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哪還有適齡的少爺來配沐清雅?就只剩了一個玩世不恭死了三個老婆的盛有克妻之名的溫家二少爺。
難不成沐清雅的嫡母要將沐清雅嫁給溫少陽?
不知霍芸萱,就連一直不在上京的沐清雅都黑了臉。
「母親說要喚我過去所謂何事沒有?」
那丫鬟一拍手,笑道:「主子們吩咐下來的事情,咱們做奴婢的只負責實行就是了,奴婢哪裡有那個身份去質問夫人要找姑娘做什麼?」
一句話,便將沐清雅的普通問話說成了質問。霍芸萱勾了勾嘴角,這個丫鬟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
沐清雅與霍芸萱對視一眼,皆看到兩人眼裡的無奈,卻也無可奈何。沐清雅嘆道:「妹妹在這兒稍作片刻,我去去就來。」
這丫鬟是沐夫人身邊伺候的,派了她來,沐清雅還真找不到任何藉口說不過去的,總不能說「母親沒親自過來叫我我就不去」吧?拜託,這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紀媽媽教育自家寶寶「不是媽媽來接你放學誰都不許跟著走」的世界,雖說沐夫人是從姨娘上位的,可到底這會子是沐清雅的嫡母,沐清雅要有多囂張跋扈,才肯放出那麼一句話來?
這會子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霍芸萱嘆了口氣,淡淡點頭,又不放心道:「若不然,妹妹陪著姐姐過去看看吧,說起來,妹妹還未與沐夫人見禮呢。」
「哪裡來的這些虛禮,」剛剛霍芸萱與薛茹冉對持時,也算是出了不少風頭,況且薛茹冉也明確的表現出了對霍芸萱的敵意,這會子霍芸萱若是過去沒得讓人挖苦的,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兒等著她就是了:「妹妹且在這兒坐坐看看風景,姐姐一會兒就回來的。」
說罷,便看了那丫鬟一眼,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只淡淡說道:「走罷。」
儘管沐清雅這般冷淡,可以就澆不滅那丫鬟的熱情,仍舊是笑眯眯的上前要扶上沐清雅的胳膊。辛而沐清雅的丫鬟也都是會看事的,哪裡會讓沐夫人身邊的人碰自家姑娘?
目送著沐清雅一行人離開,知書幾個便紛紛從外面進了亭子,微微福禮後,知書笑道:「姑娘,若不然咱們就去夫人那邊等著吧。」
「不用,」霍芸萱搖了搖頭,笑著看了看幾個丫鬟,聳了聳肩,笑道:「左右沐姐姐一會子就回來了,待會兒她回來找不著我了怎麼辦?」
清寧便笑道:「這樣吧,姑娘先回去,奴婢在這兒等著,一會兒沐姑娘來了,奴婢替姑娘與沐姑娘說一聲就是了。」
畢竟今兒個霍芸萱她們都摸不准薛家到底要怎麼報復霍芸萱,這會子霍芸萱獨處,她們幾個還是真的不放心。
卻不想,霍芸萱卻是嫌麻煩,笑著擺了擺手,笑道:「沒得這般麻煩的,你們都在這兒我能出什麼事。」
說來也是這麼個理兒,這樣來回走動的路上反而還更危險一些,故而,知書幾個便也就沒再堅持,依了霍芸萱,就在亭子裡等著沐清雅回來。
雖是陪著霍芸萱再亭子裡等著,知書幾個卻是各個都是神經緊繃,眼睛一刻都不肯離開霍芸萱半步。反觀霍芸萱,卻是輕鬆自在的逗逗湖裡的魚,或是時不時的與路過亭子的姑娘夫人點頭質疑,一個人玩的好不樂呵。
過了半晌沐清雅還沒有回來的意思,霍芸萱不由有些著急起來,擔心沐清雅出了什麼事,皺著眉頭看向清寧,吩咐道:「清寧,你去找找沐姑娘看看,這麼久沒回來,別是出了什麼事才是。」
清寧卻是有些為難的看著霍芸萱,與知書幾人對視一眼,後,見知書幾個眼裡也全是不認同,這才放心大膽的說道:「姑娘的安慰奴婢尚且還不能保證,這會子哪敢離開姑娘半步。」
「我這兒有知書她們幾個,無妨的。」
說罷,揮了揮手,示意清寧無需再多說,按著吩咐去做就是了。霍芸萱平日裡雖對她們的規矩極松,卻也是最講規矩的,故而清寧也不敢去觸碰霍芸萱的底線,見霍芸萱堅持,也知道沐清雅如今的處境也不算太好,便微微屈膝,按著吩咐退了下去。
「喲,我還當霍姑娘不敢將自己的保鏢送走呢。」清寧剛走,薛茹倩就不知從那個地方冒了出來。
清冷突兀的聲音硬生生的將悠閒自得的霍芸萱嚇了一跳,猛然轉頭看過去。
見是薛茹倩,霍芸萱挑了挑眉,從凳子上起身,禮節性的與薛茹倩見禮。
按理,受了霍芸萱的禮,薛茹倩是要還回去的,卻不想薛茹倩比霍芸萱還要跋扈一些,竟是硬生生的受了霍芸萱的禮,而毫無還禮之勢。
霍芸萱也不介意,畢竟禮多人不怪,到底也沒覺得自己吃了虧,反觀薛茹倩,倒是有失了大家風範,如今這麼一副跋扈囂張的形象,那裡還有一點教養可言?
「薛五姑娘這句保鏢卻是讓芸萱聽不懂了。」
霍芸萱抬眼淡淡看了薛茹倩一眼,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這薛茹倩不敬她,她也沒必要給薛茹倩面子不是。只是淡淡的看了薛茹倩一眼,便又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從行動上就能看出來,她對薛茹倩有多不屑。
果然,到底是古人,比霍芸萱這麼個現代人更加在乎禮節性上的問題,所以剛剛薛茹倩才會覺得自己不還禮,就會讓霍芸萱氣的跳腳。偏偏沒想到霍芸萱如此淡定自若,倒是自己,被霍芸萱一個節點就給氣的調教。
看薛茹倩眼睛裡抑制不住的吩咐,與其胞姐比起來,到底還是個孩子。
霍芸萱也不屑與與一個孩子斗,只是淡淡看了薛茹倩一眼,淡聲問道:「薛五姑娘不去陪王妃娘娘閒聊,怎地跑到芸萱這兒來了?」
「你以為本姑娘願意過來找你不成?」薛茹冉輕蔑的看了霍芸萱一眼,眼裡全是不屑地憤怒,看著霍芸萱的眼睛,似是想要將霍芸萱生吞了一般:「霍芸萱,你毀我姻緣,安的是什麼心?你以為本姑娘不嫁給紹遠哥哥你就有機會了嗎?」
紹遠哥哥......霍芸萱抽了抽嘴角,抖掉一身雞皮疙瘩,心裡默念好幾遍自己是個成年人,不能與一個未成年幼稚兒童一般見識,這才硬生生的按住了自己的手腕,好不讓自己的手語眼前的中二少女的脖子來個親密接觸。
薛茹倩聲音很大,已經招來了許多人的目光,那些人雖說是看著像是在做自己的事,實則都已經將耳朵豎了起來仔細聽著這邊動靜了。
霍芸萱勾了勾嘴,無辜的看向薛茹倩:「薛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薛姐姐說的話,妹妹竟沒有一句聽懂得?」
霍芸萱無辜看著薛茹倩,眼神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況且自己要比薛茹倩小上個三歲,才十二歲的小姑娘,估計也是不懂這些事情的吧。薛茹倩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她身上,也要看看大眾們信不信了。
「你少在這兒裝傻!」見霍芸萱一副懵懂模樣,薛茹倩只覺自己快要被霍芸萱氣炸,手指著霍芸萱,惱怒道:「你聽不懂?你怎麼會不懂!你若是不懂,我又怎麼得了天花?」
這人是真沒腦子還是裝傻?霍芸萱簡直要被這個耿直姑娘驚呆了。薛茹倩突然感染了天花,確實是疑點重重,上京城中也有人討論過,有的說是皇上不想要淮王再娶一個薛家姑娘,又不好剝了皇后娘娘的面子才將天花病毒偷偷送入薛國公府上,讓薛家五姑娘感染了天花。也有的人根據淮王無詔私自回京一事,想到興許是淮王自己不願意再娶薛家姑娘,又怕自己再前線作戰,被莫名其妙賜婚,這才偷偷回京,使計讓薛五姑娘患了天花。
這會子薛茹倩突然說自己得了天花與霍芸萱有關係,就像是在人群里丟了一個深海炸彈一般,一下子眾人就都沸沸揚揚起來。
想她霍芸萱一個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這會子又是給父親守孝一年不曾出門,難不成是有通天的本領不成?竟然還會隔空給薛茹倩扔天花病毒?
這薛五姑娘不會是因為沒能嫁給淮王,受了刺激,神經不正常了吧?
薛茹倩自然能聽得清周圍的人嘰嘰喳喳的對話,別說別人了,這件事她一聽說的時候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霍芸萱一個弱女子,又一直在為父守孝,一年未出門,想要收買她身邊的丫鬟,她是怎麼做到的?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由不得她不信也由不得她反駁,可是這會子大家都不信她的話,還都將她當做傻子一般看待,又加之這些天來受的委屈,薛茹倩一下子眼淚就逼了出來。
「霍芸萱,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在我這兒裝什麼傻?」
薛茹倩這一哭,卻是讓不少人信了她的話,畢竟薛茹倩怎麼也是世家女子大家閨秀,這種沒頭腦的話,若是沒根沒據的,估計她也不會說,若是真的頭腦受了刺激,薛府這樣的世家又是皇親國戚,也不會將其帶出來丟人現眼了不是。故而,眾人看向霍芸萱的眼神,便有些複雜了。
見大家都看向霍芸萱,薛茹倩心裡才好受一些,可是見霍芸萱一副什麼事都沒做過,就那麼坦蕩蕩的坐在那兒供大家像是觀賞什麼奇珍異寶一般觀賞著都不覺心虛,心裡不由又有些來氣。
「霍芸萱,你若是真的什麼都沒做過,這會子敢不敢跟我走?」
霍芸萱淡淡看了薛茹倩一眼,勾了勾嘴角,眼睛裡一閃而過一絲嘲諷,這姑娘是想用激將法了。看來沐清雅被叫走只是薛府使得調虎離山之計罷了,那沐夫人八成是收了薛府什麼好處了。
冷哼一聲,坦蕩蕩的看向薛茹倩,眼神毫無躲閃之意:「芸萱從未做過虧心事,這會子又有什麼不敢的?」
「姑娘?」知書見霍芸萱坦蕩蕩的應下要跟薛茹倩走,這簡直就是要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啊,知書連忙阻攔,面帶焦急,又見所有人都看向她,他沒霍芸萱的定力,這會子已是有些心虛,不知所措的看著霍芸萱,掩飾般說道:「姑娘不是說要在這兒等著沐姑娘麼?若是這會子走了,沐姑娘回來找不到姑娘怎麼辦?」
「怕什麼,你們都在這兒等著沐姑娘回來就是了。」薛茹倩認為自己一眼識破了知書的小把戲,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又得意的看向霍芸萱,眼裡帶著不屑與諷刺:「霍芸萱,你敢不敢自己一個人跟著本姑娘走?」
「這有什麼不敢的?」霍芸萱涼涼的看了薛茹倩一眼,眼裡全是不屑:「左右芸萱這會子人就在薛府,若是芸萱在薛府出了什麼事,也是薛府來負責的。」
這句話,便是**裸的威脅了。
薛茹倩要將霍芸萱帶去做甚自己心裡自然清楚,這會子被霍芸萱突然點出來,不由有些心虛,不似霍芸萱定力那麼做,眼神躲閃著不敢看霍芸萱,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理直氣壯了。
「你能在我薛府出什麼事?自己心思壞了就壞了,就莫要往我們薛府潑髒水了,別忘了,淮王,就連皇帝姑父都算是我們薛家人!」
薛茹倩搬出這兩尊大佛來壓她,霍芸萱卻不吃這一套,冷眼看了薛茹倩一眼,不給薛茹倩污衊自己的一點機會:「芸萱什麼時候污衊過薛家了?薛五姑娘,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說罷,不屑地看了一眼被堵的說不出話的薛茹倩,轉身看像知書,雖說是與她們說的,可聲音大的,卻是可以讓周圍的人都能聽清楚了。
「知書,一會兒若是我出了什麼事,或者說一會兒若是不小心傳出本姑娘與哪家公子有了醜聞,你一定要告訴夫人,讓她到太后娘娘那兒求情去,就說你家姑娘我原本只是與薛五姑娘出去的,不知為何就出了醜聞,可聽清楚了?」
一句話,便將薛茹倩以後的路給堵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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