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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是被謀殺的,我女兒就是被謀殺的。讀爸爸 www.dubaba.cc」韓大媽情緒失控的喊著,整個人像瘋子一般的撲倒常泰身上。常泰皺眉看著她,直到臉上被她抓出血印子,這才動手將她扯開。
「是我謀殺的你女兒嗎?如果不是的話,你這般撒潑耍賴給誰看?我是刑警沒錯,但首先我是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人,我有情緒,也有脾氣。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般胡鬧下去,不管你女兒是不是被謀殺的,我都不會再管。」
「你不管?你不管我就去告你,我去網上宣傳你,我要讓全洛城的百姓都看看,你是什麼嘴臉。」
「正義的嘴臉,但正義不維護像你這般胡攪蠻纏的人。」
「呱唧!」丁當忍不住給常泰鼓了一個掌,自覺不妥,又訕訕的將手放了下去。
「如果你真在乎你的女兒,收起你這胡攪蠻纏的樣子,因為你這個樣子,除了讓我們討厭你,沒有任何異常。與其在這裡胡攪蠻纏,倒不如仔細回憶回憶,在你女兒出事前,都發生了什麼。」
「對呀韓大媽,你女兒死了,你傷心難過,情緒不穩這些我們都能理解。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你女兒是怎麼死的。我告訴你,如果你女兒真是被謀殺的,這死後的24小時可是破案的黃金期。現在這交通設施多方便啊,你要是再胡鬧下去,你嘴裡的那個殺人兇手可真要跑了。到時候,你別說是我們辦案不利,因為你就是放走你口中那個殺害你女兒真兇的幫手。」
「你才是幫手,你們全家都是幫手。」
得了,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壞人變老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丁當現在倒有些替她未來女婿慶幸,就這麼一個胡攪蠻纏,掰扯不清的老丈母娘,誰娶了她家閨女也是倒霉。
「行,你厲害,我不跟你講,就像我們頭兒剛剛說的,你女兒的案子我們不辦了。同事們,咱們回吧。」
「你們敢!」
「我們為什麼不敢。這第一,你女兒沒有明顯的被謀殺的跡象,這自殺案,或者因為疾病突然死亡的案件不歸我們管。這第二,作為死者家屬,你拒不提供辦案信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案子還要怎麼辦。既然辦不了,我們又何必留在這裡浪費時間。大媽,我們手裡還有很多案子要忙呢,真的沒工夫在這裡跟你耗。」
見辦案人員真要走,韓大媽這才著急起來,伸手直接拉住了丁當:「別走,別走,我說,我配合,我全都配合。」
「那就先說說你女兒昨天是什麼情況吧?」
「我女兒是市中心醫院的護士。這護士的工作你們也知道,很忙,經常是早上出去上班,要到很晚才能回來。當然,也不是每天都加班的。之前啊,趕上她們醫院裡忙,我女兒連著加了三天班,昨天早上四點多鐘的時候才從醫院回來的。我問她,她說是領導見她精神不太好,讓她提前退班回來休息。我這女兒,從小要強,如果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是不會早退的。哦,她還是他們醫院評選的優秀護士,年年都是。」
「說重點。」
「重點?什麼是重點?我覺得我說的都是重點。」
「丁當。」常泰喊了丁當的名字,示意她不要阻攔。辦案多年,他很清楚,一些案子破案的關鍵往往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細節里。死者家屬嘮嘮叨叨,的確煩人,可嘮叨的越多,敘述的越詳細,對於他們今後辦案也就越有利。一個好的辦案人員,首先要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這是上學的時候,他們老師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好,我錯了,韓大媽您請繼續。」
「還是你們領導有水平。」韓大媽抹了下鼻子,繼續說道:「我見我女兒臉色的確不是很好,就趕緊讓她回房間休息了。早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我女兒還起來吃了早飯,還說上午休息一下,下午沒事兒的話就回醫院。她工作積極,可我這當媽的總得顧著她的身體不是。再說了,馬上就該訂婚了,這整天在醫院忙忙碌碌的,到時候真病了可怎麼辦。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在家休息。
中午,大概是十一點多的時候,我買菜回來,碰見我女兒下樓。我問她做什麼,她說取快遞。」
「什麼快遞?」常泰問了句。
「就衣服吧。我女兒很重視這次的訂婚宴。女孩子嘛,都希望自己能穿的漂漂亮亮的,這前前後後光是訂婚禮服就買了好幾套,但沒有一套合適的。我勸她去店裡看看,她不肯,說店裡的價格是網上的十倍還多。我女兒很省的,是那種好好過日子的姑娘。」
丁當本想再次提醒韓大媽,讓她不要絮絮叨叨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可看見常泰的目光,愣是耐著性子繼續記錄。
「我撿菜的時候,見我女兒抱了兩個盒子回來。回屋不久,她就穿著身上的那件裙子出來了。我知道現在的小姑娘追求時尚,可我見不得這訂婚宴上穿什麼白色禮服之類的,不吉利。我女兒聽話,選了條大紅色的裙子。這顏色,我是相中了,可那款式,我相不中。那後背,幾乎就沒布料,而且設計的把人這身子箍得緊緊的。我女兒說是顯身材,性感迷人。迷人是迷人,可訂婚宴又不是只有女婿一人,讓那麼多人看著,多不雅觀啊。當時,也的確爭執了幾句,但都是正常的。午飯是正常吃的,我女兒還說,要不她再看看,選一件她覺得漂亮我也覺得合適的。我呢,是希望我女兒端莊一些,大氣一些,不要像外頭的那些小姑娘一樣,只知道露皮膚露肉的。
這下午跟晚上也都挺正常的,我還聽見我女兒跟女婿通電話,說改天讓他看看自己的禮服什麼的。後來就聽見她在房間裡看電視劇,用她的手機。反正,就是挺正常的,跟往常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既然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韓大媽你又為何堅持說你的女兒是被謀殺的?」
「我說的是之前一切都很正常,但沒說到了夜裡也正常啊。」韓大媽跺腳:「唉,都怨我,如果那個時候我想起來去她房間看一眼,我女兒興許就不會就不會」
韓大媽說著,又哭起來。丁當輕輕嘆了口氣,再與常泰對視一眼之後,抽出隨身攜帶的紙巾遞了過去:「喏,最後一張了。我知道您傷心,您自責,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能不能先平靜下來,將那個您覺得奇怪的,不正常的情況先給說說。」
「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沒有同情心呢。如果現在躺在裡面的那個是你,哭著的是你的父母,你還會這麼說嗎?」
「當然不會啊,我都躺在那裡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怎麼還能張開嘴說話。」丁當直接回了過去。韓大媽一愣,愣是被她這個回答給弄得哭不出來了。
「韓大媽,大媽,算我求您了好不好,咱先別哭,再哭,人真可能跑了。」
「好,我不哭,我說,我全都說,我不能讓那個害死我女兒的兇手逍遙法外。」韓大媽用力抹了下眼睛:「人老了,夜裡起來的次數就多,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我這晚上起來,也沒有看時間的習慣。我女兒作息很規律的,從上學的時候起就是早睡早起,後來做了護士,加班熬夜是常事兒,但回家休息的時候,都還是正常作息的,至少不熬夜。昨晚,就我起夜的時候,我聽見我女兒房間裡有怪聲。」
「怪聲?」
「腳步聲,稍微有些重的腳步聲。還有喘息聲,特別重的喘息聲。」
「腳步聲,喘息聲,這算是什麼特殊的情況?」
「你看過現場沒有,我女兒在家穿的都是那種軟底的鞋。她做護士的,習慣了。你想啊,她們在醫院的時候要經常查夜,為了不打擾病人休息,走路都是輕手輕腳的,反正我女兒從沒有在家裡發出過那種腳步聲。還有喘息聲,聽著很像是一個男的。」
「男的?你女婿?」
「我當時也那麼想來著。」韓大媽臉上顯出一些尷尬來:「我是不贊成我女兒婚前就跟人同居的,這萬一到時候沒談成,對女方來說是多大的損失啊。我知道,我思想封建,但我不覺得這種封建思想就是錯的。可他們下周就要訂婚了,訂婚之後馬上就會安排結婚,我再怎麼封建,也不好這個時候還攔著。所以,聽見那個聲音,我直接就回房裡去了。直到我看見我女兒出事,打電話給我那女婿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昨天晚上壓根兒沒有來過。他是大夫,昨晚一直在醫院,並且還上了兩台手術,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能給他作證。」
「說到你女婿,你女兒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不在?」
「他回醫院去了,他們醫院有個病人病情惡化,他是主治醫師,必須得回去。」韓大媽嘆了口氣:「說實話,我心裡也氣,可他的工作就是那樣的,我總不能讓我女兒覺得我是不理解他吧。他也說了,等把醫院裡頭的事情安排妥當了就回來陪著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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