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一路到了鎮上。
「玉容,你是先去找培瑞?我跟你一起吧。」這一次來鎮上是來看朋友,順便把爹生辰的事物置一置,時間充裕的很。
劉玉蓉回頭看了看劉培智,想了想點頭道:「堂哥你要是不急,當然好呀。」
不愧是快到新年了,街上人來人往,賣東西的買東西的,看熱鬧的…擠來擠去,好不容易擠到了打鐵鋪,劉玉蓉心有餘悸,街道本來就不寬,加上那麼多人,擠得她一個修士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劉培智看著擁擠的人群,臉色同樣也是不好,似乎他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了,久的他都忘記了,他曾經也是這些人群中,普通的一員,比這些人中的很多人,都要來的努力、拼命,那個時候單純的為了生計,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還有時間感慨和不滿。
他看著熱鬧的街道,眼神有些複雜,轉而看向身邊一臉心有餘悸的堂妹,似乎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的情況。
「堂妹,我們進去吧,這個時候鐵鋪應該沒有那麼忙。」說完,他率先提著東西進了鐵鋪,劉玉蓉跟在他的後面。
「請問這位小兄弟可有什麼事兒?」
這間打鐵鋪是鎮上唯一一家,也是最大的一間打鐵鋪,所以鋪子裡面的學徒還不少,兩人一進去,就有一個小哥迎了出來。
「小哥你好,我們是劉培瑞的親人,是來看望他的,不知小哥可方便叫他出來?」劉玉蓉上前,禮貌的問。
「哦,是培瑞大哥的親人啊,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叫他。」小哥明了的點頭,轉身就進了隔間,沒一會兒就見劉培瑞隻身一人出來了。
劉培瑞沒想到玉容和堂哥會過來看他,剛開始還有些不信,這走出來一看,真的是妹妹和堂哥,頓時笑開了,「大妹、堂哥,你們怎麼來了,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兒?」畢竟他已經快要回家了,沒理由這個時候,家裡還讓人過來看他才是。
「看你說的,好像家裡出了事情才能來看你似得。」劉玉蓉笑,「還不是堂哥,昨個兒堂哥上山獵回來一頭野牛和一隻野鹿,村里搞了個聚會,可惜大哥你和培勇不在,不然…不說這個,這不,爹特意讓我來給你們送肉來了,還有娘擔心你想念家裡的鹹菜想的緊,也給你準備了不少。」娘做的鹹菜確實不錯,她也愛吃,倒是為難這個從小吃到大的人,都吃不膩。
「是嗎?」劉培瑞驚訝的目光看向了劉培智,沒想到他這個堂哥一年多沒見,居然還有那麼厲害的本事。
「呵呵,別聽玉蓉亂說,運氣罷了,快把東西拿去收拾起來吧,一會兒我們也有事兒辦,看你也忙,我們就不耽擱你幹活了,我爹生辰的時候,你和培勇可要早些回來,咱們哥幾個可是一年多沒見,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好的堂哥,你們去忙,大伯生辰的時候,我們一定早些回去,到時候堂哥吃酒的時候可不要耍賴。」劉培瑞記憶中,堂哥培智可是一杯倒,這個時候居然說要回去好好喝,那他可就不客氣了,只希望到時候堂哥可不要耍賴不喝。
劉玉蓉這個時候笑道:「哥,你可別小瞧了堂哥了,以前我不敢保證,但是現在堂哥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上次我就看見,堂哥可是把叔爺幾個給灌醉了的,還有昨個,我可還看見一群兄弟們,都在大碗的喝酒,到時候耍賴的可指不定是誰,哥,你可不要上當了。」
「啊?」別說,劉培瑞還真被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著劉培智,劉培智卻憨實的哈哈大笑,不可置否。
「哈哈,沒想到被玉蓉給發現了,真是,竟拆我台,不過,哈哈,到時候堂弟你可不要退縮,也讓哥哥我看看,一年多,你可有長進沒有。」劉培智好爽的拍了拍劉培瑞的肩膀,同時把身上的布袋交給劉培瑞。
說了幾句話,三人分別,出了打鐵鋪,外面還是一樣的擁擠和熱鬧,劉玉蓉皺眉看著,這裡離她要去的酒樓,可不再同一條街上,難不成一會兒還要在擠過去,雖然現在是冬天,她也有靈氣護體,不會有擠得滿頭大汗,一身狼狽的結果但是人擠人,到底感覺就很不好。
跟她同樣的感覺的劉培智,同樣也皺著眉頭,他要去的地方,其實跟玉蓉是同一個,也是酒樓,還是跟玉蓉有交易的那個酒樓,酒樓的少東家,正是他曾經的同一個學院的同窗好友。
「堂哥,我要去一趟吉祥酒樓,堂哥你不是要去給大伯置辦生辰要用的東西麼,要不然咱們分頭行動吧,看這街上熱鬧的程度,咱們還是早一些辦完事兒,早些回去的好。」幸好當初那個人說了,要找他,就去吉祥酒樓邊上的祥雲客棧,到時候去了酒樓出來,就能去客棧,不然還真有些麻煩。
劉培智聽了劉玉蓉的話,卻一臉的驚喜,道,「原來玉蓉你也是要去吉祥酒樓,那感情好,我正是要去那邊,早聽三叔說過玉蓉你在跟鎮上的酒樓做生意,我一直不知是哪一個酒樓,沒想到是吉祥酒樓,那可真是巧了。」
「哦?看堂哥的樣子,似乎跟那吉祥酒樓還有淵源?」當初她之所以含糊不清,沒有說明是鎮上的哪一個酒樓,就是因為擔心家裡人一個不好,就跑過來問話,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總會有泄底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到,堂哥居然和吉祥酒樓有淵源?
「哈哈,堂妹你不知道,吉祥酒樓的少主子,可是我多年的同窗好友,我這一次來鎮上,主要也是為了跟他們好好聚聚,我回來也不短時間了,一直沒有抽出空來,難得今日來了一趟,左右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就來看看多年的好友,順便堂哥也沾沾便宜,我爹生辰要用的酒肉瓜果,就拜託我這個開酒樓的好友了。」
恩?李玉磷那個傢伙竟然是堂哥的同窗好友,真是糟糕的消息,李玉磷那個傢伙可是跟她幾次交易,都聊熟了的,她都能夠想像,等一會兒堂哥和他相見,堂哥肯定會說起她來的了,她那麼多反季節的蔬菜…這不是露底了麼。
這可怎麼辦。
劉玉蓉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沒想到,李公子居然還是堂哥的好友,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我居然不知道你們的關係。」說著劉玉蓉的神情有些猶豫,「不過堂哥,你要是見了李公子,能不能不要說我跟你的關係呀。」
「哦?為什麼?」劉培智明知道是為什麼,卻還是裝作一臉的奇怪和疑惑,「玉磷可是大哥的拜把子兄弟,要知道我妹妹居然跟他們酒樓做生意,我可是怎麼說都要讓他好好給你讓讓利,三嬸說你給他小子酒樓提供了不少菜譜,還有你辛苦從山上找來的山珍。」
不就是不想知道,她大冬天的販賣了新鮮的蔬菜麼。他自然是會裝作不知道的。
自帶一方空間,能夠不受天氣的影響,隨種隨收,就像變戲法一般,如果他不是從那一方世界回來,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想來他也會嚇一跳,認為堂妹是什麼妖精鬼魅,或者仙女精靈了吧。
「哎呀,培智堂哥,看你說的,你也好意思,我不過是說了幾個普通至極的菜方子,人家花了錢買,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還要這樣說,這是讓我的臉往哪兒放呢。」
劉玉蓉一臉的不依和羞惱,當然這都是裝出來的,為今之計,也只有找個靠譜一些的藉口來說服堂哥不在他好友面前提及她了,到時候他再去那小子面前說說,定是不能讓堂哥發現在她居然給吉祥酒樓提供反季節的蔬菜,到時候他們知道她沒有來源,在細細一追究,可不就要發現她憑空拿出新鮮的蔬菜來,還不把她當成是邪魅,到時候抓起來陳塘或者火燒,那得多憋屈。
劉玉蓉從來不敢小看人們的信仰和古代人迷信鬼神的執迷,她以前做一個雇用任務的時候,就見識過一個偏遠山區的部族,只是因為信奉什麼蛇神,就能夠殘忍的把童男童女獻祭,把失身的女子打殘致死,把偷偷戀愛的男女火燒…
她可不想以身去試驗古代人們的愚昧。
不過她哪裡知道,劉培智完全是知道她的底,卻選擇不說破罷了。
「而且,堂哥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子,你這樣說…」劉玉蓉用靈力憋紅了臉,第一次扭捏、嬌羞的小女兒姿態,跺了跺腳惡狠狠的說,「反正,你可不能跟李公子說我的情況,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堂哥了。」只是可惜,這一次出來,看來是不能把空間裡面的蔬菜賣出去了,真是,要是靈體能夠顯形就好了,也不用她苦思冥想的賺錢,還生怕一不小心給暴露了。
「哈哈,沒想到我這向來厚臉皮,哦,不,是向來直爽的妹子,居然還害羞了。」
劉培智到是沒有想到,玉蓉為了守住秘密,居然會給他露出這麼一個嬌羞的性格出來,這可真是打擊了他一向對她的認知,畢竟他對於這個堂妹,其實更多的是以後那個冰冷冷,冷漠的堂妹,現在這個堂妹雖然還沒有以後那番模樣,但是其實氣質是一樣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知道以後堂妹知道他其實一直知道她的生命空間,會不會殺了他滅口啊,劉培智胡亂想著,口中卻不忘保證道:「你放心吧堂妹,堂哥怎麼可能隨便在一個男子面前提及我未出嫁的妹妹,不過堂妹,你可還是要跟我一起?」
劉玉蓉想了想說,「還是一起好了,堂哥你自去跟好友見面,我自己跟掌柜的說話就好了,說完我自己在逛逛,到時候我在去酒樓等堂哥。」既然堂哥要跟好友見面,想來也要不短的時間,也方便她辦事。
劉培智想著,玉容這一次去酒樓肯定是為了要賣蔬菜的,但是因為他肯定是不成了,當下也點頭道:「那成,不過你可別亂跑,逛完就早些回來,堂哥也不跟玉磷說上許久的,咱們還是趁早回去。」
劉培智並不知道劉玉蓉這一次上鎮上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去看那個引領她走上修真道路的修士,只是考慮著他打亂了劉玉蓉賣菜的事情,當下也不好說讓她就在酒樓等著,到時候他們在一起去逛街,只好讓玉蓉自己去逛。
而且,他看好友是假,打聽修真界的事情才是真。
李玉磷那小子,可是京城李家的旁支,以前他覺得這小子風度不一般,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這小子怕是早就知道有修真界的存在,所以對於科考才表現的一點興致都沒有,完全不在意成績,反而對佛道的經書什麼的,反而更加的注重,整天一副神神叨叨的,想必是早就在為修真做準備才是。現在他去打聽,不信他沒有一點消息,最好能夠打聽出有沒有測試靈根的靈珠。
那小子對修真可是熱忱的很,要是他能夠有機會讓那小子得償所願,就不信撬不開那小子的嘴。
劉培智得意的笑了笑,對於外人,以後也有可能是圈內的人,他是一點都不在意透露一些,他已經是修真者的事實。
村裡的那些小子們,他倒是真心希望,他們也能夠有那麼機會修真的,所以必要的努力,他該爭取的還是會爭取一番。
到了吉祥酒樓,劉玉蓉先上前不容掌柜先開口,就先介紹了身邊的堂哥培智,並嚴明,培智是李玉磷的同窗好友,是過來看朋友的,讓掌柜先去跟李公子說一聲,等李玉磷出來之後,就讓兩人先敘舊,她則跟掌柜說了一番話之後,又拿出了一個新的菜方子,打發了掌柜,又跟掌柜說了一番,不能讓她來賣新鮮蔬菜的事情,對堂哥培智說,得到掌柜的保證,這才跟掌柜說了幾句之後,就走人了,不是她那麼的迫不及待,實在是她也沒有蔬菜來賣,所以只好先走了。
劉玉蓉也不知道,那一邊李玉磷會不會主動提及,堂哥又會怎麼懷疑,現在只能慶幸,一開始她因為謹慎,而沒有說那些蔬菜都是自家產的,只是說了,是認識的一個不得寵的千金大小姐,不好自己出來做生意,又要賺錢過活,這才找了她幫忙賣的菜。
就算培智堂哥懷疑,最多也懷疑她怎麼會認識高門的千金,或者別的,只要查不出什麼來,她的安全其實還是很有保障的,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到時候她帶一個「千金小姐」給她們認識不久成了。
劉玉蓉出了吉祥客棧大門,直接往邊上的祥雲客棧而去。
而酒樓的三樓,一個包廂,兩個氣質絕佳的少年,同時看著她進了客棧的大門,這才轉身看向對方。
這兩人,可不就是吉祥酒樓的少主子李玉磷和劉培智麼。
「培智,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劉姑娘居然是你的堂妹。」李玉磷看著眼前這大變樣的好友,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如果不是對方長相一樣,又露出了那熟悉的笑容,他還真要以為是哪一個過來戲耍他的了。
想到這個,李玉磷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培智有如此堂妹,更沒想到,一年多不見,培智變得險些讓兄弟我認不出來,怎麼就不說說,你這突然消失,到底是做什麼去了?」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哈哈,看李兄說的,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是跟著大戶人家的一個老爺出門做了一年多的生意,這看的多了,眼界自然就寬了,只是李兄可勿怪弟弟我一年多不曾給你個書信,實在是忙的沒有時間。」
劉培智客套的說道,在還沒有確定這李玉磷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之前,劉培智覺得他最好還是先客氣著,要是對方一如既往的對他真心,之前的打算到是沒有問題。
「嗤。」李玉磷嗤笑一聲,「怪你作甚,你之前又不是沒有告別,不過你現在安全的回來,我們這些做兄弟的到是放心了。」
說實話,這一去一年多,還沒有個書信保平安,他們這些做兄弟的,可不是擔心死了,只是又沒法子打聽,只是從劉培智家裡傳來的消息,得知劉培智一切安好,他們這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劉培智見李玉磷的表情,就知道對方說的是真心話,而且一直為他擔心著,當下心中溫暖,說起來,他其實已經是幾百年沒有見過玉磷這幾個好兄弟了,當初他一離開,完全沒有機會回來,直接到了那個世界,然後是一路掙扎求存,這些好友、真情什麼的,也只是留存在了記憶了。
不說剛剛見面的時候,讓他有一張恍然若世的感覺,就是現在面對面的坐著,他心裡其實也瀰漫著一種陌生,畢竟記憶是記憶,不能夠否認他已經幾百年沒有見過他們的事實。
只是如今,再次見到記憶中熟悉的關懷,那種真實才透過表面,直達心間,直達記憶的最深處,記憶和現實重疊,讓劉培智有一種流淚的衝動…能夠重來一世,真的太好了。
「怎麼了,你小子可別告訴我,一年多沒見,你還變得矯情了。」
猛然見到劉培智神情不對,眼睛居然還有些紅,李玉磷頓時嚇了一跳,心裡卻覺得這個兄弟沒有交錯,居然這般真情流露,可作為男人,怎麼能如女人那般,來個你哭我哭,我們抱抱的戲碼,於是毫不猶豫的打趣起劉培智。
聽見李玉磷的話,劉培智臉一黑,什麼感情都消失無蹤。
「哈,你小子居然還敢取笑我。」劉培智一拳頭襲上李玉磷的肩膀,對方沒想到昔日只是有些力氣的小子,一年多沒見,居然力量暴增,頓時一個痛呼,捂著肩膀,不可置信的看著得意的劉培智。
「你小子,行啊,說,你是不是特意去練過來,這力道,可是不一般。」李玉磷揉著肩膀,感受著肩膀的酸痛,說什麼他也不相信,劉培智是沒有練過的,果然見劉培智一副還用說的表情。
「行啊,當初說要考狀元的柔弱書生,現在居然也成了個武夫了啊,怎麼,你不是最不耐煩這個的?」李玉磷可是沒有忘記,當初這小子可是只讀聖賢書的,連出去踏青都是三反阻撓,更別說是跟著他一起去鍛煉身體了,沒想到再次見面,這小子居然有兩把子了。
當然,跟他是絕對沒有比的。
劉培智聳了聳肩,「沒辦法,這走南闖北的,要是沒有傍身的功夫,還不被山上的劫匪給撕了。」這也算是間接的交代了,他這一年多的去處。
「好小子,不錯。」別的不說,李玉磷當下給劉培智比了個大拇指。
當初他就覺得培智這小子不錯,讀書不錯,性子雖然憨了些,但是卻也放人放心,能夠讓人信任,就是有些傻,他覺得要是能夠出去闖闖,說不定會更好,不過他也清楚這小子的家境,又是家裡的獨子,想要獨自出去闖蕩,怕是不行,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就出去外面闖了,還一走就是一年多沒有消息。
「我敢說,要是那幾個小子見到你,肯定也要認不出來。」李玉磷喝了一大口酒,說道,不過想起其他幾個好友的情況,他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遺憾和感嘆。
劉培智心下疑惑,當下想問,李玉磷卻自己說了起來。
「哎,文昌那小子,咱們估計是見不上面了,就在你走後不久,那小子也被家裡勒令回家娶媳婦去了,而且不久之後,就說搬家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其實他也不是不明白,其實是文家人覺得他們這些個人,都是沒出息的,又都是一般之家,特別是培智這小子,還是個窮小子,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文家不同意文昌跟他們交往,覺得沒有什麼利益,但是那小子是個不錯的,竟然忤逆家人跟他們走在一起。
只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麼個結果,有那樣勢力的家人,估計那小子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知道文家給他找了個什麼樣的媳婦。
劉培智眯著眼睛沒有說話,其一是不知道說什麼,其二,他也真是不知道文昌的情況。
「嘿,不說他了,你小子回來了居然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身,這次既然找上了我,想來你家裡也不忙活了,怎麼樣,找一個時間,咱們哥幾個喝一杯,哥也把你嫂子帶過來給你看看。」
卻原來,李玉磷這一年多,也已經娶了親。
「好,你通知個時間,到時候叫上我就成。」對於聚會,劉培智沒有意見。
「對於,李兄,這一次我可是專門來找你,有正事兒的,其他先不管。」
既然已經認同了李玉磷,劉培智就下定了決心,於是一臉的慎重,李玉磷不禁為他的神情弄得一呆,他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般的培智,心下有些複雜,有些感嘆,卻也有些高興,培智這小子到底是不一樣了,這未來,定也不可能一直窩在山窩窩裡頭了。
原本他以前還想著,要不要幫襯這小子一把,也不枉他們相交一場,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他操心了。
這般想著,李玉磷也端正了姿態,「哦,培智有什麼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得上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他也很好奇,能讓呆子變臉的事情,是什麼事情。不過他還以為,培智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忙,而且事兒還不小,所以才這般慎重。
李玉磷想的沒錯,劉培智確實是有事情要他幫忙,卻不是他想的那般的事情。
「李兄,不知你可否聽聞,在咱們這個世界之外,有那麼一個世界,凡人所說的神仙的世界?」劉培智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李玉磷,他只是這樣問,但但知道李玉磷的情況,就算不甚清楚那個世界的事情,但是卻也知道那麼一個存在,現在他就是要讓對方親口跟他說。
這也算是…一個試探,要是玉磷點頭告訴他,那麼不管玉磷有沒有靈根,他都送他一場機緣,要是玉磷否認,那麼…他只能在去找另外的人了,至於玉磷,還會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但也不能怪他的隱瞞了。
李玉磷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培智一開口,居然是這麼個驚嚇他的事情,天,培智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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