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王朝第一千八百二十七章別瞎起鬨了侯大師的搭檔石福寬樂道:「我們就算了,這個老段子太短了沒意思,太長了又占用時間,這麼多老藝術家等著上台表演呢,我看下一次有機會再比試吧!」
孫曉林點頭樂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贏了不露臉,輸了太寒磣,況且我可知道劉先生的粉絲有多恐怖,就是上台隨便打個噴嚏都有的是叫好聲!」
眾人一陣哄堂大笑。燃武閣 m.ranwuge.com
劉清山藉機轉移話題:「老郭啊,等會兒你召集我們這兒的老輩藝人都唱一段,我讓攝像師都拍下來,即使用不到綜藝節目裡,也可以留下來當珍貴資料嘛!」
「對對對,如今完整的傳統曲藝越來越少了,一是難學嗎,二是學了也沒地兒表演,現在有一副好嗓子的年輕人都跑去學流行歌曲了,當歌手做演員成本低來錢快出名快,年輕人們越來越不願意學傳統曲藝了。」老郭在苦笑不已。
孫曉林點頭附和:「我也有好幾十個徒弟呢,但絕大多數都改行了,除了做主持就是做生意,咱們相聲也極不景氣。要不是德雲社的忽然崛起,怕是再有十幾年下去,這一行也得失傳!」
劉清山朝侯大師撇撇嘴:「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對那些曲協的官員有看法了吧?這種情況的發生完全是他們不作為的後果,這麼多年總寄希望於送雞蛋就能收買住人心那哪行啊,難道不知道好多年輕人不吃他們的雞蛋,對於收取雞蛋的人更會嗤之以鼻?我呸,自己一個個吃的肚子溜圓,卻導致了連慰問演出都慘澹無比。」
侯大師的整張臉看上去比哭還難看:「也不能這麼說,整個行業都落寞了,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啊!」
劉清山冷哼了一聲,「拉倒吧,目前我們的這些傳統曲藝藝術,無論是哪個曲種別說發揚光大了,幾乎都到了失傳的邊緣,這幫熊玩意放著正事不干,卻總想方設法地給民營社團使絆子,阻礙其發展。可老百姓心裡有桿秤,看得清誰在想著把老祖宗的玩意兒留下來,誰在把曲藝當成工具來謀取自己的社會地位。」
孫曉林看出不對來了,臉色也是很不好看,謙哥連忙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劉清山看向侯大師笑道:「知道我為什麼沒請京都的那些官老爺來了吧,甚至那些所謂的相聲藝術家也一個沒搭理,有人還為了這件事特意托關係找到了部里去,在質問我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目的呢?」
「還有這事?」侯大師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可不是咋滴,人家部里的人跟我說了,找他的人甚至威脅說要聯合起來去廣場靜坐,藉此擴大影響,好讓相關部分好好查查我這一次的惡意挑唆業內不和的不良用心!」.
孫曉林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這就對了,只有這種表現才符合我對他們的了解!」
劉清山這才望向此人:「我反感的可不是地方曲協,至少在得知我們公司有這個節目,咱們的泉城曲協還是積極響應的,而且主動給出了很多建設性的意見,接下來的演出內容以及邀請的一些老藝術家們,就來自他們的建議!」
具體聯繫的當然不可能是他,具體撮合的實際上是蔣麗娟,她有個宣傳部門的身份,剛好專業對口。
孫曉林可不了解這些:「我也是泉城曲協的人,之前聽說了有這個節目,當時可是興奮得不行。不過劉先生所說的不作為,我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劉清山搖了搖頭:「你跟那些人不一樣!沒有演出,傳播從哪裡體現出來?傳播都做不到何談傳承?而你在06年重開晨光茶社就推動了上百次的演出,這些我都了解,不然也不會上你這裡來錄製節目!」
「不過劉先生,你也不是我們這一行的,平白惹來這麼多的糟心事是為了什麼?」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體制內的寄
生蟲!」他說完這句還把視線投向了在旁拍攝的攝像師,「這些都能錄,但我估計即使在後期剪輯出來了也會被刪掉,但這些畫面我都會留著,等哪天不高興了就放出來給全國的人看!」
他又把眼神掃向了眾人,「可你們放心,我只播我說的那些話,在座的老幾位甚至不會出現在畫面里,他們可以說我是個攪屎棍,但我只去攪和他們,不會把別人拉下水!」
「你就是把我播出去了也無所謂!」這話是侯大師說的,「我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不能總慣著,有時候鬧騰一下有好處,不然干看著也是生悶氣,躺在病床上又有誰會去真正關心你?」
劉清山還是在搖頭:「千萬別,您跟我不一樣,在這個圈子裡幾十年了,有些面子抹不開的!我就不一樣了,又不是你們這一行的,痛快地罵一頓撒丫子就跑,他們能拿我如何?」
金溪善此時走了過來:「發兩句牢騷得了,別瞎起鬨了,你又不是曲藝圈的人,我看人家說你是個攪屎棍可真沒說錯!老郭,準備一下吧,機位都架好了!要不要化化妝?」
老郭趁機站起身來:「就我這模樣還是省點滑石粉吧,現在的物價這麼高!」
他老婆在不遠處解釋:「這個土老帽一直管粉底叫滑石粉,糾正了多少次也不改!」
有兩個女人這麼一攪合,現場氣氛果然就鬆弛了下來。
泰勒早早就抱著一張凳子等著了:「我很好奇呢,你們華國的民間藝術唱出來會是種什麼旋律!」
侯大師笑道:「小泰勒,別看你學了好幾年華語了,我敢打賭大部分你都聽不懂!」
「聽不懂我也要聽,山子哥哥這麼重視的事情,我也必須關心一下,就像京劇那樣麼?」泰勒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王慧在她耳邊好一通解釋的時候,一些泉城本地的老人也圍過來了。
他們的身邊也有從京津兩地趕過來的一些曲藝演員,顯然彼此間都是認識的,能看出這個圈子的本身並不太大。
老藝人們的普遍年齡都不小了,打眼看幾乎五十歲以下的很少。
當然也有不少年輕人,不過看樣子他們只是跟著長輩來開眼界的,估計也沒資格上台表演。
其實也算不上表演,就是大家湊在一起說說自己的劇種情況,而後在興頭處開嗓唱幾句。
不過每個人幾乎都帶來了傢伙什,有些奇形怪狀的樂器就是劉清山都看得一臉懵,不知道幹啥用的。.
泰勒最是好奇,看看那個,摸摸這個,一副小心翼翼的謹慎樣。
劉清山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他要去一樓隔壁的包子鋪看看,畢竟這麼多人的午飯就在那裡吃,他這個主辦人需要了解這方面的情況。
來到樓下已經人滿為患,大部分人是沒有資格去二樓的,因而就留在了一樓。
這些人之外,就是堵在門前的安保人員了,足足好幾十號人,把外面的視線都擋住了。
他一路跟人說著話來到外面,圍觀的人可就更多了,連斜對面的電影院的樓下都擠滿了人。
影院的二樓三樓所有的窗戶上也趴滿了人,在看到他走出來後就是一片嘈雜聲音。
茶社門前的人更是里三層外三層,即使有警戒線也好像用處不大,在看到他之後,人群里出現了很明顯的推搡踩踏現象。
他趕緊站在門前台階上呼籲大家注意安全,並指出某幾個位置的擁擠,讓安保人員趕緊過去維持秩序。
好在沒一會兒就排除了險情,劉清山也沒擺架子,很是客氣地說了幾句話,這才走向那家包子鋪。
說是包子鋪,其實裡面的面積比晨光茶社的二樓演出大廳還要大,裡面的桌
椅板凳跟這裡的裝修一樣略微陳舊,但勝在乾淨整潔。
這裡的包子仍舊還叫狗不理,但跟津門的那家老牌子沒有半點關聯。
雖說被人告到打官司,把外面的牌匾上三個字去除了,但說實話這家店是真的怨。
因為他們打出這個字號已經將近七十年,而那家收購了「狗不理」的店家才註冊了十來年,你說氣人不氣人?
其實狗不理包子作為知名品牌,在全國開連鎖店並不稀奇,但是這家門店確實跟這個品牌沒啥關係,是泉城土生土長的老牌子,儘管口味上有很多的類似之處。
改名為天豐園的包子不僅選料講究,而且技藝獨到,具體的做法在魯省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編纂的《泉城老字號》上都有記載。
但據說敢在這裡打出狗不理包子的名號,底氣源於自己店裡的廚師,因為四十年代來到泉城的他們確實出自津門市。
作為製作包子的行家裡手的廚師們,製作包子的方法與津門狗不理包子一脈相承,無論是選料、配料、製作方法都大致相同。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開業至今快七十年了一直暢銷不衰,尤其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這裡的灌湯包在泉城炙手可熱,每天都會排出很長的隊伍。
劉清山就是在那個年代來這裡吃過一回,這僅有的一次就令他至今難忘。
雖說如今這裡已經不需要排隊購買了,但口味什麼的據說基本上沒多大差別,餐桌每到飯點也不會再幾經翻台了,服務員也越來越少。
不過每天的食客仍舊不算少,多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靜靜地坐在已經不再喧囂的大廳里,默默品嘗著小籠蒸包,仿佛是在回憶過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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