姐放心,我心裡有數!」安玉善淡笑說道。

    坐上去往大將軍府的馬車,安玉善也叮囑木槿和臘梅一番,很快安正就在大將軍府門前停住了。

    「姑娘,到了!」安正停穩馬車,掀開了車簾讓安玉善下來,另一邊錢嬤嬤也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季家馬車。

    「安姑娘這邊請!」錢嬤嬤這一次面對安玉善比上一次還要殷勤。

    「多謝!」安玉善抬頭看了一眼大將軍府,和崇國公府明顯不同,大門兩邊站著令人生畏的守衛。

    將軍府內也處處顯示出這座府邸的威嚴,跟著錢嬤嬤,安玉善先到了方怡郡主所在的佳柔院。

    院內布置的倒是十分地雅靜,垂柳池塘夏荷在清風的吹拂下顯出一股溫柔之意,一進入這院子就讓人覺得身心放鬆,尤其是這樣炎熱焦躁的夏季。

    單看這院落的布置,安玉善就覺得自己即將見到的女主人定是一位柔情似水的婦人。

    果然不錯,走進待客主廳,一位目光柔和散發著友善的年輕貴婦正笑盈盈地看著進廳的安玉善。

    「民女見過郡主!」安玉善俯身行了一禮。

    「安姑娘快別客氣,你可是惠王妃的義妹,聽說景初在峰州的時候也沒少得安家的照顧,與姑娘也是舊識呢!」方怡郡主示意錢嬤嬤趕緊把安玉善扶住,似是不讓她行禮。

    安玉善聽後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回道:「郡主您才是客氣,程老爺子曾是我家救命恩人,對於恩人之孫,略盡地主之誼也稱不上照顧,只是沒想到程公子竟是長公主與大將軍之子,讓玉善實在是意外。」

    「呵呵,我也是之前聽大將軍說了兩句,還聽說姑娘三年前本該進京卻半路出了事,唉,想必這三年安姑娘你過得也苦。」方怡郡主臉上露出同情憐憫的面容來。

    「多謝郡主掛懷,有些事情也是避免不了要承受的,聽錢嬤嬤說,郡主是想讓民女給長公主瞧病,不知長公主……」安玉善故意拉長了聲音。

    她還沒有機會見皇后,但眼前的方怡郡主絕對是一位善於偽裝的高手,言語之中的試探也令人生疑,而且看她提起大將軍時的恩愛蜜意,定是很受丈夫的疼愛。

    這也難怪,英雄難過美人關,眼前這位方怡郡主實際年齡該是三十多歲,但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兼具少女的柔嫩和少婦的嬌媚,像季大將軍那樣的行伍之人,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安玉善這麼快就提起長公主,方怡郡主溫笑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了解,看來安家與季景初的關係並不陌生,極有可能他的病就是眼前的人給治好的。

    「姐姐剛鬧過睡下,這會兒去倒是正好,安姑娘隨我來吧!」方怡郡主掌握好了自己的待客距離,對安玉善她釋放出善意的同時也留有距離,不會讓人覺得有意圖和討厭。

    安玉善點點頭,對於方怡郡主的好意她也表現出感激,同樣也留有自己的疏遠。

    如果方怡郡主想要拉攏親近她,那麼太容易得到的人才,她一定不會珍惜。

    到了長公主所在的大將軍府後宅主院鳳儀院,方怡郡主領著安玉善一直走到屋內,院中伺候的丫鬟、婆子還有嬤嬤見到她們全都規矩地行禮低頭,看來方怡郡主真的很善於管理後宅。

    走到只有一張軟床的屋內,安玉善有些奇怪地環顧一下除了那張床就空蕩蕩的房間,真是比瘋人院的病人房還要空寂。

    「姐姐她一犯病很少有人能拉住,經常會磕到東西,撞到自己,所以大將軍就讓人把她房間裡的家具擺件都搬到庫房了。」方怡郡主適時解釋道。

    安玉善表示明白地點點頭,然後跟著方怡郡主走到了軟床邊,抬頭朝床上之人看去。

    蒼白瘦削滿是磕痕的臉頰,凌亂的頭髮像無人打理的稻草一樣糾結在一起,皮包骨的身軀即使隔著衣物也能令人察覺出來,鬆弛的眼皮沉重地蓋著那雙無法察覺的眼睛。

    皺紋,蒼老,病態,憔悴……就算來之前有心理準備,安玉善還是有些震驚,躺在這張床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大晉朝堂堂的長公主,可她現在就想一個被人拋棄在無人角落的可憐老嫗。

    「這是……長公主?」安玉善並不是不確定,她只是想藉此機會看向方怡郡主。

    眼前這兩個女人都是這所府邸的女主人,可她們簡直是雲泥之別。

    這種區別不僅僅是因為年齡、容貌、身體健康狀況的差異,而是那種女人發自內心的力量,長公主就像沒有靈魂隨意被人擺弄的破布玩偶,而方怡郡主則在幸福生活的滋潤里活得無所畏懼。

    方怡郡主似是很感慨地點點頭,動作輕柔地坐在床邊,然後把長公主的手腕輕輕露出來,而枯瘦如樹筋毫無血色的手在方怡郡主紅潤修長的芊芊玉手之中,顯得那麼毫無生氣。

    「安姑娘,請為姐姐診脈吧!」

    「好!」安玉善坐在了丫鬟從門外搬來的床邊繡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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