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館往日淒清得很,可今日,接二連三的冒出人來。
誰都沒想到,趙淵會在這裡。
喬鳶飛更沒想到,第二次的「作案」會被趙淵抓個正著。
此時那雙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帶了點意味深長的笑,又帶著幾分熟悉的嘲弄。
仿佛在說,瞧,被我抓到了吧?
喬鳶飛的指尖顫了顫,握在掌心的匕首突然掉落,砸在地上傳出清脆響聲。
她抿唇與趙淵對視,神色微冷,又迅速變回了無辜。
譚暉劫後餘生,連忙捂著脖子往趙淵那邊跑去,言語中不乏諂媚:「世子原來在這裡,叫我一頓好找。」
趙淵沒給他半分眼神,只看著喬鳶飛,挑眉道:「喬姑娘,又見面了。」
喬鳶飛垂了眼,儀態端莊的行禮:「見過世子。」
趙淵打量著她,視線在碎發遮掩的額頭上略停,又緩緩移到地面匕首上。
這匕首巴掌大小,刃面輕薄,卻是肉眼可見的鋒利。
想來無論是何等鈍物,在這匕首前也只能甘拜下風。
所以,方才她沒直接對譚暉封喉下死手,還是有所顧忌。
那是顧忌著誰呢?
譚家二房,還是他?
趙淵單手支著下頜,看向喬鳶飛幽幽道:「喬姑娘,這匕首我瞧著甚為眼熟吶!」
喬鳶飛沉默裝死。
趙淵便笑著,從懷中掏出另一把匕首來:「你瞧,孿生的。」
他隨意的將匕首扔在地上。
聽到響動,喬鳶飛眉頭微凝,再抬頭時,卻猛地撞進了趙淵的眸子。
那雙眼深邃漆黑,鋒利的眉頭略略上挑,看似眼裡帶著笑意,笑意偏不達眼底。
瞧著瞧著,反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叫人無端生出寒意。
喬鳶飛忍住不適,敷衍一句:「確實挺像。」
「像?」趙淵輕笑,「豈止是像?分明是一模一樣。」
他偏著頭,閒話般的問:「我這把是刺殺永亭侯的兇器,喬姑娘那把呢?」
喬鳶飛喉頭動了動,越過他,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譚暉。
若趙淵不在,這把也會成為兇器呢!
趙淵大概看出了她未言明之意,低低笑起來。笑夠了,突然變臉:「喬鳶飛,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館內一陣寂靜。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的確難以辯駁。
喬鳶飛乾脆破罐子破摔:「那趙世子抓我走吧。不過在抓之前,譚家人也別放過。我做的一切,都是譚侍郎指使的,譚夫人還在其中牽線搭橋。對了」
她忽然看向譚暉,微微勾唇,露出惡意的笑:「這兩把匕首,都是大表哥送我的。」
譚暉猛地瞪大眼睛,大概是太過緊張他竟結巴起來:「你、你、你血口噴人!」
又連忙對趙淵解釋:「世子千萬別信她!這女人最會栽贓陷害了。永亭侯被殺之事,絕對與我譚家沒任何關係。」
「大表哥怎能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喬鳶飛柔柔笑著,一步一步往譚暉面前走。
路過那兩把匕首時,還順手撿起了一個把玩,「大表哥難道忘了,你與我互許終身,約定好殺了永亭侯便娶我為妻。難道這些話,如今都不算數了嗎?」
若是在往日,譚暉聽到這種話,巴不得湊上來占占便宜。
可現在,他卻是躲避不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與你約定終生了?你不過一個下賤的商戶女,豈能給我做妻?」
見喬鳶飛步步逼近,譚暉也不知怎得,心頭生出幾分恐懼。
他瑟縮著往趙淵身後去,語調也高昂尖利:「你水性楊花浪蕩下賤,勾引永亭侯不成又來勾引我,如今還想栽贓陷害我們譚家,你你死不足惜!世子,她就是兇手,你快將她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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