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孟一荻還是沒有回答明琛蛇肉到底好不好吃的這個問題。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雖然吃過,但實在不想要回答他,以他的腦迴路,沒準還能問她是紅燒、清燉還是黃燜?她怕自己說生吃把他嚇死。
兩人原本是打算休息一會兒的,但有那麼一條蛇的屍體就躺在旁邊,明琛恨不得立刻、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這地方沒有信號,孟一荻原本也沒打算休息多久。
見她把帶血的匕首隨意的用樹葉抹了一把之後就揣在身上,明琛頓時欲言又止,他遲遲沒有把手伸過去扶她。
孟一荻疑惑的看著他,見他一臉嫌棄,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人恐怕是覺得蛇噁心的同時還害怕,她索性把匕首抽了出來,「噢,這血恐怕也帶毒呢,要不專家您幫忙擦乾淨?」
明琛頓時往後一退,側著身體比劃著手拒絕,「你你你、你拿開!」
「那怎麼辦?」孟一荻很苦惱。
明琛立即一把扯下了頭頂的黑色塑膠袋給遞了過去,「喏,給!」
結果他等了半天都沒見孟一荻接過,這才小心翼翼的扭頭偷覷,卻見孟一荻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血沒毒。」他立即補充一句。
剛才那一瞥,他看清了那條被匕首釘在地上一刀斃命的蛇,銀白相間的特徵非常明顯,就是銀環蛇。
這種蛇的毒液也在頭部的毒腺里,血液是沒有毒的。很多蛇都可以入藥,所以他知道也不奇怪。
誰知道孟一荻竟然說道「我一隻手怎麼裝得進去呢?明專家,恐怕要您的幫忙呢。」
明琛看她一臉真摯誠懇,頓時三觀碎了一地,這凶女人根本就是知道他害怕還故意在這裡看他好戲!
他頓時頭皮發麻,瞅了眼她滲血的左肩,遲疑了好久,這才磨蹭著伸出了手去,緊張得眼睛忍不住想要閉起,眼部周圍的皮膚更是扭曲地皺成了一條條紋路。
孟一荻很想提醒他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實在是太猙獰太好笑了,最後她也的確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明琛的手指剛剛試著夾住匕首,結果聽到她毫不掩飾的笑聲,手立即跟觸電似的收了回來。
「孟警官!」他惱羞成怒。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他的玩笑!
孟一荻笑了好半天,才發現他神色嚴肅,好像是真的生氣了,頓時斂住笑容,清了下嗓子,「嗯哼!那個,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嘛。」
「……」明琛無語,偏偏無處撒氣,這荒山野嶺的就他們倆,朝她撒氣只會讓他們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更何況他想起船上自己開她玩笑說她無間道的那會兒,她好像也挺生氣的。
算了,扯平吧。
不過他決定,如果他這次成功脫困,他以後必定離這個討厭的女人遠遠的,有多遠就多遠!
只是當下他還是那個能伸能屈的機靈琛,他妥協的用兩隻手牽住塑料口袋,然後揚起了下巴示意孟一荻。
孟一荻也不再逗他,將匕首給輕輕的放了進去,明琛立即神色扭曲的刷刷兩下把匕首給裹了起來,然後重新塞進了孟一荻的兜里,而且是她左邊的衣兜,離他遠的那個兜。
隨後他重新攙扶起孟一荻,說道「走吧。」
孟一荻卻沒有動,而是認真的辨認方向,明琛才想起,他們已經迷路了。
他頓時屏住呼吸,緊張地瞅著她。
過了許久,孟一荻伸手一指,「這邊。」
「確定嗎?」明琛有些擔心。
在這種複雜的森林裡,一旦方向錯誤,他們極有可能最後活活走到累死。而且剛才出現的那條蛇也提醒著他們,森林的危險性遠非表面看到的那麼一點兒。
誰知道當明琛兩眼期盼的望著孟一荻的時候,卻聽到她回道「不是很確定。」
明琛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他知道孟一荻肯定比他更能明白這其中的厲害。
「我們應該離補給站不遠了,因為之前的路我是非常確定的,但這一段……補給站在半山腰上,有點兒像當地獵人休息用的那種棚子,但是木頭建的,你可以叫它小木屋吧。走這個方向可以沿著山脊線往下,如果補給站就在附近,應該能夠看到。」孟一荻解釋道。
明琛點頭,有希望總比坐以待斃好,於是扶住她,兩人順著她剛才指的地方繼續出發。
都走了一晚上,鄧光輝他們應該是追不上來了,所以現下他們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有信號的地方並且到達補給站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遇蛇用力的那一撐手,再次出發,孟一荻只覺得左手臂隱隱作痛,身上也特別難受,甚至有些莫名的發冷。
漸漸的,她還覺得有些頭昏眼花起來,眼前很明顯的出現了重影。
只是她一直強撐著,因為她不願意再次拖累明琛了。
但走了半個小時不到,她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
四肢已經在隱隱顫抖,身體裡流竄的血液也在躁動著渴求著什麼,她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臉色瞬間慘白。
這不是傷口感染的病症,而是……
身體裡熟悉的衝動令她不自覺的害怕,一個失神,她腳下用力不均衡,本就崴了的腳一個不穩,整個人驟然往下滑去。
「哎!」明琛連忙架住她,左手牢牢的抓住她的衣服,但她外面穿的是長大衣,再加上明琛的力氣已經所剩無幾,所以這一提溜,就只扯住了衣服,她人已經摔了下去。
咚的一聲清響,孟一荻摔在了地上。
明琛趕緊撒了手,連忙蹲在她面前,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沒摔到哪兒吧?」
「沒事。」孟一荻回道,明琛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聲音變得虛弱無力。
他連忙打起手電筒,誰知道孟一荻竟然撇開了頭,起先他還以為她是覺得電筒光刺眼,但很快他就發現孟一荻的神色嚴重不對勁,還有她的嘴唇,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難道是傷口感染了?
他頓時提心弔膽,立即朝兜里摸藥,想著該讓她再吃一回消炎藥和退燒藥,誰知道就聽到她說道「有、有信號了。」
「什麼?」
他扭轉頭去,就見到她吃力的舉著手機朝著天空,在搜尋信號。
幸福一下子來得太突然,讓他忍不住第一時間湊過去看。
信號很微弱,但的確是有了!
有信號了,他們可以聯繫外界了!他們可以聯繫警方了!他們有希望了!可以獲救了!
一瞬間,他喜上眉梢,嘴巴咧得大大的,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
「快!快打電話!」他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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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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