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的肆意人生
皓月當空,繁星漫天,風清爽,夜微涼。
月光下,一胖一瘦兩個人影被拉的長長的,兩個人,慢慢悠悠的晃蕩著,倒也顯得不是那麼的孤單。
「我真是被你害慘了啊!」
胖子哭喪著臉,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別廢話,你還欠我一百萬呢。」
葉風雙手插兜,嘴裡叼著一根胖子給他的香菸,吞雲吐霧,到是顯得瀟灑至極。
沒錯,這倆人就是葉風和梅譜。大晚上不回家,在馬路上瞎溜達呢。
額,不對,不是不回家,而是正在回家的路上。
或者說,是正在回葉風茶樓的路上。
「還提錢?大哥啊,您真是我大哥!您是哪來的臉啊!你害的我無家可歸了都,還有臉和我提錢?」
胖子情緒有點激動,他是真的被刺激到了,葉風的無恥程度,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嘿,你這死胖子!」
葉風不甘示弱的說道:「丫的要不是你拉著我去彈什麼琴,我現在能在這和你晃蕩?說的好像誰回家了一樣!」
葉風也很氣啊,要不是這個胖子,他能莫名其妙的把蘇凝給惹生氣了?要是蘇凝不生氣,他現在用在這和這死胖子溜達?瑪德,你丫的就知道你自己被你二舅關在門外了是吧?沒看見哥現在也在外面呢麼?
蘇凝也是,莫名其妙的就發火了,還把葉風給關在外面了,葉風在門口哀嚎了一個鐘頭都沒能進去。
得嘞,您老不讓進去,那哥就回家了。
不過這一出來,就遇見這個死胖子了。
兩人也算是患難與共了吧,就這樣,倆不熟悉的人勉強的湊在一起了。關鍵是,這倆人還互相有著怨念。
「你那是自己作死!」胖子扔掉手裡的菸頭,又氣呼呼的續上了一根,叭叭唑了兩口,嚷道:「你媳婦都說家裡不讓養狗了,你還非得養,你是心得有多大啊?這和我有啥關係?」雖然胖子才來香江名苑不久,但是通過剛才的觀察,他也能看的出來葉風和那大美女是兩口子。
「呵呵!」
葉風冷笑了兩聲,說道:「那你還說就讓我去彈個琴就給一百萬呢,我沒彈是吧?你二舅不讓你回家,那和我有個啥關係?」葉風毫不客氣的回擊著。
「我他麼……」
胖子氣的都不知道說啥了,梅譜感覺自己要在和他扯下去,都能把自己氣的爆炸。不過,仔細一想,自己當時好像還真沒和他說必須得輸啊。
「唉,算了,懶得和你扯皮。」胖子心裡有點戚戚然,有氣無力的說道。
葉風也閉嘴了,不在抬槓,突然的,氣氛有些沉悶了。
胖子抽著煙,葉風插著兜,皎潔的月光,閃耀的星光,和昏黃的燈光,有些沉悶的色調,有些低落的情緒,路上只有兩人搖搖晃晃的走著,有些淒涼。
……
「嘿,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也許是感覺無聊,胖子沒話找話的說道。
「葉風。」葉風隨意的回答著。
「葉風?好名字啊,和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夜風,很涼。」胖子笑笑,言語中竟然有了些傷春悲秋的味道。
不過,葉風聽了之後也沒啥反應,依舊是自己插著兜看著前方慢悠悠的晃蕩。
這個時候,胖子感覺自己身邊的葉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這時候他身上的氣質和他剛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剛才的葉風,能把胖子氣死,那現在安靜下來的葉風,就像是一個離鄉的浪子一般,心裡好似儘是心事,身上更像是有著一股解不開的鬱結一樣。
「還真是一個怪人。」胖子小聲嘀咕著。
「怪人麼?不,只是一個人而已。沒有誰是千篇一面的,總會有喜怒哀樂,沒什麼好奇怪的。」葉風好像是知道胖子的話有什麼意思,清淡的聲音似乎是在解釋,又似乎是在感嘆。
葉風的話,讓胖子一怔,沒想到葉風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啊,人都會這樣。」胖子自嘲一笑,他說葉風怪,難道自己不怪麼?現在的自己,比之葉風又能好到哪去?好不了多少吧。
「唉,大哥,我說你就不好奇我叫……」又沉悶的走了幾步,胖子又忍不住找葉風說話了。
可是,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風突兀的給打斷了。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嚮往,溫柔了寒窗」
葉風這突然扯著嗓子的一吼,嚇得胖子一哆嗦,這尼瑪是神經病發作了吧?
不過,葉風沒有理會。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
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
葉風唱的很是隨性,沒有太多的溫柔,也沒有太多的愁緒,基本是吼出來的,就像是在宣洩。
不過,聽起來卻很是有感覺。至少,一旁的胖子是這樣覺得的。
不過,就在胖子等著下文的時候,葉風又不唱了。
「那個大哥,這歌……」也許葉風唱的不夠好,但是這個曲調和歌詞,卻把胖子的心勾的痒痒的。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句,卻令胖子感同身受。
可能是葉風故意的吧,胖子的話又沒說完呢,葉風就繼續開口了。
不過這次,葉風顯得用心了許多,低沉的嗓音,慵懶的曲調。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葉風插著兜,吹著風,誰也不知道他這時候在想些什麼。
依依?
蘇凝?
又或者是前世今生?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葉風出了口氣,身體似乎輕鬆了些。
「給支煙。」
給葉風點上後,梅譜好奇的說道:「大哥,這是你寫的歌?」
葉風瞥了他一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是他寫的麼?
自然不是。
但,這個世界還真的沒有人知道這首歌。
見葉風沒有說話,胖子以為他是默認了。
「真好,就是不完整,也沒有配樂。」胖子有點遺憾,說實話,他能聽得出來這不是一首完整的歌,至少是沒有開頭的。不過,他真的很喜歡這首歌。
「叫什麼名字?」胖子問道。
「消愁。」葉風淡淡的回答。
「借酒消愁麼?」胖子笑著問道。
「好啊,那就喝酒去。」
正好前面路邊有個燒烤,葉風也沒多說,直接就過去了。
「額,好吧。」胖子扯了扯嘴角,雖然不能理解葉風的腦迴路,但是也沒多說什麼,就跟上了。
喝一杯麼?
就喝一杯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胖子能從葉風的歌聲中感覺的出來,葉風的心情似乎不是那麼的好。
其實,胖子的感覺很對,葉風的心情就是有點不好。
但是,葉風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很是低落。
因為蘇凝?
不不不,不可能的。
不就是被她關在門外了麼?有什麼值得失落的麼?
沒有。
不管蘇凝怎樣對葉風,葉風都不會有什麼情緒,至少他現在是這麼感覺的。
也許,只是也許吧。
也許人不會莫名其妙的高興,但是,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哀傷。
就像蘇凝一樣,會莫名其妙的發火。
……
先來二十四瓶啤酒,這是葉風落座後的第一句話。
而一個小時之後,倆人就呵呵了。
「大、大哥,我叫梅譜,你他麼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叫啥呢?」胖子醉醺醺的叫喚著,話說的都不利索了。
「啥、啥?叫、叫啥?」葉風也好不到哪去,都趴在桌子上了。
地上倒著的酒瓶子,表示著,兩人都喝多了。
「梅譜!」
胖子大聲喊著。
「沒譜兒?你他麼咋不叫沒毒啊?」葉風趴在桌子上哈哈的笑著。
「我、我他麼叫愛滋行不?」梅譜也笑了,不在乎這是在嘲諷自己。
萍水相逢的兩人,今晚是第一次見面,可,現在卻勾肩搭背的互相罵著娘,胡言亂語、談天說地的吹著牛逼。
男人,關係最好的時候一定是在酒桌上,喝多了,你就是我親兄弟。
「大、大哥,我也煩氣啊,我也難受啊,我他麼的現在都想把這個酒瓶子砸腦袋上!」梅譜晃晃悠悠的舉著一個酒瓶子,口齒不清的說著。梅譜其實也很心煩,不是二舅的問題,而是柳教授的原因。送禮沒送成,梅譜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了。
「別,我砸!」葉風說著就去搶胖子手裡的酒瓶。
「不、不行,今天這個必須我砸!」胖子大聲的吵吵著。
「我、我砸!」
「不、不行!」
「胖子(聲音較弱),胖子(聲音很大),把我當大哥不?當我是大哥,就我砸!」
「大哥,你是我大哥,你就讓我這當弟弟的砸,行不行?」胖子吹鬍子瞪眼的,一幅你不讓我砸就不把我當兄弟的樣子。
「……」
(三十輪爭吵之後)
「行、你、砸吧……」葉風含含糊糊的說著話,說完也拿起了一個瓶子。
「嘭」
清脆的炸裂聲,在喧囂的環境中沒有激起一點的水花。
聽著這耳邊炸裂的聲音,葉風的眼睛有些發直!
酒瓶子碎的很徹底,可是……
「唉,一點事都沒有,我根本就不疼啊!」胖子迷迷糊糊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瓶口,嘴裡嘿嘿的笑的像個孩子。
是!
你是不疼!
你他麼砸在老子腦袋上了,你疼個啊!
葉風感覺腦瓜子嗡嗡的,就像是被一個啤酒瓶子砸中了一樣。
……
葉風趴在桌子底下睡過去了,額,好吧,也可能是昏過去了。
「大、大哥你這酒、酒量不行啊,我還啥事沒有呢。」梅譜舉著一瓶酒,沒心沒肺的嘲笑著葉風。
「你、你他麼的可、可拉倒吧。」葉風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啥。
「不、不信?我還、還能唱歌!」
燒烤這裡有個現場演唱的,梅譜晃晃悠悠的走過去,一把拿過那個人的吉他。
(歌手:唉唉唉,你幹嘛啊?老闆:別雞兒惹事了,這死酒鬼惹不起啊,就隨他去吧。反正吉他壞了,就給他算結賬里。)
「咳咳,大家好,我、我叫艾、愛滋,在這裡,我給大家獻上一曲!」
胖子抱著吉他瞎幾把彈著(不知道曲譜),嘴裡唱著從葉風那剛學來的消愁。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嚮往溫柔了寒窗
……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
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
……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
醉醺醺的胖子,說話都不清楚了,但是唱起歌來,卻滿是情感,不長的一首殘缺的歌,愣是把這嘈雜的路邊攤給唱的鴉雀無聲。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說不出的故事。
不同的人,聽著這首消愁,也會有不同的情緒。
,精彩!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68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