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新從來不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武力值,也沒測試過自己的武力值有多大,但在衛子揚面前,肯定是毫不擔心的。
「衛子揚,我勸你儘早面對現實,這樣對你自己對衛家更有利。拖得越久,後果更嚴重,衛家未必能夠承擔得起。」楊再新面帶著淺淺的笑,很自信。
「要你管閒事。你有什麼好心?不過是想我衛子揚完全進人絕境,想讓我完全放棄努力,然後你就可以安心得到自己的勝利。」衛子揚語氣厲銳,聲音嘶啞,心裡的怒怨不加掩飾。
楊再新搖搖頭,稍停一下,說,「衛子揚,不管你怎麼想。這不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我到東平市來,也是因為省部委派我過來,不然,你以為我不忙?
其實,早在一年前,我真要對你出手,你早就完蛋了。你知道為什麼嗎?鑫農山泉雖說是你衛家在做,但卻也是石羊縣的資源在謀求發展、謀求衝出地區的機會。
誰知你有這樣好的開端,卻這麼快就敗壞掉自身的優勢。衛子揚,你有沒有反思過自己?你真的懂市場運作,懂怎麼將一家公司做好?
你一直以來的信心到底來至哪裡?你有經營一家國內一線企業的經驗、能力嗎,或者你認為張慶良可以,又或者你叔叔衛鵬、你妹妹衛倩能夠勝任這一點職位,有這樣的能力、魄力和格局?
其實,這些都是你衛家、你衛子揚一廂情願罷了。事實證明,一家大企業要良性運轉起來,是要有一個可用的團隊,要有一個能力相應的決策者。這一項,你不是、你衛家也沒有。
確實,在省城幾十年來,衛家發展確實不錯,走在前排。但那又如何?你們之前的成功,是因為局限在江上省和省城這一地一隅,離開這樣的特定環境之後,你們很顯然是沒有能力營運的。
一家企業要做好,顯然不是因為有一定資金、一定資源就可以做好做成國內一線品牌、五百強企業。
你如果不你認清這樣的現實,衛子揚,你知道為什麼這後半年拉來的資金、資源,投進鑫農山泉都不見功效和作用?我們做一個假設,你如果將這半年收斂到的資金,再做一家規模適中的企業,是不是會有更好的效益?
而如今,幾個億、十來億的資金、資源,都落進鑫農山泉這個無法填滿的窟窿之中,卻毫無收穫?或許,你覺得鑫農山泉之所以還存在,是因為你拉來的這些資源,支撐起來的。這一點,確實如此,但你想一想,目前的鑫農山泉真要徹底盤一盤資產,這半年是虧得更多,還是減少虧損?
你不敢盤算,因為,事實上是虧空越來越大啊。」
衛子揚其實沒聽進楊再新所說的話,但他又知道楊再新在說些什麼。表情顯得有些痴呆,衛子揚真的接受不了楊再新對他和衛家的評價,可偏偏事實上,楊再新所說的話,都是事實。
陳周海和林藝澤、錢恆知等人也聽出不少東西,有著很深刻的感受。
「楊再新,不要以為你懂什麼。衛家的事情、我衛子揚的事情,用不著你瞎操心。你以為你是誰?你是什麼用心,我懂,我還看不透你?說來說去,你就是跑過來落井下石的,你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衛子揚,鑫農山泉是你衛家做的項目,但鑫農山泉也是東平市和石羊縣息息相關。鑫農山泉的好壞,不單是一家企業而已。整個東平市、特別是石羊縣受到鑫農山泉公司牽累有多深,涉及到的人有多少,你自己不知道,還是心裡從沒想過?你搞集資,那些出資的人,每一個背後都是一個家庭。
這些人里,有些人是將多年來積攢的血汗錢,放進鑫農山泉公司的,有些人從銀行貸款然後轉頭進鑫農山泉的,如今,他們每一天都要擔負銀行的利息,每一個月都要用工資去償還銀行的錢。你呢,你能夠給他們什麼?」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他們當時為什麼肯拿錢出來,肯從銀行貸款出來?還不就是因為我給他們利息高,投資有風險,這是基本的常識,誰不知到這一點?你敢說他們不知道拿這個錢出來,就沒有風險?
既然有風險,他們敢拿錢出來投機,就早做好了虧損的心理準備。他們有什麼不你接受的?我跟你說,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拿出更多的錢出來,支撐住鑫農山泉不倒,他們投進來的本金,才可能在未來的幾年中,慢慢得到回報,慢慢賺回去。不然,那才是真正的血本無歸。」
楊再新心中感嘆,對於溺水面臨死亡的人,哪怕一根稻草,都覺得能夠救命。這時候的衛子揚,心態就是如此,但想要說服他放棄那跟稻草,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何況,衛子揚的性格本身就是那種固執、自以為是,自認為他才是最厲害的一個。如何肯聽人勸?
「衛子揚,你這時候抱著執念不放,你知道最後的機會也會從自己手裡錯過?」楊再新說。
「我錯過什麼,跟你沒關係。楊再新,你能夠有什麼好心!」衛子揚大聲說。
「我對你確實不想有任何好心好意,不過衛子揚,你這樣固執,卻會將石羊縣拖進漩渦。你以為省里就看著這樣的發展,而不採取措施?買過股票的人都知道,適當的時候,就算虧一些本,也得拋掉手裡的股,你明白是什麼原因吧。」
楊再新說,「東平市這邊雖說事情有,但為什麼卻讓省部過來做一些工作,衛子揚你還看不到裡面的奧妙?如果不是因為鑫農山泉牽扯到石羊縣和這裡不少人,不是事關東平市的經濟建設工作大局,你以為省里還會給你最後的機會?」
「鑫農山泉是鑫農山泉,石羊縣是石羊縣,與我有什麼直接關係。」衛子揚還不肯承認,心轉不彎來。
「衛子揚,這兩天陳書記、林市長、丁部長,金書記、水縣長反覆找你,不過是盡到對你關心的責任。你不肯回頭,不肯從夢中醒過來,大家都做到該做的義務,你真要自己選擇那條道路,有什麼結果,你真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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