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接到夏安若的電話,小姑夏玉琴也是有點意外。
畢竟夏安若這些年還是挺少主動聯繫她的,應該說夏安若基本都很少和家裡人打電話,尤其是自從當了歌手進了娛樂圈以後。
夏玉琴也清楚是因為家裡人不太支持夏安若進娛樂圈的緣故。
「若若,怎麼了?」夏玉琴出聲問道。
「小姑,有人威脅我。」夏安若開門見山地直說道。
「威脅你?」夏玉琴一聽倒是饒有興趣起來,「誰啊,這麼膽大?跟小姑說說。」
畢竟平時連夏建軍都不敢對夏安若怎麼樣,她倒是好奇是何方神聖敢威脅這小姑奶奶。
「一個公司的副總……」夏安若道。
「哪個公司的?」夏玉琴眼神凝重眉頭緊蹙。
「光輝娛樂。」
「光輝娛樂?」夏玉琴聞言皺了皺眉,在自己的大腦里尋找了一番,尋思自己好像沒聽過有哪個大公司叫這個名字的,她於是趕緊上電腦查了查。
看見搜索結果,夏玉琴一愣:「就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
還是個市值不過幾十億的公司。
怎麼敢的啊?
「對啊。」夏安若點點頭。
「他威脅你什麼?要潛規則你?」夏玉琴忽然有點失去了興趣。
虧她剛才還神色凝重了一下,以為能讓這個侄女打電話來求救的是什麼大公司……
結果這市值,還沒咱家的現金多。
你怕個錘子啊?
說難聽點,你找你爸明天把他收購了都行。
「要是潛規則就好辦了……」
夏安若嘟囔了一句,然後猶豫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夏玉琴交代清楚後,夏玉琴笑了:「所以你這是有把柄被人家捏住了?」
「也算不上把柄,就是暫時不想多點麻煩。」夏安若撇了撇嘴。
畢竟她和楚澤的關係現在還是能不暴露還是儘量不暴露比較好。
「倒是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真的有男朋友了,伱爸之前說的時候我還不信來著,交了男朋友這麼久也不跟小姑說,有麻煩了才想起來找小姑是吧?」夏玉琴語氣故作不滿地埋怨起來。
「也沒交往多久,所以就沒想著告訴你……」夏安若小聲說著,有點心虛。
「你那男朋友是幹什麼工作的?家裡有錢嗎?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夏玉琴知道夏安若有男朋友後就是一套三連。
「小姑,你幹嘛?查戶口啊?」夏安若無語。
「了解一下情況,我怕你被渣男騙了。」夏玉琴好聲好氣解釋道。
「不用了,他對我挺好的。」夏安若不想回答。
「對你好有什麼用,沒玩膩之前,男人都是這樣的。」夏玉琴說起這個大概是又想起以前自己的經歷,語氣都變得冷了許多。
「……」
夏安若無言以對,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夏玉琴的事情她當然知道,年輕時候被渣男騙了感情,導致後來性格都變了許多,對別人都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不過對夏安若卻是罕見的一直挺溫柔的。
王艷丹說夏玉琴這是把夏安若也當成自己的孩子,當寄託了。
「我男朋友我自己知道,小姑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幫我把事情解決就行了。」夏安若也不想夏玉琴糾結這事,趕緊轉移話題。
夏玉琴知道夏安若不想多說男朋友的事,她也不多追問,只是道:「要做到什麼程度?」
「程度?」
「就是比如說你想讓這公司吃點虧長長記性,還是直接把他們整破產什麼的。」
「……」
上來就讓人家公司破產也太狠了。
不至於,不至於。
「……你讓他們閉嘴就行了,不要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夏安若抹了把汗。
自己這小姑下手是夠狠的。
對面是公司不是渣男,小姑你搞搞清楚。
「行,這簡單,讓他們肉痛一點,知道不要去惹惹不起的人自然就不敢了。」夏玉琴說的很輕鬆。
剛要掛電話,夏安若又想到什麼,趕緊道:「對了,小姑,這事你可千萬不要和我爸說。」
「怎麼,讓你爸知道有什麼關係?他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嗎?」夏玉琴問道。
「他知道我因為這種事找你幫忙又得有的念叨了。」夏安若嘀咕著。
「行,那我不說。」
夏玉琴聞言笑了笑,掛了電話,然後看著辦公桌前就坐在眼前的夏建軍。
她不用說,這邊全聽見了。
誰讓夏安若打來的正是時候,剛好夏玉琴過來找夏建軍匯報工作的時候。
「這死丫頭碰見事了找你都不肯找我。」夏建軍把手裡的文件一扔,哼了一聲,明顯不高興。
「大哥,這不得想想你自己的原因嗎?」夏玉琴收起了剛才打電話時候的笑容,淡淡地看著夏建軍。
「我有什麼原因?」
「什麼時候把你那刀子嘴豆腐心,死鴨子嘴硬的臭毛病改了,若若說不定就跟你親了。」夏玉琴面無表情地直言不諱。
「誰稀罕她似的……」夏建軍才說到一半,夏玉琴就懶得聽他傲嬌,轉身就走。
「你去哪?事情還沒匯報完呢。」夏建軍趕緊叫住她。
「等會再匯報,先幫若若解決事情去。」夏玉琴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夏建軍一臉無奈,家裡就夏安若和夏玉琴這姑侄倆,從來都不看他臉色。
這董事長當的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
若若這丫頭絕對小時候就是讓夏玉琴給帶壞的。
夏建軍見夏玉琴離開後,拿起剛才沒看完的文件,忽然又想著夏安若的事情,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
夏安若這邊掛掉電話,扭過頭看向楚澤,就瞧他現在被子裹在身上睡得正香。
她脫了鞋,小心翼翼地爬到楚澤旁邊俯下身,好奇地瞧著楚澤安靜的睡顏,平穩的呼吸聲帶著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夏安若的臉上,讓她微微有些紅暈。
手指戳了幾下楚澤的臉,確定他醒不來以後,夏安若眼睛提溜地轉了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主意。
她看了看房間四周,明明沒人卻又仿佛怕被誰發現似的,偷偷摸摸溜下床來到窗戶邊拉上窗簾,關好房門又迅速溜回床上,此時整個房間黑漆漆的,只有十分微弱的光線。
夏安若把外套脫了,有些做賊心虛地一點點鑽進被子裡,側躺在楚澤的旁邊。
她一直想體會一下這種和喜歡的人睡在一起的感覺,但之前又怕楚澤睡著睡著到時候得寸進尺,所以一直不敢。
不過這回趁楚澤睡得不省人事,估計地震都震不醒,她才敢悄摸摸地嘗試一下。
她手臂環在楚澤的腰上,臉貼在他平穩起伏的胸口上,溫暖的感覺很舒服。
這種感覺確實挺好的,比她想像的還好。
因為今天也是坐了一天飛機,趕了一天的路回來的,夏安若多少也有點疲憊了,聽著楚澤的心跳,她漸漸地就閉上了雙眼,不知不覺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沿上,楚澤才揉著腦袋,睡眼惺忪地睜開雙眼。
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現在,總算是恢復了精神,就是睡太久了,感覺腦子還有點懵。
他剛想坐起來,不知為什麼,忽然感覺鼻尖好像聞到一股香氣,很熟悉的味道,但肯定不是自己房間裡的。
楚澤皺了皺眉,鼻子動了動聞了一下,這香味床上、被子上、枕頭上都有,連自己身上也有。
對了,他想起來了,好像是夏安若身上香水的味道。
夏安若給他噴香水了?
他撓了撓頭,而且總感覺自己睡著的時候好像做夢迷迷糊糊地還抱著什麼來著……
但是夢裡太模糊了看不清,反正又軟又香的,暖暖的很貼心。
抱著睡得就很香。
楚澤穿好衣服下了床,就聞見房門外樓下飄來早餐的香氣。
他出了房間下樓,只見廚房灶台前,夏安若繫著長發,戴著圍裙,手裡拿著勺子攪著高壓鍋里的粥,一副賢妻良母的打扮。
看著這幅溫馨的場景,楚澤嘴角不自禁就勾起笑容。
夏安若聽到了動靜,回頭看見楚澤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她玉指撩了下髮絲,笑著道:「醒了?粥剛剛煮好,坐下吃吧。」
「這些也是你自己做的?」楚澤走到餐桌前,看著桌上的包子饅頭油條。
「當然是買的,做這些太費時間了,不過好像有點涼了,要熱一下嗎?」夏安若問道。
「不用,溫溫熱,正好,我就喜歡吃這種。」楚澤手指在包子表面測了一下溫度。
「那多吃點,你晚飯都沒吃呢。」夏安若關了火,盛好了兩碗白粥端到桌上。
「是哦,我記著好像很早就睡著了,我睡了多久來著?」楚澤現在還有點懵懵的,不太清醒,睡太久的後遺症。
「兩天了。」夏安若隨口道。
「?」
幾天?
那不是曠課了?
楚澤一驚,拿手機看了下日期,沒好氣地道:「明明一天都不到,你耍我?你怎麼不說我睡了兩年了?」
「兩年不好騙。」夏安若理直氣壯。
「別說,第一次睡這麼久,起來腰酸背痛的。」楚澤白了她一眼,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頸椎,聲音嘎嘎響。
「誰讓你睡覺不老實的。」夏安若吐槽道。
「怎麼可能,我睡覺最老實了好不好,睡一晚上都不帶動的。」楚澤又活動了一下自己左臂,揉了揉肌肉,「就是奇了怪了,今天這條胳膊感覺特別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見這話,夏安若拿勺子喝粥的手一頓,原本嫩白的臉蛋爬上一點緋紅,嘀咕道:
「可能是鬼壓床了吧。」
「鬼壓床沒聽說還壓胳膊的啊。」楚澤也是搞不懂,咬了口包子又看了眼夏安若,「咦?你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什麼,粥太燙了,熱的。」夏安若把頭扭到一邊,極力掩飾著,但耳朵紅的嬌嫩欲滴的,怎麼看都不像燙的。
夏安若心裡暗自腹誹著。
都怪昨晚鬼使神差地想著試試睡他旁邊是什麼感覺,結果試著試著就真的睡著了,半夜睡得不舒服還拉著他的手臂當枕頭。
就是這傢伙半夜睡覺根本不老實,動手動腳就算了,還又抓又揉的……
夏安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挪了挪屁股。
想到這,臉更紅了。
果然是lsp。
還好楚澤昨晚睡得跟死豬一樣,今早自己又早就起來了,他根本不知道和自己睡了一晚,不然還不得羞死。
楚澤此時還一臉純真地以為夏安若真是熱的臉紅,根本不知道昨晚自己錯過一個億。
摸了,但是自己不知道。
問:這是摸了還是沒摸?
反正是虧了,血虧。
「對了,等吃完飯你幫我把我寫的那幾首歌譜扒一下。」楚澤忽然又想起什麼。
「不用了,那些歌反正沒必要賣給他們了。」夏安若喝了口粥,搖搖頭。
「嗯?什麼意思?」楚澤喝粥的動作一頓,疑惑地抬頭。
「這事我已經找人去解決了。」夏安若解釋道。
「誰?」楚澤一愣。
「我小姑。」夏安若回道。
「你小姑是誰?」楚澤又問。
「夏玉琴。」
「夏玉琴是誰?」
「……我小姑。」
「你小姑……」
「停,你到底要問什麼?」夏安若抬手打斷了這無限循環。
不然感覺這幾個問題他倆能在這來來回回問一天。
「我就是好奇你小姑是何方神聖,真的能解決這事嗎?」楚澤好奇道。
「一個娛樂公司而已,讓他們乖乖聽話還不簡單?」夏安若撇撇嘴。
夏玉琴作為夏氏集團的三把手,要搞一個娛樂公司還不是手把手拿捏的事。
「你小姑那麼牛逼,你不早跟你小姑說?還搞得之前顧慮這顧慮那的……」楚澤無語。
「主要是娛樂圈裡的事我不太想讓家裡參與,不然我爸又有的念叨了。」夏安若這次也是被惹惱了才想著讓夏玉琴幫忙的。
如果只是牽扯自己,她受點委屈就受了。
但這事還會牽扯到楚澤,那她只能不裝了。
本來只想以一個歌星的身份和你們在娛樂圈打牌,現在她不裝了,她攤牌了,她就是資本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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