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廢后 第90章 孫氏離宮

    「你們聽說了嗎？翊坤宮那位說是突發惡疾被貴妃娘娘移到西苑養病去了……」

    「我也聽說了，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不是一直頗得貴妃娘娘和東宮的青睞嘛？更何況太孫殿下昏迷期間孫氏可是天天求神拜佛保佑太孫殿下醒過來呢，現在太孫殿下好不容易醒過來了，沒征沒兆的怎麼就突發惡疾了呢？」

    「誰說不是呢？原本這次秀女中機會最大的可就是孫氏了，沒成想居然半途而廢了，可惜了。」

    孫若霽被趕出翊坤宮的消息沒一會便如飛天的小鳥般傳遍整個皇宮內院。

    儲秀宮內。

    「姐姐，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呀？那孫氏突然一下子就被趕出去了，真是好生奇怪，真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真是太讓人好奇了？」褚璇楹剛知道消息也是驚訝的不行，可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只好來問曹婉儀。

    曹婉儀敲了一下她的頭，謹慎道：「你可小聲些，這要是被有心人聽見了，還不知道怎麼呢？」

    「姐姐謹慎過頭了吧，這房裡就你我二人，哪裡要這般小心？」褚璇楹不以為然的說。

    曹婉儀見她還是這般玩笑，正色道：「你忘了前幾天專門有人夜間盯著我們睡覺的事了嗎？」

    褚璇楹經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前幾天的事，要不是曹婉儀幫她，恐怕她也被送回家去了，原本與她們一同住在房間裡的另一個秀女就是半夜醒過來看到房間外的黑影嚇的尖叫，第二天一早就被送回家了。

    當時她也被嚇了一跳，曹婉儀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後來她們才知曉，原來夜間專門有人盯著她們睡覺，看她們睡覺是不是得體安靜，試想如果有人睡覺打呼或者亂動，那可不得了。

    「我知道了。」褚璇楹知道，進宮以來，要不是曹婉儀，她早就……

    曹婉儀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怎會不知她的脾性，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孫氏，想幸災樂禍一下，可是現在宮裡情況不明，你想想連孫若霽這般的都突然就……看來情況更不樂觀了。」

    「姐姐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預感，總之這段時間，我們就是少說話，那些消息也不要特意去打聽，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好。」

    「我聽姐姐的。」褚璇楹自知自己是沒有那個和人勾心鬥角的腦子的，入宮前家裡也囑咐了，凡事不要自作主張，跟著曹姐姐，父母也是知道她的性子，想在宮裡平安活下來不牽連家中就已是萬幸，其他什麼攀龍附鳳的想法褚家是沒有的。要不是家裡再沒有適齡的女孩子，是絕不會把她送進來的。

    曹婉儀見褚璇楹想明白了，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有些話她是沒有和褚璇楹說的，孫若霽這件事，蹊蹺的很，要是真的有惡疾，按理來說應該直接送出宮去才是，再者以她和東宮的關係，在宮裡養病也不是不行，可偏偏被送到西苑，哪裡平日裡又沒有什麼人，下面的人又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要是孫氏真的病了，恐怕會暴斃在西苑也未可知。這樣直接毫無徵兆的把人放過去，倒像是故意安排……她一時也是沒想明白。

    「對了，姐姐，你說到時候端午的時候，我們有沒有機會去西苑看看熱鬧。」褚璇楹立即又想到另外的事情和她說了起來。

    曹婉儀還在想孫氏的事，一下沒聽清楚，問道：「嗯？你說什麼，剛有些走神，沒聽清楚？」

    「姐姐居然也有走神的時候，我說，到時候端午的時候我們有沒有機會去西苑湊熱鬧。」褚璇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曹婉儀不解：「端午去西苑，幹什麼？」

    褚璇楹扶額，「我怎麼忘了，姐姐從來不關心這宮裡的事情，你呀，一天天的在房間裡看書繡花都傻了，我的好姐姐，你不知道端午陛下要在西苑會見個國使臣嗎？本來太孫殿下準備了馬球比賽，但現在太孫殿下才大病初癒恐怕不能參加了，真遺憾。」褚璇楹搖頭可惜道。

    「安排在西苑嗎？」曹婉儀再次確認道。

    「對呀，」褚璇楹正在擺弄桌上的刺繡。

    「我們只是沒有品級的秀女，恐怕沒有機會去吧。」曹婉儀猜測。

    褚璇楹聽到這話，瞬間垂頭喪氣道：「啊，我還只為可以去看看呢？那可是端午佳節呢，宮裡真沒意思，又不能出去，過個節還不能去，就這麼無聊的生活，怎麼會有人拼命的想要進來，一輩子在這樣的地方，真不明白。」褚璇楹吐槽道。

    「可能有些人喜歡過這樣的生活吧，你不喜歡這樣的，可有些人喜歡，喜歡宮中的浮華萬千，為了這潑天的富貴甘願在這四角的宮牆裡。」

    「比如孫氏，她就是這般想要進來的。」褚璇楹立馬說道。

    「噴噴，你怎麼老是和她過不去。」曹婉儀有時也是覺得奇怪，正經來說其實孫若霽沒有的罪過她們，怎麼褚璇楹對她怨念這麼大。

    「不知道，可能是我和她犯沖吧，總之我看不慣她，沒辦法。」褚璇楹想想孫若霽那副嬌嬌弱弱樣子，裝的一副可憐相，就非常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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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婉儀接著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還有一些人，不貪圖這宮中的富貴無極，但是為了家族，被送進來，一生就被關在了這裡。」

    「好在，我家裡就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父母當初聽說我家被選中要送人進宮的時候，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就把我叫過去說，不求我作什么娘娘，平平安安的就行。」

    「褚伯父，褚伯母是真心疼你，我猜，如果順利，我們應該很快就可以出宮了。」

    「啊，為什麼？」

    「記得上一次貴妃娘娘的賞花宴嗎？那次其實原本就是給太孫殿下選妃的，可是那之後太孫殿下也是突然一病不起，後來聽說是太孫殿下這兩年不宜選妃，所以後來去的人都收到了宮中的賞賜，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眼看著這事過去一年多了，陛下和東宮這才開始重提選妃一事，沒成想太孫殿下這次更嚴重，差點都要……」

    「上次選妃的事我知道，就是不知道原來還有這層緣故，所以這次選秀也會提前結束嗎？」褚璇楹聽到有機會早點回家，眼睛亮晶晶的。

    曹婉儀再次打破她的幻想，「未必，上一次一切還沒開始，也沒有明著說是給太孫殿下選妃，最後推脫還說的過去，可這次可是正正經經的選秀，這想要一下子把所有秀女都打發出宮一個不留，恐怕沒有這麼好辦，而且這太孫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選妃失利，這傳出去恐怕不好聽……所以暫時宮裡不會讓我們這麼快離開，但是大概這次也選不了。」

    「選不上也行啊，平平安安的回家也好。」褚璇楹慶幸的說。

    「所以啊，我們最近就更要謹慎行事。」曹婉儀再次囑咐道。

    「嗯，我乖乖的。」褚璇楹點點頭。

    曹婉儀心想，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為什麼所有事情集中在西苑。

    西苑一個偏僻的房間內，嬤嬤按吩咐把人送到後，隨手把東西放在一旁，對孫若霽說：「孫姑娘，以後您就好生待在此處，貴妃娘娘說了，您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就可以出去了，要是您一直想不明白，在這宮裡想要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易如反掌。」

    這些話都是對著孫若霽的耳邊說的，孫若霽現在確實病著，剛都是讓人抬進來的，不過也不是什麼惡疾，不過是有些風寒發熱，孫若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不過嬤嬤的話還是聽清楚了。

    「嬤嬤，還請您幫我在貴妃娘娘面前說些好話，臣女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於我。咳咳咳……」孫若霽用力扯著嬤嬤的衣袖。

    嬤嬤輕輕把衣袖扯回來，「看來姑娘的病更重了，不著急，等姑娘在這待上幾天，好好養病就會明白了。」嬤嬤說完就帶著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人走後，孫若霽立馬換了一副神情，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

    現在全宮中的人定是在看她笑話，大概以為她這一次再也爬不起來了，哼，想看她笑話，門都沒有，她還會東山再起的，一定要撐到端午，這樣她就還有機會，可是太孫殿下的事，到底是誰在陷害她，自己這段時間一定要小些，背後的人恐怕不會希望她活著，自己隨時有危險，不過只要她一日不開口，貴妃娘娘和太子妃就不會讓她死，不得不說這又是她的保命符。

    東宮側殿。

    「怎麼樣？打聽清楚了嗎？孫氏真的被驅逐到西苑了嗎？」郭側妃著急的詢問。

    宮女左右看了看，確定了沒人才回話：「娘娘不要著急，婢子都打聽清楚了，孫氏確實被貴妃娘娘派人送到西苑去了。」

    「孫氏不會說出什麼吧？」

    「娘娘且放寬心，孫氏根本就不知道咱們，能說什麼，貴妃娘娘沒有證據也沒辦法，要是孫氏真的說了什麼，那貴妃娘娘就過來了，哪裡會只是把人放到西苑而已。」

    「你說的對。」郭側妃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有些擔心，只能強裝鎮定。

    「太子殿下駕到！」

    屋內兩人被這一聲通傳嚇的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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