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爸媽老早就催促我上床睡覺。因為明天我還要掛一天鹽水。爸媽想讓我一大早就去掛,說要不他和他家人來了我還在掛水不太好。
我一夜無夢,睡得很好。相比於我的沒心沒肺父母就徹夜難眠了,他們商量著我的事,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
天還未亮,我就聽見媽媽說讓爸爸去請我們村上德高望重的人來和A他們一起談我們訂婚的事。
我打著哈欠,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兒。
「雪兒,雪兒,快起床了,吃完飯還要去掛水了」媽媽見我眼睛閉著搖了搖我說道。
「這麼早,我還想睡會,人家診所都沒開門」我撒嬌道。
「真是的沒心沒肺的傢伙,快起來了」媽媽拍了拍我。
我只好揉著眼睛從被窩裡爬起來。這時的被窩像有魔力般,拉著我不讓我起,我又一次倒下了。
等了好一會了,媽媽見我還沒出來,就又進來了。
這回她有點生氣了,直接把我拽了起來。語氣不好的說「這孩子,真不分時候,心太大了,快起床」
「好……」我被拽起來瞌睡瞬間沒了。我不耐煩的說道。
起床洗漱好,再看表發現才六點多。我不禁被父母弄笑了(多年後自己當了母親才理解了父母當時的心情和對孩子無私的愛)
爸媽都是急性子的人,見我吃完飯還不去掛水,便嘮叨起來。
我無奈的說道「可是,現在才六點多,人家都沒開門,我去了也不頂用呀」
「讓你爸帶你去,門沒開的話敲敲門,讓給你把水掛上。你要不想在那呆把水提回來掛」媽媽催促著我。
「快走吧,別磨嘰了,針紮上就給你拿回來掛」爸爸說著就拽著我朝診所走去。
到了診所,門果然是關著的。爸爸敲了敲門。沒一會哥哥笑著開了門(診所的醫生是我們村上的人,按輩分我管他叫哥哥)說道「這麼早,雪兒今天嚴重了?」
「沒有,今天他對象家裡來人,你趕緊給她掛上」我爸爸說道。
「哦,那紮好了在家還是在這掛?」哥哥問道。
「帶回家」爸爸斬釘截鐵的說。
躺在家裡的炕上掛著水 ,我百無聊賴的翻著QQ。
爸媽都忙的不可開交。廚房裡時不時地傳來媽媽準備飯菜的聲音。爸爸則跑著去請昨晚和媽媽商量好的說事的那些人。
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我的眼角又一次濕潤了。
快十一點的時候,A和他爸還有幾個人終於姍姍來遲。我的鹽水也正好掛完。
爸媽張羅著他們一起進了屋。讓我挨個給他們倒好水後,便把我打發了出來。
A見我出來也跟了來。他把我拉到一邊,小聲的問我彩禮的事情。對於老家的彩禮我真的不太了解。只好如實告知。
他又打探道:「那你爸媽沒給你說彩禮要多少嗎?」
「沒有」我說道。
見從我這問不到什麼,A徑直的朝屋子裡走去。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也靠近了屋子。只見屋子裡面亂呼呼的 ,那種討價還價聲特別刺耳。我的心情瞬間不好了。自己像個商品一樣被討價還價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這時媽媽從廚房出來了,看我臉色不好,急忙問道「是不是又難受了?」
「沒有!媽,你和我爸商量沒,彩禮打算要多少?」我還是沒按耐住問道。
「也不要多,咱們這彩禮都是三萬多,四萬多,我們和人家一樣,要不別人會笑話」媽媽回答道。
「哦」我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也不多,他們應該能接受。
恍神間,屋子裡 傳來了吵鬧聲,我聞聲也進了屋。正要說話,卻被爸爸制止。爸爸又一次把我打發了出來,大概是不忍心讓我看到爭吵的一幕吧。但我明顯從爸爸的眼神里看出了不開心。我知道事情談的並不順利,但又想起媽媽說的彩禮數,不由得心酸起來。
A此時也出來了,他開門見山的和我說起了彩禮的事情。
「我們那邊彩禮都沒這麼多,一般都是一萬剛出頭,你和你爸媽說說讓他們少要點,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說著A牽起我的手,把我拽到了他懷裡,抱了我一下。似不放心般接著說道「我們以後還要過日子,放心我一定對你好」
「哦」我臉已紅了半邊,點頭道。(初入社會的我此時被他騙的團團轉)
我抬腿朝屋裡走去,見我和A一起進屋。爸爸便明白了。
他想了會直接說道「彩禮不多說了,我希望你們好好對我女兒,拿一萬六吧,大家都順。」
聽我爸這樣說屋裡的人都驚呆了,那感覺好像我爸一下拋了個重磅炸彈一樣。A那邊的人先是驚訝不已,接著喜笑顏開。而我的叔伯見我爸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但一個個的臉色都很不好。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說好了彩禮錢,在收錢時我爸又從中抽了兩千塊錢給了我和A.我爸的這番操作下來A那邊的人早已樂開了花。
我爸是一個心直口快,不太注重細節的人。當即讓我喊A的爸爸叫爸爸。我萬般無奈,也只能照辦。
一切都說好,所有人一起吃了飯。訂婚的日子定在了兩天後。(因為我只請了一周的假)
喜歡孽緣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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