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上課玩手機,老師和學生已經展開了多年的戰鬥。
為了應付老師,學生們也是發明了無數奇妙的招數。
比如把手機夾在書里,一來人就翻頁。
比如,在桌子上挖個洞,洞口對著手機屏幕。
這個雖然有些不和諧,但那個時候智能機還是個稀罕物,一般學生的手機都是小屏。
當然,最保險還是要有一個機智的隊友替你把風。
說起小說,井曾有一個由實體書轉為電子書的過程。
電子書是高一高二時看的。
實體書是初中時的啟蒙。
家長們常說自家的孩子每天都是低頭看手機,但他們不會明白,看手機和看手機是完全不一樣的。
要是聊天,孩子的兩隻手就會在按鍵上瘋狂的碼字。
要是閱讀,那他們只會用一個手指不停的拉進度條。
至於刷空間,微博,微信,也都差不多。
玩遊戲和看小說曾被許多人認為是「耽誤事」,其中又以玩遊戲為罪魁禍首。
因為很多時刻,因為隊友的需要,因為遊戲進度的需要,他是無法立刻結束遊戲的。
若是再遇到一個性子急的家人,一秒鐘一催,那家庭不和睦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井不認為因為遊戲耽誤一些吃飯的時間有什麼罪過。
只有沉迷才叫玩物喪志,而能夠把一個遊戲完整的進行完,這是最基本的毅力。
總得來說,井的高一、高二的生涯還是很懵懂的,能記起來的就只有上課和小說,至於上課的內容,誰在乎呢。
高三是每個學生的黑暗時期,比女生的黑暗時期還要黑暗。
就拿巡查老師來說,以前一些很幼稚的上課小動作,一些老師可能會寬恕,但是到了高三簡直連歪個頭都是罪過。
井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的手機掉在了地上,翻蓋的,是班主任的課,班主任很嚴,掉地上的聲音很響。
在那個手機不准帶到教室的年代,這就算殺人罪了。
教室里瞬間就安靜了,雖然之前也很安靜,但是這種瞬間所有人都在盯著你的感覺,絕對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了。
老師是個半百老頭,幽幽的看了井一會,在井即將崩潰時忽然問他關沒關機。
井的手機當然是沒有關機的!
但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關了,因為開機是要上繳的。
還好他平時表現不錯,老師便相信了他。
他的同桌几乎都要以為他會被老班批鬥個四五個小時。
高三時,井一個人搬到外邊,租了個房子,因為男寢的喧囂,實在難以讓人靜心複習。
從搬出寢室的那天起,井便開始每天都過著一樣的生活。
六點半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話說井的不怎麼修邊幅應該也是那個時候養成的。
拿書,出門,買卷餅,沒錯,井每天的早飯好像都是卷餅。
在路上速度吞完卷餅。
趕到教室後,一個星期每天的早自習都會有不同的內容,但若是還沒上課,他就一定會看英語。
下課鈴對於井來說算一種解放,他可以上個廁所,聽兩首歌,看看班裡的妹子,最後揉一揉乾澀的眼眶。
中午飯是一家固定為學生做飯的小餐館,由住家改成的那種,井還記著,在屋裡牆角的那台每次都在放nba的電視機是男生最大的娛樂。
回到租房,午睡,看一點書。
下午繼續上課,下午放學,永遠是先買一份半焦的蛋炒飯,然後先去操場裡面跑個二十分鐘,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算是井不多的一種戶外運動。
跑完,就趕快吃飯。
每天晚自習前,會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廣播會放歌曲,而且都是網絡紅歌。
只是英語課代表,總會在第二首歌唱到讓人忍不住跟唱的時候,給大家放聽力。
要是還沒上課,那就繼續背英語。
晚自行是從七點到十點半,有兩節課,差不多夠處理完作業的。
要是富餘,那就練數學題目。
回租房的腳步都帶著不一樣的匆忙,因為井要儘快回去背誦文綜。
一天的時間,被均勻的分成無數塊。
井不聰明,完全是靠著死功夫來學,就像英語單詞,一遍不會就三遍、五遍,所以井有了強迫症。
對時間的吝嗇就是這麼被培養出來的。
也或許,可以看做是一種恐懼的後遺症。
就好像,若是哪一天,自己不按照計劃來學習,那高考就會完全失去希望一樣。
這是一把曾經架在咽喉的刀,即使已經拿下四五個月,你在咽口水的時候,仍會忍不住向下瞟一眼。
除了手機掉落,井高三乾的最瘋狂的,就是在高考的前第二夜去ktv唱歌,而且遇到了班主任。
臨近高考前夕,對方不可能說什麼,於是井帶著不一樣的興奮回去了,心情也徹底鬆弛了下來。
生活的真相其實與電影,歌詞,小說完全不同。
因為生活是動態的,而那些東西只能被放在靜態的時空。
只有當你親自走完,回首某一個片段的時候,才會有那些東西。
一想到高中,井就忍不住感慨,那段重要而又懵懂的歲月,既惹人扼腕,又讓人憐惜。
那錯過的看起來卻是如此的美好。
青春。
高中,包括太多的東西,複雜到難以理順每一條線。
而對於井卻又太過簡單,痴迷於小說的他,自動將外界很多都屏蔽了。
所以,有的時候,他明明看過很多書,卻什麼都不懂。
無論是逃避,還是面對,井都無法徹底的回憶起,那段時期。
太多的碎片,讓他對自己深深地憎惡著。
來到大學,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懂一些東西,別再那麼懵懂,別再眼睜睜看著自己最關心的從身旁消失。
晚上居然有活動,班群里,班主任通知了一個講座。
講座的地方,就在田徑場主席台。
而講座的人,則來自大名鼎鼎的「新東方英語」。
一大幫學生,也不知道到底多少個班的。
摸著半黑的天,齊坐在了操場上。
燈光打開,一個人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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