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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元福把荷包接過來,晃晃腦袋一臉傻氣,小手抓著荷包翻來覆去的打量,驚喜道:「好漂亮啊!蘭姐姐自己做的嗎?」
魏庭蘭羞澀的點點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荷包很精緻,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元福喜歡的緊,把細繩拉開,打算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魏庭蘭忙按住她的手,臉色尷尬:「這個……是送給二公子的。」
元福太小,並不懂得男女之情跟朋友之間喜歡有什麼區別,魏庭蘭自然也羞於解釋。
「你說二哥?」
「恩。」
「所以,我不能看嗎?」元福更好奇了,這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神神秘秘的。
魏庭蘭頭更低了,「不、不能。」
「啊——」元福眼角都耷拉下來,低著頭嘟嘴一句話也不說。
魏庭蘭見元福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忙籠絡她道:「我給草莓做了一件衣服,還沒做好,過兩天帶來給你。」
草莓是元福養的貓,毛色黃白,背上有一撮黑色的毛形成了一個草莓的樣子,因此得了「草莓」這個名兒。
元福頓時來勁兒了,衝著草莓的小衣服她也得把這事兒辦好,拍拍胸脯爽快答應下:「你等著啊,我晚上就給你送。」
「謝謝。」魏庭蘭總算鬆了口氣。
趙元泓白天在兵部做事,傍晚才回府。晚飯時他就覺得元福這丫頭時不時會偷偷看他一眼,鬼鬼祟祟的。他忍不住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元福嘴角咧開,兩眼都笑的眯起來。
「……」趙元泓不知道該說什麼。
晚飯後,趙元泓沐浴完照例去書房百~萬\小!說,剛一推門就察覺到不對勁,無奈的嘆口氣喚道:「元福。」
小丫頭從陰影處蹦出來,皺著眉不開心,手上攥著一個荷包。
她還想嚇嚇二哥呢,也不知道二哥那張臉驚慌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趙元泓問:「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喏,這個給你。」元福把荷包往趙元泓手上一塞。
趙元泓不可思議的看著妹妹:「你做的?」
元福的水平……咳咳,還是不說了吧。
元福搖搖頭,「是蘭姐姐給你的。魏庭蘭,魏叔叔的女兒。」
趙元泓臉色一變,這荷包頓時成了燙手的山芋,他差點沒忍住手抖丟掉。趙元泓張開五指,把荷包攤在元福面前,溫和道:「這荷包我不能收,元福拿回去還給你蘭姐姐吧。」
一個女孩兒親手給他繡的東西,還能是什麼意思呢?
趙元泓對魏庭蘭沒什麼印象,只知道她是元福的玩伴,元福眾多小姐妹中的一個,連臉都記不得。
怎麼能隨便收人東西?
趙元泓不想不負責任的給人家女孩子希望。將來他的婚姻大事有爹娘做主,娘定會為他挑選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他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上浪費時間。
「不行。」元福把雙手背在身後,對他做了個鬼臉,「要還你自己去還。」
說完元福就蹬蹬蹬跑掉了,與夜色融為一體。
元福心裡想的是:草莓的衣服我還沒到手,當然不會幫你把荷包退回去啊!
趙元泓:「……」
他捏著那荷包,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荷包,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他從小到大遇見過的最大的難題。
哪怕是對付和碩特部都沒有這個棘手。
趙元泓嘆了口氣,把荷包放在書桌上,又點了幾盞蠟燭,抽了本書出來讀。可是那荷包的存在感無比強烈,讓他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要不,看一眼?
或許不是他想的那樣呢?
趙元泓把書放下,對著那荷包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把細繩抽開,荷包里裝著一條絲絹。
那絲絹薄如蟬翼,呈現淡淡的粉紅色,左上角繡了一個漂亮的「泓」字。
趙元泓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連耳朵都染上了薄薄的粉色。
他慌忙把絲絹一丟,坐在椅子上發呆,然後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木盒子,打開,把絲絹塞進荷包里再裝進木盒,鎖上,放到最下層抽屜里。
他長舒一口氣。
過了幾天,魏庭蘭帶著草莓的衣服再次來王府拜訪。這衣服草莓穿的正合適,窩在元福的懷裡喵喵叫,乖巧的很。
元福滿意極了。
魏庭蘭成熱打鐵問:「我的荷包,你送給二公子了嗎?」
「嗯。」
魏庭蘭一臉緊張:「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元福依舊專注於逗貓大業,對魏庭蘭的問話並不感興趣。
魏庭蘭如坐針氈:「那二公子是什麼表情?」
「沒……」元福話說了一半,打住了,回想那天二哥的表情,其實是有點兒驚恐的,但就算她再傻也知道不能這麼說,否則蘭姐姐會不高興的,於是她弱弱道:「二哥挺高興的。」
魏庭蘭激動的差點沒昏過去?
「真的嗎?」她抱住元福的手臂,表情急切。
元福:「……」
從小到大母親都教育她不能撒謊,否則就不是好孩子了,所以小元福除了不肯承認自己尿床這種丟臉的事以外,都很誠實。
小元福渾身難受。
還是娘說的對,做人不能撒謊。
可是蘭姐姐這麼高興,她也不忍心潑蘭姐姐冷水,只好硬著頭皮道:「是真的。」
別問了,再問她真的會破功的。
幸好魏庭蘭得了元福肯定的回答之後就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雖然這愛情是她幻想出來的,但此時此刻她非常有代入感。
元泓喜歡她做的荷包呢。
魏庭蘭笑的甜蜜又羞澀。
元福一臉不解的看著魏庭蘭。她也喜歡蘭姐姐做的衣服,為什麼蘭姐姐就沒有這麼高興呢?
唉,真是太複雜了。
錦衣衛名義上聽命於天子,因此活動範圍也主要是在宮內。趙元猗當了北鎮撫司百戶之後,大半時間都是在宮裡,抓人審訊之類的工作不會交給他,他便整日訓練手下、練武,偶爾在宮苑內巡視幾圈。
趙元猗進宮比以往便利,趙寰以為他會來找他,結果一次也沒有。
過了一個月,趙寰終於忍不住去了一趟北鎮撫司衙門。此時趙元猗正在訓練手下,手下們一個個去擂台上跟他打,個個慘敗而歸。
趙元猗還訓他們不認真練,一個個軟胳膊軟腿的,跟他都過不了幾招。
手下們:「……」
我們要是有您這本事,早就揚名立萬去了。
趙寰站在華蓋下,冷冷盯著台上叉著腰派頭十足的百戶大人。
終於,百戶大人一扭頭,發現了不遠處的趙寰。趙元猗愣了愣,心裡懷疑趙寰是不是來找他的。
他回頭,看自己身後有沒有人,發現確實沒人就他一個的時候,他有點兒懵。
咦?趙寰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挺有骨氣的在朝堂上對他視而不見嗎?
趙元猗從擂台上下來,囑咐手下們好好練,然後不緊不慢的朝這兒走過來,身姿悠閒的就像在散步。
趙寰:「……」
他簡直有種掉頭就走的衝動。
「陛下。」趙元猗不冷不熱的叫了句聲,瞅了眼趙寰身後的儀仗,笑了:「陛下派頭很大嘛。」
趙寰差點氣絕。
他抿了抿唇,伸手揮開了身後的太監宮女侍衛,讓他們站的遠遠的去等。
「有什麼事?」趙元猗靠在柱子上,隨意又懶散的模樣。
他在趙寰面前從來就沒有什麼恭敬,頂多就是做做樣子。
這裡是北鎮撫司,他的地盤,連樣子他都懶得做。
趙寰早就習慣了,也不生氣,就平靜看著他問:「你在蒙古那段時間可有受傷?」
趙元猗挑了挑眉。
這是在關心他?
「一點點,早就好了。」趙元猗嘲諷的勾了勾唇角:「陛下心懷天下,在您眼裡您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我這條小命算什麼?」
「趙元猗!」趙寰眼神突然變得憤怒。
「這就受不了了?」趙元猗把手放到腦後枕著,無所謂笑道:「陛下有陛下的難處,所以不指望陛下對王府手下留情。只是與我爹為敵者,也是我的敵人。」
在北鎮撫司做事的這一個月,他深刻意識到從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和愚蠢。
所有人都知道趙寰與王府水火不相容,他卻還盼望著雙方能和平共處,一直這麼過下去。
若一定要在家人和趙寰中間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前者,拋棄後者。
雖然,他心裡也很不好受。
趙寰冷臉,「這是你的真心話?」
「真的不能再真了。」
趙寰點頭,記憶中為數不多的溫暖一點點被冰冷覆蓋,他幾乎是笑著的:「趙元猗,你……」
他的話戛然而止,陰沉沉看了趙元猗一眼,扭頭離開。
這人世哪有什麼真情溫暖,只有那些冰冷的東西,如權勢、如金銀,才是牢牢握得住的。
他已經,什麼都不希望了。
趙元猗看著趙寰的背影,很長一段時間悵然若失,心裡沉悶極了。
他有那麼多朋友,其實少了一個兩個也無所謂,可是——
趙寰在其中也算特別。
可能因為趙寰是最需要他的,所以總會給他一種他在保護著什麼的感覺。
如今長大了,他們卻與彼此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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