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第七節 是初戀嗎？

    緋羽結結巴巴說著:「綠呂率律同學，我是，我是，我是凌緋羽。」

    「小嬌偵探啊！」律慧喬歡樂的叫聲。「怎麼？決定投入我的懷抱了？我會疼愛你的。」

    40分鐘後，緋羽家對面的咖啡廳。

    緋羽怎麼有錢喝咖啡了？因為凌駕把冷家的撫養費全給緋羽了。凌駕身為直轄市刑警隊的副隊長，官也算很大了，月薪也就是4000元，還要養家餬口。緋羽月薪3000做零花，現在已經稱得上小富婆了。

    律慧喬遠遠就看到了呆坐著的緋羽，邊走邊打招呼。坐在緋羽的身邊。

    「小嬌偵探，我們既然是姐妹了，總得有個親密的稱呼吧？」律慧喬問。

    「那，就叫你小喬好了。你呢？」緋羽逐漸隨意起來。

    「我還是叫你小嬌。因為可愛嘛！」慧喬嬌媚的臉上笑開了花。「找我出來幹什麼？」

    緋羽猶豫了半天，還是在傲然的鼓勵下掏出手機，遞給慧喬:「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說起過這個？」

    慧喬看了看，臉上的笑容失去了，很平淡地還回手機:「沒人說過。這並不讓我驚奇。」

    「可是，竟然這樣中傷你啊！我無法容忍。」緋羽氣鼓鼓地說。

    「你相信嗎？」律慧喬的臉湊過來問。

    「當然不信了。」緋羽大聲表白。

    「為什麼不信？」律慧喬苦笑著問緋羽。「我有著狐狸精的外表，總和男生在一起，你剛剛認識我，對我的信心從何而來？」

    「如果我沒有見過你，或許會信這謠言。但我見到你，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善良非常溫柔的人，我相信你。」

    律慧喬掩口咯咯嬌笑:「好可愛啊！奮力爭辯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她突然的轉移話題，緋羽反而不好意思了:「小喬，你…」

    慧喬笑道:「你相信我，我就心滿意足了。總算我沒看錯你。」

    「小喬…」

    「在這個學校里，我沒有朋友。女孩們恨我，正直的男孩躲著我，靠近我的都沒安好心。我很孤獨。我才是真正被人群隔離的人！直到遇見了你。第一次你看到我的時候，你哭了。原因是羨慕，但我看的出來你對我是真正的羨慕，沒有一絲嫉妒，而且毫不掩飾，我就喜歡上了你。你被我吸引，完全是天然的，無意識的。是真心的。」

    緋羽害羞得不敢看慧喬了。

    慧喬繼續說:「你找我來，給我看這個簡訊，對我說信任我。我好高興。真的，一生，最幸福就是今天了。我終於有個真正的好朋友了。謝謝你小嬌。在你面前，我很羞愧。我嫉妒著你，想想真的很幼稚。」

    「我？」

    「是的。我嫉妒你，為什麼你長著一張可愛的臉，嬌小的身體？所有人都愛護你。為什麼我，長著狐狸精的臉，發育著引人犯罪的身材，被人群隔絕？我想有人一起上下學，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可是我都沒有！我嫉妒你，我恨你！」

    慧喬情緒有些激動。緋羽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說什麼。信息量太大她有些接受不了。慧喬自己平靜了一下。

    「但是，我終於知道了。我和你的真正差距，不是外形，而是純真的心靈。我徹底輸給你了，心服口服。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人了，小嬌。」

    「我，我，我…」緋羽不知所言，只是冒出一句來搪塞。「我一定為你揪出犯人。」

    「不要了。」慧喬說。「我相信你的偵察能力。但對我來說已經毫無價值。只要有你理解我，他們怎麼看我，我毫無興趣。所以，不要查了。我們一起快樂地做好姐妹吧！」

    慧喬向緋羽伸出手。緋羽也伸出手，兩隻手拉在一起，頓時心中都暖洋洋的。

    「你是初吻吧？」慧喬問。「我其實也是哦。我們交換初吻吧。」

    緋羽頭腦發燙:「我…我…」

    慧喬一把把緋羽摟過來，緋羽躺倒在慧喬的懷裡。緋羽心中十分害怕，卻又十分期待。對於即將失去初吻十分害羞，卻又十分渴望失去。糾結著，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慧喬帶來的強烈衝擊。

    可是，等了一會，卻始終沒能感受到慧喬的唇，緋羽睜開眼睛，只見慧喬還是那麼抱著她，也緊閉雙目，表情好像很享受。

    「小喬…」

    「你有一種嬰兒般的香氣，又有一種香莢蘭的甜蜜味道。」慧喬幸福地說。然後扶起緋羽:「我的初吻已經失去了。怎麼能騙走你的呢？」

    「小喬…」

    「回家吧！我還有事。明天不能去話劇社了，幫我請一天的假。」

    慧喬很瀟灑地走了。留下了悵然若失的緋羽。

    「小喬，就算你失去了，我也願意把初吻獻給你啊！」緋羽自語道。

    想了想，緋羽還是買了她和素妍最粉的東亞天后崔秀妍演唱會的票。轉過天，7月25日。緋羽一大早下樓來，等了半天也不見素妍。緋羽很失落。

    「要麼放棄她，要麼去主動找她。」傲然冷冷地教訓著。「我最不喜歡你這種不干不脆的性格。一點不像一個蘿莉應有的朝氣蓬勃的樣子。」

    「可是，明明是她的錯，我為什麼要找她？」緋羽賭氣道。「再也不和她做朋友了。走了，去學校。」

    緋羽把演唱會門票塞進書包，負氣轉頭去車站。素妍在另一個單元口露出頭來，眼中是悲傷和憤怒。

    周六的交通更加順暢，不一會就到了學校。今天排演第二場，按照新編劇情，蒙凱兩家都被親王處罰並下了禁止令。故而羅密歐與羅瑟琳無法相見，他們約定了在凱普萊特舉行宴會時，羅密歐私自潛入，二人可以在此相會。為此，羅瑟琳托僕人送來了徽章和邀請函。

    緋羽替律慧喬請了假，老師果然毫無生氣的意思。一會，素妍也來了，只是尷尬地看了下緋羽，就紅著臉坐到一邊去了。

    「我恨這交織的命運，我恨這無盡的相思。如果這是考驗，為何這樣痛徹心扉？如果這是折磨，為何這樣欲罷不能？」緋羽繼續背課文，訴說著羅瑟琳對羅密歐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