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但是要是你不說的話,也許換個地方你會說的」。譚大慶收斂了笑容說道。
「譚副局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以為就憑你?」丁長生不屑的說道。
「好,你,好,咱們走著瞧,我告訴你,這件事還沒有人知道,蔣書記被人打了,我就是受蔣書記的委託才秘密調查這件事的,我希望當事人可以主動找我自首,否則的話,就會進入法律程序,丁秘書,你不希望這件事越鬧越大吧」。譚大慶冷冷的說道。
「嗯,這個問題很好,而且你也猜對了,雖然我不是個惹事的人,但是也絕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哼,蔣書記,好大的官啊,對了,譚副局長,我剛才說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哪裡?」丁長生話鋒一轉,從這件事上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不記得,我可沒有丁秘書這麼好的記性」。譚大慶不動聲色的嘲諷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還沒有調來湖州工作,是在白山到湖州中間的一個荒郊野外,在那裡我救了一個女孩,她叫顧曉萌,譚副局長應該記得吧,她是咱們湖州的組織部長顧青山的女兒,我記得當初是譚副局長帶隊營救的,雖然去的晚了點,譚副局長,想起來了?」丁長生問道。
「嗯,你這麼一說我有印象了,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丁秘書,這好像和蔣書記的事沒關係吧」。譚大慶問道。
「和蔣書記沒關係,但是和你譚副局長可是關係大大的,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情景,開始的時候你大喊大叫要抓活的,還讓警察不要開槍,可是在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你和一個狙擊手說了幾句話,結果那個傢伙一露頭就被爆頭了,有這回事吧?」丁長生坐起身,目光冷冽的看著譚大慶。
這話聽在譚大慶的耳朵里,如有一聲炸雷在耳邊炸響,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丁長生,仿佛真的不認識他一樣,這件事可以說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但是為什麼這傢伙知道,難道僅僅是猜測?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譚副局長,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事關組織部長閨女的安危,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嗎?我不知道什麼人會阻止對這件事的調查,但是我相信,只要蔣文山離開湖州的那一天,就是譚副局長倒霉的那一天,不信你試試」。丁長生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點出來現在的實際情況。
「呵呵,丁秘書,我的事不勞你操心,我現在回局裡馬上就可以立案,對蔣書記被打這件事先弄清楚再說吧」。譚大慶起身要走。
「譚副局長,還有件事恐怕你不清楚吧?」
「什麼事?」
「剛剛我女朋友來看我,但是被我罵走了,你知道她是誰嗎?知道為什麼被我罵走嗎?」
譚大慶轉過身,沒有說話,他想聽聽丁長生還有什麼狡辯,對於自己的問題,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這些年跟著蔣海洋父子,他沒少撈錢,所以只要蔣文山離開湖州,他要是掉不動,那麼只有辭職,他不會給那些想收拾他的人機會,蔣海洋父子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在一個地方死扛著,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些人遲早會找到他頭上,而且可以預見,他並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目標還是蔣文山。
「我的女朋友叫鄭小艾,但是很不幸,她被她的一個上級領導強x了,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因為這個上級領導簡直是太強大了,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想,譚副局長也不希望自己頭上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吧,所以我簡直想立刻殺了那個男人,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為了一對姦夫不值得,特別是為了一個即將完蛋的老混蛋更加不值得,但是我還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方式對付他,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了來湖州的調查組會這麼樣?」
丁長生的話簡直可以用顛倒黑白來形容,媽的,他還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他給人家戴綠帽子,現在反倒是他成了受害者了,這上哪裡說理去?
「丁秘書,有些事是不能亂說的,要有證據?」
「對,你說的很對,所有的事都要講證據,不知道xing愛視頻算不算?不知道書證算計不算,譚副局長是老警察了,我也曾經幹過幾天警察,要不咱擺擺龍門陣試試?」丁長生絲毫不退讓的問道。
「丁秘書,有些事還是不做做絕的好」。
「我也不想把事做絕,譚副局長,要是換了你,人家都騎到你頭上拉屎了,你還得笑著吃下去嗎?」丁長生狠毒的比喻終於把譚大慶激怒了。
「丁長生,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葛虎是被你罩著的吧,綁架不成,還又一次跟蹤顧曉萌,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還有,最好在你立案之前把那個聽了你的話把綁架顧曉萌的犯罪嫌疑人爆頭的傢伙滅口,不然的話,你的事遲早會有人找你清算的,蔣文山保護不了你一輩子」。丁長生說完,再也不理譚大慶,躺在床上自顧自的睡覺了。
譚大慶狠狠的瞪了丁長生一眼,沒有說話,疾步出了病房,和站在門口的杜山魁差點撞在一起,雖然這幾步路走的氣勢洶洶,可是轉過牆角,譚大慶的步伐明顯慢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似得,變得沒有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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