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皇上為什麼要針對曜楚!」聽到這裡,赫連瀟手上青筋直現那憤怒的樣子,已經無法言喻了。
「怎麼,不信?不信你們皇上做得出如此齷齪之事?」然,男子聽著,卻是冷傲的反問了一句,他作為別國的人,對於郗月皇帝,他看的比誰都透徹。
結果,這一問,卻把赫連瀟問懵了,赫連瀟雖然知道他們皇帝的人品確實是不敢恭維,可是,皇上他為什麼要對公孫曜楚做這樣的事?公孫曜楚只不過是個小女子,他真是不敢相信。
「可是,皇上這麼做是沒必要的呀!曜楚不過是小女子,曜楚她對皇上根本造成不了威脅!」赫連瀟努力想要讓自己相信,這一切不可能。
然而,赫連瀟此話一出,男子在一邊卻冷哼道:「你們的皇帝是什麼人,我相信赫連將軍你非常清楚,當年他是怎麼得到皇位,怎麼屠殺太子黨,怎麼心狠手辣的,怎麼掃平一切威脅到他的人的,那些都是事實,不是編造,還有,忘了跟你說了,赫連瀟,公孫曜楚單看是對你們皇帝造不成威脅,可是你應該知道,她曾經是被你們皇帝賜死但活下來的,而且,你一回京城,就和公孫曜楚呆在一起,如此,你們皇上還如何可以忍得了?」
男子很少說這麼多,可是這一次,他竟然破例了,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想到郗月皇上對公孫曜楚的那種手段,他就難得的嗤之以鼻的。
於是,男子的這番話,讓赫連瀟漸漸地陷入沉思了,男子說的沒錯,當今皇上能夠得到皇位,和他的心狠手辣脫不了干係,但是,赫連瀟還是無法認可,皇上會對公孫曜楚下手。所以,在這短暫的沉默之後,赫連瀟終究還是搖搖頭的看向了男子,說了一句:「多謝提醒,可是我相信皇上不會的,而且,你不是也說了,曜楚和我呆在一起,換上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麼也不會如此吧!還有,我知道,你本事滔天,誰能說那個李大人不是受你指使的呢!」
赫連瀟無法完全相信男子的話,畢竟,在某種程度上,面前這個宛如謫仙的男子,是不想讓他們郗月好過的。
就這樣,男子將赫連瀟所有的話語都聽到了耳朵里,臉上本就陰沉的表情變得更加宛若冰霜了,沒有立刻回話,男子卻是慢慢放下茶杯,緩緩的站起了身來了。
步子很慢,男子來到了赫連瀟的身邊,站住。
「赫連將軍,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想我也沒必要跟你在這裡耗費時間了,你相信與否都沒有關係,因為明天天亮之時,一切都會有所定數,還有,赫連將軍,我今天叫你過來,只是想尊重你是這郗月國的大將軍,並不是我沒有在你們郗月動手的能力,公孫曜楚那個女人,我感興趣的,所以,在我還沒品嘗她的有趣之前,你們不要逼我在郗月大動風波!」
男子的語速很慢,語氣很冷,可是,就是這樣的話語,卻深深的刻在了赫連瀟的心中,尤其是最後那一句『公孫曜楚那個女人,我感興趣的!』
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個男人也會對公孫曜楚有興趣呢!
明明,之前他們並沒有見過!
不!
還是說,公孫曜楚只是這個男人的獵物!畢竟,在曄陽,這個男人的名聲並不好,多情無情種,遊戲花間,換女人如同換衣服!生活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而公孫曜楚那麼特別,被這個男人鎖定,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赫連瀟心裡不禁一寒,整個人都冰冷了。
因為,無論是男子真的看上公孫曜楚,還是只是獵物,對於赫連瀟來說,都是他不樂意見到的。
於是,在稍微的冷靜過後,赫連瀟也陰下臉來,冷冷的跟男子警告道:「你怎麼會看上曜楚!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對曜楚有什麼傷害的舉動,不然,我會顛覆一切,讓你進入地獄的!」
赫連瀟的這幅氣勢完全落在了男子眼中,卻讓男子更為不屑了。
「哼!我為什麼會對公孫曜楚有興趣不是你該知道的,我會不會傷害她也跟你沒關係,你別忘了,今晚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拒絕你了!還有,我還是那句話,與其用這種態度對我,不如去好好想想,怎麼收拾明天即將到了的爛攤子,也不如好好想想,那個女人聽到世人那般說她,會不會真的想不開,投河自盡,或者懸樑而死呢?」
「赫連將軍,好自為之,你若是還是相信你們皇帝,那就當我今晚什麼都沒說過!告辭,不送!」
說罷,男子就毫不停留,抬腳就離開了這三灣茶館之中,氣息全無,只留下赫連瀟一個人還愣在男子走前的那段話中。
事實上,赫連瀟的心裡已經動搖。只是,作為郗月的臣民,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罷了。
不過,雖說心裡是如此,可是赫連瀟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抬腳也離開了,而他離開之後,去的不是夜香樓,也不是別的什麼隨便的地方,而是粱副將的府中。
現在這個時辰,粱副將應該已經睡了,或者是在跟其久違的夫人溫存,可是,赫連瀟卻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就衝進粱副將的府里,將粱副將從床上揪了出來,給只披了件外衣的他連夜安排工作。
「粱副將,立刻替我去做件事情!」赫連瀟冷著臉,一副勢在必行的樣貌。
可是,這幅樣子,卻將粱副將給弄鬱悶了。
「將軍,這都幾個時辰了,有什麼白天再做好不好?我和夫人好久沒見了,您看,能不能寬容寬容,我發誓,明早天一亮,我立刻就去完成任務!」
粱副將打著哈欠,可是卻極為認真的說道。
可是,赫連瀟很急,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拖到明天早上,因為,雖然他不完全相信那個謫仙男子的話,可是,卻也有三分是憂慮的。
而且,他現在要粱副將做的,就是去證實這件事是否屬實的!
「不行!必須在今夜完成,而且,本將軍要你在一個時辰之內得到確切的消息才行!」
赫連瀟語氣強硬,完全不留餘地,似乎又回到了戰場上,赫連瀟用兵的樣貌。
於是,粱副將聽之,整個人都愣了,好半天才眨巴著眼睛回過神來問道:「將軍,您當真麼?您真的忍心讓末將這會就去做事麼?」
粱副將還是不死心,便又指著這天色,確認的問道。
而他得到的,註定是赫連瀟毫不改口的話語了:「是,本將軍就是要你立刻馬上去做這件事!」
結果,赫連瀟的這句話一落,粱副將便不再掙扎了,赫連瀟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便表示,他根本沒有可能改變赫連瀟的心意什麼的!
所以,索性還是識時務一點,認栽好了,誰讓赫連瀟是上司,而他只是下屬!
「好吧,將軍,那您吩咐吧,您想讓末將去查些什麼?」粱副將整個人都蔫兒,但還是擺出軍禮,認真的問道。
「好。」聽到粱副將不再磨嘰,赫連瀟也爽快了,立刻將命令說出:「第一,先派人和我們安插在皇宮裡的人會和,問問今夜皇上都召見了什麼人,第二,派鷹虎隊的張末喬裝打扮去三灣茶館將京都衛的李大人給得著,好好從他嘴裡問問,明天一早,他要做的工作是什麼!」
赫連瀟說著,眼神嚴肅的看向遠方的夜色,只要他能夠從皇宮裡面的人口中得知皇上卻是召見了李大人,並且從那李大人口中確認得到確認,那麼,那個男人推測的,就八九不離十了!
「是,將軍,末將立刻去做!」赫連瀟的話剛落,粱副將就領命了,說是說粱副將心裡不平衡,可是赫連家的軍禮規矩,還是很不錯,軍令就是軍令,再不對,也要無怨言的做!
「嗯,好,去吧!」赫連瀟臉上依舊沒什麼笑容,如此說道,然而,就當粱副將點頭,剛剛要走的時候,赫連瀟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叫住粱副將的腳步。
「誒!等等粱副將。」赫連瀟抬手,而粱副將轉身。
「怎麼了將軍,您還有什麼吩咐?」這一次,粱副將沒有疑惑,當即就問道。
「嗯,也沒啥,就是,就是,就是你昨晚這兩件事後,順便在派人去打聽一下曜楚的下落。」赫連瀟說的吱吱嗚嗚的,但是,好在他還是忍了一下給說出來了,並沒有憋在嗓子眼處。
可是,聽到這句話的粱副將卻是懵了,一時間沒有把持住的就問出了口:「怎麼將軍?今夜沒把公孫姑娘拿下?還讓人家走了?」
赫連瀟聽之,臉色立刻不好,甚至有些尷尬,抬手就給粱副將來了一巴掌了。
「問什麼問!猜什麼猜!還不趕緊去做事!」赫連瀟努力掩蓋著自己的情緒,然而,他越想掩蓋,卻越發的明顯了。
粱副將好歹也是成親過的人,怎麼能夠看不出。
所以,赫連瀟這一巴掌打的,他也不生氣,就當是赫連瀟心情不好的發泄好了,誰讓是兄弟呢!
於是,粱副將眼中迸發出一種同情的神色,立刻比剛剛還要認真三分的說道:「是,將軍,您放心,您交代的事兒一辦完,末將就親自去找公孫姑娘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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