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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瀾拆了部分傳送陣後,就回到了府中。
「公子,你回來了?昨天夫人那是……」楊老頭第一個迎接上來,語氣裡帶著濃濃的震驚和疑惑。
顧瀾知道他的意思,畢竟昨天可是親眼看到沐羽煙飛走,楊老頭懵逼是應該的。
畢竟在老楊頭眼裡,自家夫人應該是不會修行才對。
「咳……」顧瀾乾咳一聲,「公子我可是每天晚上都陪著羽煙一起修行,所以會飛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老楊頭這麼重視功名,突然告訴他娘子是女帝,怕他激動的背過去
老楊頭露出一絲恍然「沒想到公子和夫人竟然如此刻苦,明明已經這麼強大,卻依舊夜以繼日苦修。」
「對了,不知道夫人如今何處?昨天公子和夫人都沒有回來,讓咱一陣擔憂。」
顧瀾回答道「昨天夫人陪著我一起出去度了個蜜月,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住,我回來也是收拾些東西。」
宮城當然不可能帶著老楊頭,除非他淨身只能等日後慢慢封賞,讓他安度餘生才是最好。
「那就讓檀兒幫公子收拾一下夫人的生活用具。」
老楊頭去找林檀兒,顧瀾也沒有拒絕,這時候不使喚侍女還留著啥時候使喚?
……
遠離大靖不知多少距離的仙界,一處靈韻濃郁的洞天福地仙山。。
無數亭台樓宇,依山傍水。
其中有一處浩然樓閣,廳堂巨大。
堂內數道仙風道骨氣息之人,或笑或怒,卻都男的玉樹臨風,女的沉魚落雁。
「我們歡喜殿,設立在人間界的分殿歡喜仙宮,已經被人摧毀了。」
「大家一起說說看吧,此事應該如何處理?」
為首是一風度翩翩的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年華,但修仙之人,往往長生數千年不止,相貌都會停留在年輕時刻。
當然,也並非沒有修仙之人不屑外貌,寧願一副白花蒼蒼容貌,也不會花費力氣在外形上面。
不過這裡是歡喜殿,比起修為,這裡的修士更加注重外貌。
修煉對他們來說,就是採補異性修煉者的過程,而一副上好的外貌,能夠讓他們在採補的過程中,事半功倍。
能夠坐在大殿裡的,都是歡喜殿的高層人物,故而,一個個都是儀表堂堂。
說話之人,正是歡喜殿的殿主。
聽到殿主所言,其餘幾人都是眉頭微顰。
「雖然我們歡喜殿修士,往往被人誤解,不明白我們的歡喜大道,故而在各個界域裡面,也並非沒有仇人。但這一次,事態太過於惡劣。」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歡喜殿分殿被人徹底搗毀,所有分殿弟子,無一倖免!」
其餘人也是怒氣勃然,歡喜殿可是仙界一流大宗門,何曾遇到過如此恥辱?
哪怕是在其他界域,哪方勢力不會給歡喜殿一分面子?
只有這次在人間界,一個六界中的區區下等界域,竟然將整個分部剿滅!
末尾一女子臉色陰沉,絕美的容顏上面儘是陰翳,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我們歡喜殿的恥辱,我們必須派人前往人間界,給他們血的教訓!」
「同時也需要建立起新的分殿,畢竟是一個界域的採補對象,絕不可如此輕易放過。」
其餘幾人都是點頭,他們明白,這個美婦所言非虛。
無論是否報仇,分殿是一定要建立的。
分殿被毀,簡直就猶如在他們歡喜殿的聚寶盆里戳了一個洞,每年的精血之氣無法升騰至總殿,讓他們無比難受。
「不過,諸位總不會認為,人間界的界域之門,可以隨隨便便打開吧?」
「若是連界域之門都開啟不了,說這些豈不都是空談?」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
其餘人一聽,眉頭更是大皺。
界域之門的打開,可不是隨便一句話就可以的,那需要海量的資源,才可以開啟。
尤其是其中最為重要的開啟材料,便是神石。
以神石的稀有程度,整個歡喜殿數千上萬年的積累,也不過寥寥三顆。
若是在開啟通往人間界的界域之門上面浪費一顆……歡喜殿主皺起了眉頭,覺得一陣心疼。
不行,區區一個下界而已,不值得浪費如此神物。
不僅僅是歡喜殿主覺得不合適,其餘參會之人,同樣沒有提及此事。
除了那個美婦,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怎麼?被人滅了宗門這種恥辱,也能夠忍受下來麼?」
「平日裡只會修煉,將我們神殿的地位都忘卻了?!」
聽到她的質問,不少人露出羞愧臉色。
但依舊沒人搭話,畢竟那可是神石,又不是普通材料,搭話可是要錢的。
良久之後,其中一個長老才提議道「再過一年時間,就是上四界下去引渡天才修士之時了,不如我們趁著這個機會下界。」
「到了人間界之後,想要如何報仇,豈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其餘修士眼前一亮「這個辦法好,不僅可以報仇,還可以趁機宣揚我們歡喜殿的強大,再度在人間界建立起分殿。」
「最主要的是,這個辦法不花錢。」
錢只是一種代指,可以是世俗銀錢,也可以是修煉資源。哪怕是神石,只要出的價格夠高,也是可以買來的。
所以說,不花神石就是不花錢,也沒有問題。
「不過這樣也並非沒有弊端,畢竟引渡的話,宗門只能夠派出一個長老下界。」
「一個長老難道還不夠麼?只是小小人間界罷了,難不成還能翻了天?」
其餘人點頭,雖然人間界龐大,但連聖境修煉者都難得出一個下等界域,豈會被歡喜殿放在眼裡,隨便下去一個長老,團滅一個皇朝都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的話,為了穩妥起見,不如就大長老親自下場?」
歡喜殿殿主笑眯眯的,嘗試著提議道。
按理說這種引渡弟子的事情,是用不著一個宗門的大長老親自下場的。
不過這次歡喜殿明顯有著其他主意,派去一個大長老,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其餘人目光也看向了那個美艷婦人,她正是歡喜殿的大長老官燕。
若是在外面遇到,任誰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柔弱可欺的美嬌娘,萬萬想不到,這是大名鼎鼎的歡喜殿大長老。
見到眾人看著自己,官燕臉上露出一絲傲然「我去就我去,本長老閉關已久,早已經忍耐不住,想一洗分殿被滅之仇。」
「官長老是忍耐不住報仇?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歡喜殿主勾起嘴角,眼神火熱的譏笑道。
「」
仙界歡喜殿對他的謀劃,顧瀾當然不會知道。
當然,哪怕知道了,恐怕也不會放在眼裡,有本事你就來,反正和夫人之間的因果已經沾染得不能再深了,顧瀾也不再畏首畏尾!
穩健黨,更看重所守護的人。
此刻的他,正優哉游哉地收拾了一大堆的文房之物。
雖然自己有著廣大的系統空間,按理說這種東西,應該用不著這麼散亂擺放,不過身為一個文人書生,連自己的作品都不能擺出來給別人炫耀,而是默默存放在系統空間之內。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這書白讀了?
《詩經》,《詩詞三百首》顧瀾拿起了不少自己所著書籍。
「真是懷念讀書的歲月啊,那麼的樸實無華,修為加的也枯燥從今往後,恐怕你們就不會待在這裡了。」
林檀兒眼神一震「公子,難道我們不能待著這京城了嗎?過不了多久就是春闈了,公子要不然再等等?」
顧瀾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不行,娘子都還在另一個地方等著我們,不能讓她一個人太寂寞了。」
「原來是這樣」林檀兒露出一絲恍然,「也對,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夫人現在在哪裡等我們呢?」她又好奇問道。
「皇城。」
林檀兒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微抽,一臉愕然。
顧瀾笑了笑,娘子是女帝的事,實在忍不住在侍女面前裝了一波,便短暫的跟她做了解釋。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丫鬟侍女,被顧瀾戲弄林檀兒當然不會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繼續默默的收拾起來。
收拾了幾車的書後,顧瀾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竟然寫了這麼多書,不僅僅是話本,連各種名著詩詞集歌賦都有。
「就算沒有系統,想必也能做柳永唐寅那樣的人物吧」
當然,青樓他是不會去的,書寫的好,多半是為了討好心上人
另一邊。
深宮之中,一個男子出現在了他不該出現的地方。
這裡是後宮,沒有命令,誰敢進來?不過這個男子他偏偏敢了,這就是屁股還腫著的羅辰。
通過不為人知的手段,他見到了太妃娘娘。
很多人都知道,羅辰和太妃娘娘有淵源,但是基本上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當然除了龍椅上那位女帝,之前隨口一問便得知了。
羅辰跪著說完了這些天來的遭遇,臉上露出一絲焦急「姑母,如今」
他的話剛剛出口,就被太妃娘娘臉色一變,立馬打斷「都給你說了,叫我太妃娘娘,切莫叫這些稱謂!」
「是!」羅辰醒悟過來,為了掩人耳目,不讓外人徹底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太妃娘娘相當謹慎。
反而是羅辰自己,不以為然,基本上很多時候,都沒有太過於在意稱謂。
不過太妃提及,他當然還是要遵守。
「太妃娘娘,如今那個白面書生奪得了陛下的青睞,這可如何是好?」羅辰無勇無謀,實力也就堪堪皇階初期。
不過人往往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他總覺得自己比起顧瀾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厲害無數倍。
之前托著各種關係,才做到了禁軍領軍的位置上面,除卻權利的之外,男人免不了有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
誰想到,好不容易等到沐羽煙回宮,自己卻被擼了下來,就僅僅因為和顧瀾發生了齟齬!
這恥辱讓他怎麼能忍!
太妃也是一陣變色,沐羽煙沒有回來的時候,整個後宮可是自己一人做主,只手撐天,甚至已經可以伸手到朝廷當中。
可惜沐羽煙一回來,帶著那個柳葉熙一起,自己的手就仿佛被砍了,再也支棱不起來當然,她也小有聰明,收斂了爪牙沒有顯露。
「我能有什麼辦法,人家可是女帝,看重一個人,當然可以隨意升官貶低,別說是一個區區禁軍領軍了,就是異性王,也是隨便封!」
羅辰臉上更加不忿「不過是一個小白臉,也不知道陛下看重了他哪點,竟然還封為景陽王,真不怕亂了朝綱麼?」
太妃冷冷一笑「這有什麼亂朝綱的?很明顯女帝已經看上了那小白臉,準備納入後宮了,封一個名分的王爺而已,群臣誰會有意見?」
「而且不要忘了,她不僅僅是女帝,還是一個劍仙!」
羅辰語氣一滯,他也明白,在大靖,沒有人能夠違背女帝的意願。
不,也不一定!
他眼睛一亮「也不是誰都沒有意見的!前幾日武將軍派人來跟我聯絡,說是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只不過當時那小白臉還沒有封王,我還以為靠著自己就能夠收拾他,沒有立馬答應下來罷了。」
「不過如今看來,恐怕還真的需要武將軍的協助才行了。」
太妃眉頭一皺,保養得猶如二八少女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武將軍?你說的是武樊?」
「不錯!正是武樊武將軍!」羅辰點頭。
「他有說怎麼幫你?」
「這倒是沒有,不過他答應過,若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供幫助。」
太妃點頭「既然有武樊相助,暗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書生,倒是沒有太多風險,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好想法?」
羅辰眼裡露出一絲狠厲殺機「當然是除之而後快!」
「這個小白臉,很明顯已經得到了陛下的青睞,常規手段已經沒有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不過是一個男寵罷了,他還需要參加春闈,到時候可以趁著春闈人多而雜的時候,對這小子下手。」
「春闈裡面,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哪怕事後女帝追查,也已是於事無補。」
羅辰越說越是興奮激動,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猶如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再也停不下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一定要記得擦掉尾巴,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懸天司的飛魚服,也不是好相與的。」
「哼!」羅辰露出一絲嗤笑,「不過是懸天司罷了,若不是那個神秘無比的天機閣供奉出手,懸天司和廢物機構沒有神秘區別,一連好幾次大案,他們都慢了一步。」
「再說了,這小子不過是一個小白臉,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若不是因為生了一張好臉,我哪裡會放在眼裡?」
羅辰越發不屑「這種廢物,以我的修為,殺之不比殺雞屠狗更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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