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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自我介紹,有一個邁克這樣的相當普通的名字,他沒說出姓氏來,或許是行業里的某種規矩,或許是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深究。
劉清山點點頭,主動把事件的經過再次複述了一遍,這個過程也就幾分鐘的樣子。
邁克的態度一直很和善:「調查需要,還請劉先生說一說為什麼會選擇在晚上赴約,據我所知,夸克先生的住宅遠在郊區,車程至少在一個小時以上。」
劉清山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出不耐煩的態度了,不然繁瑣的盤問只會無休無止。
他馬上臉色一變:「我想既然你們州警察出面了,為什麼不事先看一眼之前的筆錄?我白天剛剛在外地返回來,不需要休息?而且通知我這個時間點的是菲爾,為什麼選擇在晚上,是不是更應該詢問葛瑞斯?」
邁克的臉上看上去仍舊和氣一片:「葛瑞斯那邊我們會問的,但劉先生這裡也是正常的程序,還請理解!」
劉清山冷哼了一聲:「既然你知道嚴守取證程序,是不是事先了解為什麼很少有人知道葛瑞斯是誰的女兒?據我所知這是你們國家的某些特殊部門的主意,我做為一個外國人,在這種事情上敢隨便說些什麼嗎?」
他的發怒不是沒有道理的,夸克的家庭情況既然被國家層面設定為了級別很高的機密,他做為外國人就更沒有資格對這家人說三道四了。
尤其來人是打著州警察的名號來的,當然會很清楚裡面的門道,這樣可記錄在案的詢問方式,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在這麼敏感的事情上多說哪怕一句。
明知如此,這位邁克仍舊堅持把話題問了出來,就很說明裡面問題了。
若他此時已經亮出fbi的身份,前面所說的所謂程序才能成立,不然僅憑一個小小的州警察,還沒權利知道這些。
因此他被劉清山視為有意挑釁也好,不明就裡的違章辦事風格也罷,便顯出自己的憤怒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就因為這裡面有一個關鍵點,劉清山是外國人身份,一旦他這種身份的人被牽連到敏感的事務當中,老美這邊就能有足夠的理由針對他展開調查了。
當然他還有一個藝人的身份,有其特殊性,但如果對方有意拉他下水,這個身份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就是俗稱的被人下套,試想劉清山有如此激烈的反應,是不是合情合理?
此時那人又說了:「我想劉先生是想多了,畢竟今天晚上的刺殺事件里存在著太多蹊蹺之處,而且剛好趕在你明天上午要召開記者會的時間點上,我們只能儘可能的搞清楚隱藏的線索,比如都有誰知道你們在那個位置碰面!」
「道理我明白,但你問我赴約的原因,恕我無法回答,我能告訴你的只有時間、地點是菲爾定下來的,我想天底下還沒有自己找人刺殺自己的蠢貨吧?你需要調查沒有錯,但顯然調查方向出現了嚴重的失誤!」
另一個老年警察口氣有些不悅,應該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吧:「劉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行,我們的工作態度和方式如果存在有失誤的問題,也不是你有資格評價的!」
劉清山從椅子的靠背上直起了腰,看著那人片刻,搖了搖頭攤開了手:「好吧,我沒有資格,從現在開始,我拒絕你們的一切詢問,有權利通知我的律師到場,在律師見證的情況下,我才會接受你們的質詢!」
邁克忽然呵呵笑了兩聲,「劉先生,不至於啊,就是個筆錄而已,沒必要這麼麻煩吧?」
劉清山果然一個字也不說了,只顧著低頭在手機上編寫簡訊,對對面的話恍若未聞。
那個老年警察不樂意了,一推身前的文件夾站起身,就氣呼呼地走了上來:「劉先生,念在你是個藝人的前提下,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照實回答,不然我不介意採取一些措施!」
劉清山緩緩的抬起頭,緊盯著那人啐出了一口濃痰。
那人躲閃不及,況且劉清山本就沒打算饒過他,所以那口痰很不幸的噴在了那人的臉上。
老警察一時間盛怒,右手肘曲起,就要去摸腰間的槍套。
劉清山等的就是這一刻,身子在下一刻就在椅子上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那人身後。
隨後便是手指連點,轉眼讓那人呆立在當場,正剩下眼球還能動彈,嘴巴虛張著,再也發不出哪怕半個音節。
他在這個時候說話了,「邁克是吧?不想像他一樣的遭遇,就趕緊的給我向上邊通報,你們這樣的小嘍囉,還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邁克臉上的溫和早就消失不見,但也沒有拿起對講機聯繫他人,嘴唇哆嗦著辯解道:「我跟法拉克之前並不熟悉,是有人在之前給我打過了電話,要他臨時替代一下我的某位同事,我只知道他並不屬於我們州警署的人!」
他這樣害怕是有原因的,劉清山暴露出來的點穴手法,在老美這邊並不是秘密,之前白大拿的那個保安隊長,就是這樣被制住的。
後來還是白大拿親自去香江跑了一趟,並且付出了上千萬美元的慈善捐款,才把那位任何醫院都治療不了的保安隊長救了下來。
不然那個人只會是如同植物人一樣苟延殘喘,生機也是一天天的暗淡了下去。
關鍵是老美這個所謂的民主、法治國家,居然在條條款款下找不到任何可以治罪的適合條目,就因為這種超乎現代科學認知的點穴手法,在法律上是個空白區。
而且即使監控拍下來他當時的動作,也只是看似很隨意的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指紋、外傷什麼的所有痕跡一切皆無,起訴方又拿不出絲毫的具體證據用來論罪。
所以,也就形成了劉清山的這種行為明明肉眼可見,卻找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和醫學解釋。
這個時候,邁克顯然想起來了這種情況,不被嚇到當場尿了褲子已經算是意志堅強了。
其實劉清山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況且出了這麼大的人命案子,還有那些特殊部門在牢牢盯著呢。
剛才他沒有給律師打電話,而是編輯簡訊,就出於這種目的。
當然他也不可能馬上退縮下來,既然已經出手了,沒人給出滿意的補償,那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安樂死吧!
於是他重新坐下來問道:「這麼說,這個什麼法蘭克是被人指使來的?你們同樣是州警察,為什麼你要聽那個電話的指派?那人是誰?」
邁克此時可不敢忽悠劉清山了:「是我們的州治安官,警長,是我上司的上司,我之前還聽人說有人叫過他探員!」
「探員?」劉清山顯然沒搞明白眼前的人為什麼可以提到了探員兩個字,「探員不就是警察嗎?」
「不一樣的劉先生,我們普通從警人員才會被人叫做警察,能被叫做探員的都有特殊身份,至少是聯邦一級的警察,或者其他特殊部門,比如fbi。」
劉清山恍然大悟,也馬上開口提醒他:「什麼探員之類的話我可沒聽到,你也從來沒說過,那個玩意你有能力刪減嗎?」
他手指的是豎在牆角處的攝像機,以及天花板位置的監控攝像頭。
邁克老老實實地回答,「臨進來之前,法拉克讓人把這些都關掉了!」
「哦?怎麼這麼神神秘秘的,就是為了他想對我刑訊逼供?剛才你也看到了,他甚至想要拔槍的!」
「沒那麼嚴重劉先生,之前他跟我商量過,我們兩個會在詢問過程中配合著來,我扮和善,他裝凶煞!」
劉清山嘿嘿冷笑:「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方式?我還是個有點名氣的藝人,不能只因為被人刺殺了,你們就敢這樣毫無底線的粗暴對待吧?」
「不不不,劉先生,其實我們兩個心裡都清楚,您手裡的護照是聯合國頒發的,僅憑這一點,我們也只能裝裝樣子而已,這也是一貫的審訊方式!」
「可我只是受害人,殺人事件的證人,來接受筆錄的,而不是什麼審訊!」
「劉先生,我只是個普通的警察,這些都是法蘭克的主意,據我猜測應該是跟夸克先生的身份特殊性有關係。」
劉清山並沒有緊接著說話,而是一雙眼直勾勾看著邁克,眨也不眨。
邁克可受不了這種比審視還要可怕無數倍的眼神,冷汗在額頭上是噌噌的往外冒。
堅持了沒有多久,他忽然像下了某種決心的咬了咬牙,更是轉頭看了一旁呆立著的法拉克一眼。
劉清山心領神會:「他現在什麼也聽不見,看不到,體內的六識都被我阻斷了,就是個人形傀儡,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
「那我就放心了!」邁克趕忙壓低嗓門說道,「事實上我並不怎麼懷疑夸克先生,畢竟老美這邊像他那樣具有特殊性質的商人多了,受到相關部門的嚴密看護並不稀奇」
他接下來就把自己的懷疑梳理了一遍,真正懷疑的就是菲爾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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