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聲音傳入半空。
匍匐在天台地面的曹原渾身一個激靈。
要是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臉色,定能從這位僱傭兵王臉龐上發現難以形容的精彩,震驚,難以置信,恐懼,像是打翻顏料瓶般全抖了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沒有走?」
「還知道我隱藏在15棟的天台?」
曹原詢問的同時,放在狙擊槍上的左手悄然往腰部手槍挪動,但下一秒,迎接他的並不是高澤聲音。
而是兩道絲毫不加掩飾的怦然槍響。
「啊!」
曹原下意識發出一道低沉痛苦叫聲,目光看向左右胳膊,上面已經多了兩個流血的槍口,兩條手臂也已充斥著劇烈痛苦,根本無法再進行挪動。
「啊!!!」
「為什麼要打我手臂,你應該直接殺了我!」
「高澤,殺了我!」
曹原艱難的翻過身體,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神,變得怒不可遏,高澤沒想到擊傷曹原手臂,會讓他反應這麼大。
恐怕是身為狙擊手,曹原無法接受自己雙手被廢的殘酷真相。
哪怕送往醫院治療好,手臂肯定不會恢復如初,肯定會影響使用,這輩子恐怕別想再用槍這種需要精確性的武器。
當然以曹原殺過的人,也不會有這輩子。
「殺你,當然可以,但不從你嘴裡挖出一些東西,怎麼對得起我這麼辛苦?」
看著悲痛欲絕的曹原,高澤頓時失去了打探他過往僱傭兵經歷的興趣,個人武勇再強,沒有面對自己絕境與失敗的勇氣,只不過徒有一張看似威武的空殼。
他只想挖出七星集團秘密和其背後隱秘。
「哈哈哈,原來如此,你是想從我身上挖出黎宗孝對不對,但你別想了,你從我身上找不到任何關聯黎宗孝的證據,哪怕我們進行溝通,使用的都是衛星電話,你根本查不到記錄。」
曹原宛若瘋魔般癲狂笑起來,低沉道:「你只有一個方法,從我嘴裡挖出黎宗孝證據。」
「什麼方法?」
「我可以告訴你黎宗孝的很多秘密,包括他犯罪證據,但是我們要交換。」
曹原直勾勾盯著高澤,道:「你將你今晚在青山酒店門口,為什麼沒有從奔馳車上下來的原因告訴我,還有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天陽小區15棟?」
「那時沒有從奔馳車上下來,是因為我那時接到朋友電話,說黎宗孝要殺我,聯想你寄到我門口的狙擊子彈,我有不好預感,就派劉文忠等人去制高點平安大廈進行搜查。」
高澤道:「至於現在,殺回馬槍是你風格,我已經摸透了,所以我推測你根本沒走,而15棟是觀察你所在12棟的制高點。」
「但為了避免你看出端倪,我讓劉文忠等人演戲假扮傷員,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後趁機上來反制你。」
「你在說謊!」
曹原大聲冷笑:「高澤,你以為我是那些罪犯,很好糊弄嗎?」
「我在外籍僱傭兵軍團,接受過專業的情報學培訓,你這些說辭漏洞百出。」
「你接到朋友電話,那個朋友是誰?」
「且不說我是不是受到黎宗孝指使,即便是他,事情只有我們兩人得知,怎麼會有外人,而且我在平安大廈狙擊你,事情只有我知道,你判斷平安大廈是狙擊制高點,我就在那裡嗎?」
「青山酒店門口制高點,除了平安大廈,還有其他幾個大廈,你怎麼不派人去些地方?」
「還有我所在的天陽小區15棟天台,這裡並不是觀測12樓棟的最佳地點,而是14棟天台,你去都沒去哪裡,是直奔我而來。」
「看來你很清醒!」
高澤悄悄挪開了放在手機錄音鍵上的手。
其實剛剛那些半真半假的話,一方面是想引誘曹原,另外一方面他在所說話語中設置陷阱,只要曹原承認是黎宗孝指使他狙殺他。
那麼高澤接下去就能直接逮捕黎宗孝。
但曹原很警醒,避開他的陷阱,使用的是假設,讓他計劃無法成功。
「我當然清醒,要不然我憑什麼殺你這樣的強手?」
曹原道:「而且我察覺到,你有一種能很快知道敵人位置的本領,從你幾次逮捕罪犯就能推測出來,我想你很可能有特殊情報網,給你提供罪犯位置信息。」
「但今天我排除了,因為我的實時位置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會有任何清楚,但你還是能很快發現,這究竟是為什麼?」
果然還是不能小覷任何人啊!
高澤心中猛地一跳,曹原其實已經猜測到了他擁有的特殊能力,只是從來沒往無法解釋的系統上面想,以至於他始終無法理解。
看來以後使用系統情報要更合理,不能被人看出端倪。
「事實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你既然不說,那就到警局裡接受審訊。」
系統情報自然不可能交換告訴曹原,這是他最大秘密,高澤電話聯繫劉文忠帶人過來,將曹原連夜押往蘇城市刑偵支隊。
接著他將結果通知鍾羨月父親鍾韜。
手機里得到鍾韜平淡的肯定後,時間很快到達凌晨。
這是高澤第一次在外面,也是經歷激烈槍戰交鋒後面對刷新的系統情報信息。
希望會有七星集團和黎宗孝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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