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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的是兩個人,高矮差不多,穿著反派經典標配服飾,寬大的黑色罩袍,連頭帶臉帶手帶腳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想是幹壞事兒心虛啊,明明沒有外人在場,還捂得這麼嚴實,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兩人只是進門的時候說了兩句話,接下來就不再說了,走到門邊的桌子旁一個黑袍子坐下,一個站在他身後。坐在桌前的黑袍子往桌面上一個圓盤般的東西上一按,東西立刻冒出一束暗淡發黃的光芒,光芒中露出個同樣罩著黑色罩袍的腦袋,發出低沉沙啞,一聽就屬於反派的聲音,「通道十分鐘後開啟,這次不要讓我們失望了。」
坐在桌前的黑袍子低聲下氣地說:「您放心,這次保證所有魂魄均為存活生魂,我親自檢驗的,為了保證生魂狀態,我給每一個的身體都種了固持符,雖然花費巨大,但物有所值……」
黃光里的黑罩頭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每次都想提價,和黑石集團比起來,你們就是狗屎一般的存在。」
桌前的黑袍子依舊低聲下氣地道:「黑石集團是信用良好,渠道穩定,我們是比不了黑石集團,可是黑石集團不能為您提供人間生魂,而且還是指定的幼兒生魂,他們再好又能怎麼樣?我們為您供貨,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您可能也聽說了,奇點公司在人間的組織發生了重大變動,文見深被拿下,經營部經理溫柔上位之後,加大了對走私偷渡的打擊力度,連黑石集團這種被默許的半公開渠道都開始緊急收縮,我們在這種風口浪尖上給你們弄這批貨,一旦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啊!上次開價的時候,文見深還在位,可這次情況環境完全不同了,還按老價格,我們可就不值當了,您說是不是?」
黃光里的黑罩頭怒了,「你以為人間就你們能夠為我們提供貨源嗎?聽好了,還是原價,一個通兌值我都不會漲,想掙就掙,不想掙就滾!」
桌前的黑袍子依舊低聲下氣,可態度卻是非常堅決,「人間為了錢敢於鋌而走險的勢力自然不在少數,您當然可以找到其他的供貨商,畢竟之前給您供貨的也不是我們。可問題在於,您這邊需要的生魂可不是要這一批就完事兒了,而是會持續購買,對不對?除了我們,誰還能保證每次都能夠滿足您的要求,提供不同種數的生魂,還能夠不驚動奇點公司,不會造成過大的影響,保證您的這項收購業力一直持續下去?您大概也清楚,您做的這件事情,對於奇點公司來說可是真正的大忌,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您覺得奇點公司會怎麼做?難道他們會看在你們是一類世界生物的份兒上,就放你們一馬?」
黃光里的黑罩頭一字一句地說:「你在威脅我!」
聲音里滿滿都是下一刻就會暴起殺人的狂躁與憤怒。
桌前的黑袍子發出一聲嗤笑,依舊低聲下氣好言好語地說:「我們區區一個三類世界的小法師,哪敢威脅您這樣上界的強大存在,難道我們是活膩了嗎?難道我們不知道您要是在人間的話,一個念頭就能弄死我們嗎?強大如您,我們敬拜還來不及呢,怎麼敢威脅您?我可從來沒想過對付您。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我們之前一直合作的相當愉快呢?不過啊,這人間有句老話,叫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而殺人父母在我們人間叫做不共戴天之仇。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看著本來屬於我們的利益被別人拿走,不報這不共戴天之仇嗎?當然不可能!所以我們要做些事情,要是中間讓您受到影響的話,可不是我們故意的,這您可得分清楚。當然了,您還可以再在人間找其他的代理商,不過嘛,希望到時候你們的時間還足夠!」
黃光里的黑罩頭沉默了。
一直站著充當人肉背景的黑袍子有些不安地說:「師傅,是不是……」
桌前的黑袍子擺手打斷了他,保持著同樣的沉默,與黃光里的黑罩頭對峙著。
雙方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鐘,然後黃光里的黑罩頭才出聲,「說吧,現在的價位。」
桌前的黑袍子伸出三個指頭,衝著黃光里的黑罩頭晃了晃,「整體價格提高三成,而且必須提前打款,見款才付貨!」
黃光里的黑罩頭說:「提高三成可以,但提前全款不成,你們的生魂貨品沒有保證,先付一半,貨品沒有問題,再付另一半。」
「先付七成!」桌前的黑袍子討價還價,「現在的風險太大了,對於你們來說,一旦發生意外,損失的最多是錢,可對於我們來說,那就要賠上性命,我們必須得保證我們就算賠上性命,也不至於把本錢全都折進去,這樣對上面對家裡也算有個交待。」
「好,就依你!」黃光里的黑罩頭的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我現在安排打錢,到賬後三十分鐘內開門,還是那句話,不要讓我們再失望!」
桌前的黑袍子沒有再回復,而是關掉了桌面上的黃光,扭頭看著站在身後因為恐懼而全身不由自主在發抖的黑袍子,「你很害怕?」
站著的黑袍子結結巴巴地說:「他們可是一類世界的生物,對於我們來說,隨便一隻都是魔神一般的存在,可不是我們能對付得的,您這樣做,讓他們恨上您,以後的生意不能做到是小事,只怕會妨礙到您的安全啊。」
桌前的黑袍子突然抬手就給了站著的黑袍子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得那叫一個清脆響亮啊,打得那叫一個用力啊,打得站著的黑袍子原地直轉圈,轉了足足三圈之後,才勉強停下來,撲通一傢伙跪到桌前的黑袍子身前,「師傅我錯了,您消消火,彆氣壞了身子。」
哎呦,這認罪態度真好,這認罪套路真熟練,想來以前一定是經常練習才能做得這麼輕車熟路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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