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內突然傳來的笑聲,余蒙蒙不經意地扭頭去看,看清來人後,徹底定住了。
據她自己後來敘述的感受是:太震驚了!
為什麼啊?這尊大神除了結婚……不,在這裡應該叫做成婚,除了成婚當晚來過這裡一次,記憶中他的身影沒有再次出現在西殿過。所以,今天外面是刮那股邪風,把他吹來了?
她還沒做好見自己這個便宜夫君的準備呢!
白華一步一步地離桌子越來越近,狹長的鳳眸審視著桌子上一動也不動的余蒙蒙。只見余蒙蒙卻是瞪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裡面滿是戰戰兢兢和戒備。倒是真新鮮啊,自從見到這個女人起,幾百年來除了愛慕勾引之類的眼神,她看自己的眼神從來沒有過這麼赤裸裸的防備的。不過,她怕自己這毛病,倒是一點也沒變啊。
白華慢慢地俯下身,一縷白色的長髮從肩上滑落,感覺到發梢碰到自己的蛇腦袋的時候,余蒙蒙差點跳起來。好歹抑制住了,兵法有雲;敵不動我也不動。直到白華的臉在距她一尺的地方停下,不再向她湊近。
「怎麼,變回原型連本君也不認得了?」
這樣長相邪魅狂狷的男子,配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和如清泉般的聲音。余蒙蒙歪著腦袋看著他,覺得這太挑戰自己的想像力了。感覺就是一看是個妖孽,卻偏偏一言一行和氣質都是出塵的。
一個極端的人。余蒙蒙下了定論。專注地忘了聽白華說了什麼。回過神來看到面前放大的那張邪魅的臉,腦袋瞬間短路,身體先行一步倒在桌子上,大腦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哦,咱是要裝死,不對,裝昏!
白華失笑地看著自己王后的舉動,眼角一抽。她居然用這麼蹩腳的招數來騙自己?登時起了逗弄之心,伸手將桌子上那條不足兩尺長的小青蛇的蛇尾捏起來一甩一甩地晃著,動作優雅如畫。
千榮默默地扭過頭去不看王后這被整的及其可憐的一幕。這世界上,誰栽在陛下手裡都沒好結果。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王后你先忍忍吧。吃得苦中苦,方為妖上妖。
余蒙蒙感覺到兩隻冰涼的手指碰到蛇尾的時候,閉著眼睛渾身一顫,連掙扎也沒來得及就被白華倒吊在空中了。對方還故意使壞將她晃來晃去的,雖然動不大,卻是很巧妙地將她晃得頭暈眼花。終於,在她感覺生命如同手裡的流沙一樣去了大半、五臟六腑無法歸位的時候又突然將她放在桌子上了,清泉般的聲音自言自語:「看來真的昏過去了。」
本來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想抗議的余蒙蒙聽到他這話,趕緊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暈。只是現在是真暈就是了。內心暗自腹誹:該死的白華,還是自己的丈夫呢,居然一見面就這樣虐待我!你等著瞧,此仇不報非君子!
千榮站在一旁看著余蒙蒙由於太氣氛了而一抖一抖的眼皮,使勁兒憋著笑,搞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生生毀了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臉的美感。
聽見千榮的氣息,白華眉頭一皺,示意他出去。
千榮面帶微笑,神色鎮定,內心卻波瀾壯闊的。
剛被沒收了鏡石,現在還要自己出去!?
他邊轉身向外走,邊琢磨魔君的心思,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莫不是,陛下這棵鐵樹開花了?
結果卻被自己的結論嚇得腳步一頓,看見外面倚著柱子昏昏欲睡的靈兒,立馬腳步輕快地走出去,麻溜地帶上了門。
誰知道呢,古人言:伴君如伴虎。與其猜陛下的心思,還不如逗逗外面的小妖精來的有趣些。
畢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比較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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