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織淼現在很生氣。
她對於自己麾下的眷屬,並非是時時刻刻都想要將他們綁在自己身邊。
其他時候想要去做什麼她都不管,不在她面前晃她也樂得自在。
但在重要的時候,不能掉任何鏈子。
該聽話的時候必須聽話。
目前在她手下的許知瀾和玄野等人,還沒有給她拖後腿的時候。
她現在能力被限制了這麼多,身體已經處在紅線上了,摩度居然半路去找寶物。
事情分輕重緩急,她不管他要去找什麼,不能在這種時候溜號。
摩度被蕭織淼掐著脖子動彈不得,她的手勁一向很大,摩度被她掐的臉都漲紅了。
他看她冷著一張臉,完全沒有平時溫和的模樣,他有種她會真的會掐死他的感覺。
就在他感覺要窒息的時候,蕭織淼這才鬆開了他。
摩度捂著被她掐痛的脖子咳了幾聲,他不知道,她的手勁居然這麼大!
剛剛她再用點力,他的脖子都能被她徒手掐斷了!
他想要和她說什麼,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喉嚨一片嘶啞,他清了清嗓,調整了一下想要繼續說下去,被蕭織淼的咒印壓制的閉了嘴。
蕭織淼現在不想說話,也不想聽任何聲音。
她這幾天連續消耗個不停,身體虛弱又疲憊,但身體越弱,防禦警惕的本能,讓她的精神反而越發的清醒興奮。
她一直都是這樣,逼迫著自己,永遠清醒,做一把隨時可以保護自己的鋒利的刀。
她往沙發處一坐,有些泄力的躺靠在沙發上,她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將湧上來心頭的煩躁壓下去。
阿滿見蕭織淼的神態,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蕭織淼的這一面,一臉冷酷的將身形高大的摩度給摜到了地上,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
過去和她相處,她都是溫和中帶著些懶懶散散,遇事不慌不忙,總能泰然處之。
她雖然覺得她有些傲慢,但不得不承認,她總能給人堅定安寧的力量。
無論是她自身的實力,還是心理,她都是無比的強大,像是一堵堅實不可撼動的牆。
雖然蕭織淼總喜歡訓她,讓她討厭!但她還沒有見過蕭織淼真正生氣的模樣,她總能將真實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她左右看了看,看見桌上那個會不斷冒出水來的水晶杯子,拿起來遞給蕭織淼。
「你要喝點水嗎?我看你嘴唇發白。」
蕭織淼聞言睜開眼睛,目光從水晶杯移到阿滿的臉上。
阿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目光,「不要我拿走了。」
蕭織淼緩了緩神色,從她手中接過杯子。
她確實很渴,因為失血過多。
要是再放點血,她覺得自己就會休克了。
現在可不像在外面的時候,有各種技能和充沛的魔力作支撐,她唯一能突破限制的,就只有她的血。
為了能達到目的,她總是不擇手段,無論是她的血還是肉,只要是能利用的。
蕭織淼從手指溢出一絲緋紅魔力,對著水晶杯一點,杯中汩汩冒出清水來,她連喝了五六杯才感覺脹痛的腦子好了些。
把杯子遞給阿滿後,蕭織淼這才將視線放到開始裝死的摩度身上。
她覺得她還不夠了解摩度。
她收服他的過程其實不算很難,可以說順暢了。
這是因為有阿狄桑的咒印打底,她只要照著原樣畫一個簡易的就行了。
摩度過去是盜賊,從小就是,他甚至要以盜
賊職業成神。
就算沒有詛咒,習慣使然他也會對寶物動心,詛咒不過是將他內心的欲望放大了。
而他本身的性格,也會受其影響。
他的性格看似和玄野有些相似,同樣的傲氣倔強不服輸。
只是玄野作為一個被人捧著高位的王,有著不可折斷的傲氣和自我堅持。
對人也是重諾守信。
所以她更喜歡玄野這樣的,不一定要完全掌控,只需要稍微牽一點線,就能讓其聽命,且在實力的雙重保障下,基本不會出什麼岔子,至少不會讓她擔憂叛變。
摩度比他多了一絲圓滑和狡詐。
他很會隱藏,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有些傲氣嘴硬的人。
事實並非如此。
既然如此,那麼她就要換一種方式對待他了。
現在,他就是她手中的武器,是她能用的刀,只是這把刀還不太趁手,需要好好磨一磨。
她朝著摩度微微頷首,神色冷淡道:「拿到了什麼好東西?」
摩度看她臉色稍好了些,調整了下身體,盤腿坐在地上,拿出了從地下三層的房間中偷出的寶貝。
那是一個長形的木盒,樣式古樸,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摩度有些不舍的遞給她,「裡面有兩樣東西,你挑一件再給我留一件。」
蕭織淼並不伸手去接,目光攝住摩度,語氣冷然:「拿過來些。」
摩度皺眉,對她高高在上指揮他的語氣不喜,鑑於她方才怒氣洶洶的模樣,還是挪動了身軀,坐在她的面前,把木盒遞到她眼皮子底下。
蕭織淼眼睛一瞥,瞧見了木盒中放置的兩樣東西。
一根帶刺的枯枝,還有一根看上去像是指骨的吊墜。
沒有什麼特別,丟到地上都會被當做垃圾略過的物品。
但她從這兩樣東西上,感受到了澎湃的魔力,和一股奇異的感召。
她沒有動它們,先問了摩度:「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摩度如實告知:「在地下三層的一間密室,裡面放了不少寶物,應該都是波波瑪格搜刮來的,但只有這兩樣我比較感興趣,就拿了。」
他語氣一頓,抬眸看她:「你要是還想要其他的,我再給你去拿,不過基本都是一些沒什麼用處的珠寶首飾,道具也平平無奇。」
蕭織淼知道他,收集的寶物不一定真是「寶物」,而是他覺得有趣特殊的。
她繼續問:「密室這麼好進?」
既然是放置寶物的密室,波波瑪格就不會是上一把鎖那麼簡單,即便這是她的老巢,她不是那麼不謹慎的人,相反,蕭織淼覺得她很有心機城府,並不是浮於表象的,而是她會將一些能欺騙到人的東西浮在表象上。
就例如今晚從遇見她開始,她就在一步步的引著她進到城堡中,不限制她的任何行動。
如果她身邊沒有摩度,波波瑪格的行為她還能理解。
她只是一個能力沒有恢復,沒有太大威脅的玩家。
現在她有一個主宰在身邊,波波瑪格也當做沒有看見一樣,隨便她做什麼,還揮揮手就把阿滿給放了。
在大廳中看到她把那些玩家當作養分一樣吸食,眼睛都不眨眼,蕭織淼就知道她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摩度道:「波波瑪格布置了幻陣,對我沒太大影響。」
蕭織淼盯著盒子中的兩樣東西看了會,伸手將那根帶刺的枯枝拿出來。
她拿著枯枝端詳了會,發現這枯枝是玫瑰花枝,根莖上有一道裂痕,裂痕裡面隱隱泛著紅,還有魔力從花枝上透出。
這根玫瑰花枝上
有咒印。
她拿著花枝轉動了下,指尖不慎被花枝上的尖刺刺破,血液沾到了花枝上,一道緋紅的咒印在玫瑰花枝上顯現出來。
她剛要研究這個咒印,不過兩秒,咒印就消散了。
下一刻,她手中的玫瑰花枝變成了一根法杖。
樣式普通,像是老樹根盤結擰巴在一起,摸著還有些粗糙。
摩度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我就說這不是普通的寶物,裡面有很濃郁的魔力,和你的魔力很像。」
「什麼?」
蕭織淼打量著法杖的動作頓住。
摩度:「我就是覺得這東西氣息和你很像。」
蕭織淼:「那就是波波瑪格的東西。」
他剛才還說自己的氣息和波波瑪格像來著。
「不是。」摩度搖頭道:「波波瑪格的氣息和這根法杖的不一樣,法杖上面的魔力和你的魔力也很是相似,和你像,和波波瑪格不像。」
他拿起盒子裡面的指骨吊墜:「但波波瑪格的氣息和這個指骨吊墜的很像,和你的氣息也像。」
蕭織淼這一會腦袋被他繞的有點暈。
這個和她像那個和她像的,哪有那麼多像的,不就是她和波波瑪格都是魅魔麼?
如果盒子裡的這兩樣東西不是波波瑪格的,還和她的氣息像,那就也是魅魔的。.五
不對……
蕭織淼晃了下脹痛昏沉的腦袋,這兩樣東西不是普通的寶物,上面有咒印,還蘊藏了不少魔力在裡面,不僅僅只是被魅魔接觸那麼簡單。
她拿著法杖又看了會,一旁的阿滿忽然出聲,「這不是那副畫的法杖嗎?」
蕭織淼聞言看向她:「哪副畫?」
阿滿:「就是在黃金村副本中,我們住的那個旅館二樓的一幅畫,裡面的女巫拿著就是這根法杖。」
她的記憶很好,對看過的東西過目不忘,而且印象會特別深刻。
蕭織淼心下一震,明白這隱隱約約的熟悉感是從哪來的了。
她也記了起來,在黃金村副本旅館其中一副掛畫中,看到過女巫拿著一根法杖。
按照黃金村的劇情推斷,那個女巫很可能就是她的母親。
也就是說,這根法杖是她母親的,所以她的血輕易的就解開了咒印。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3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