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帶著帶著死去......」
「啊......」
整個寢室瞬間就沸騰了,四個女生的恐懼被這首網絡歌手的《嫁衣》徹底點燃,就連小顏都跟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了井的身上,一邊還罵道,
「小雲你大爺的,臥槽,敢放這首歌!」
其他女生也紛紛附和起來,什麼二大爺三姨媽,七大姨八大姑的。
聽了姑娘們對別人親屬那親切的問候,井不由咋舌,全都是女漢子啊!
鬧了一會,小雲這才把燈關上。
小顏也慢慢的從井的身上爬了下來,雖然沒什麼光線,井仍能感受到對方臉龐上的炙熱。
在此過程中,井竭力保持著自己的屁股往後頂(原因你懂得)。
小顏怕再次弄出聲音,動作幾乎慢到了與蝸牛同速。
為了迴避井那赤果果的目光,只得貼著耳朵小聲的問道,
「我的名字,你也聽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
井老實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又自報是xx級國際經濟與貿易班的。
小顏也是商學院的,與井同樣是新生,是市場營銷班的。
兩人相互問了幾句,便再次陷入尷尬,這是真正的面面相覷。
寂靜間,小顏忽然下了床,井猜測對方應該是去洗澡。
本來就是九月初,這邊的天氣又很熱,剛才擠了那麼久,井身後都是黏糊糊的。
趁著小顏下床,井舒服的把手腳伸展到了四方,完完全全的占據了這個小窩。
女孩子的地方,其實跟男生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也就是乾淨了點,地方香了點。
井陶醉的吸了一口被子上的清新味道,感覺棒極了。
床單、枕頭、被罩都屬於小清新系列。
除此之外,床上最大的東西,就是那隻預計身高跟井差不多的熊。
井挺喜歡這種大大的玩具熊,除了搬運不方便,想靠就靠,想抱就抱,軟軟的很舒服。
哎,要是有來生,投胎做個玩具熊也是個幸福的差事啊。
內側的牆上,依稀可見貼滿了很多東西。
也許是吊件,也許是海報,總之五顏六色,很是漂亮。
井輕輕的抬起被子的一角,發現對床的女孩子,整個人蒙在被子裡,一隻大白腿卻幾乎伸出了欄杆。
在大飽眼福的同時,不由也對這種奇葩的睡姿有些擔心。
這麼豪放不羈的姑娘,不會自己從床上掉下來吧。
正在糾結之間,小顏的臉忽然從床下冒了出來。
在黑暗中,穿著白色的睡衣,披散著濕發,還有一雙大眼睛。
井被嚇得當場就捂住了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
小顏賊溜溜的看了看井,又看了看對床露出大腿的室友,臉上忽然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居然又下去了。
井好奇的跟隨著小顏的動作,發現她來到了對床室友的那裡,居然把人家的被子慢慢的掀起來了!
井連忙扭過頭,死死的捂住眼睛,臉上竟然罕見的出現了發熱的感覺。
心裡不住的腹誹道,本來跟這姑娘擠一起就夠讓人獸血沸騰的了,現在居然又來這麼一出,這是生怕自己不化身夜月狼人啊!
要是誰做了這死丫頭的男朋友,就這賣隊友的性子,絕對爽到不能呼吸啊。
小顏偷笑著鑽進了被窩,「切」了井一聲,應該是在笑他有賊心沒賊膽。
兩人開始亂侃起來,小顏問井打算怎麼辦,井說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只要自己被發現了,絕對會被女寢阿姨活活打死,無言以對江東父老。
最嚴重的是,天亮就要軍訓,現在已經快四點了!
井借著走廊上透進來的微光,將被子稍稍抬起了一角。
小顏的頭髮還沒幹,身上也帶著沐浴露的特殊香味。
那濕漉漉的小模樣,那略有些茫然(其實是近視)的小眼神,讓井感覺嗓子有點干。
特別是那張帶著魔力微笑的面孔,顯得很誘人,讓人想要咬一口。
小顏白了一眼井,瞧他那副呆呆的模樣,竟然又毫無道理的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見井還在看,不由紅了臉,輕輕砸了他一拳。
井忽然醒了過來,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原本,這種牡丹花下死的場面,足夠任何一個男生燃燒起所有的荷爾蒙。
但井卻滿腦子的無奈,因為天就要亮了。
想了半天,從由窗戶爬下去,到蒙住頭裸奔,幾乎任何一個逃出生天的方案最終都被否定了。
問題只有一個,他是在現實,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而非那個「救世主」的夢裡。
無論是何種安全的逃生方案,身手都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像井這種看多了小說的,越想腦洞也就越大。
從被女寢的阿姨發現,在所有女生的面前被揪出女寢。
一直到父母被喊來學校,校長親自主持著萬人批判大會。
剎那間,井竟然有種從五樓跳下的衝動。
要真是被這麼揪了出去,就自己這想要成為文藝青年,不成名毋寧死的性子,絕對會輕生啊。
沒來由的,井忽然瞟到了小顏的臉,那張帶著濕氣的臉龐,讓他的心再次毫無道理的輕鬆起來。
不管了。
井忽然輕輕摟住了小顏的腰,不顧對方驚駭的眼神,將頭埋進了滿是香味的發間。
小顏的動作有些僵硬,顯然是不習慣穿成這樣,還在這樣的場景中,跟一個這樣的男生這樣。
她無厘頭的想著,對方不會打算最後一搏了吧!
反正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會不會在臨死前把自己強x了!
細細想來,那真的是極其的恐怖。
小顏瞪大了眼睛,連黑色的眼鏡都忘了取下來。
最終,卻做出了一個令她自己都無語的動作。
她竟然拍了拍井的背,就像拍著自家的娃一樣。
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懵懂的井又拉起小顏另一隻手貼到自己額頭上。
於是乎,小顏一隻手摸著井的額頭,一隻手機械的拍著井的背。
聽著井那均勻的微鼾,她忽然渾噩的想到。
臥槽!
我這是多了個兒子!
可是萬一他要吃奶怎麼辦......
要是井聽到她這番驚世駭俗的想法,絕對會吐血三尺,跪倒在地,大叫,
「師父,請收我為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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