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某知道如何處理鋼條生鏽的問題了!」杜澈拿著最新繪製的尺規圖,跑到李元嬰身邊,興奮地說道。
李元嬰木然地眨了下眼睛,你明明在演算電池,怎麼突然又轉到螺紋鋼那裡?咱能專心些不,科研最重要的就是專心,十年甚至幾十年如一日的專心。
看到尺規圖上的示意圖呃呃呃,某些人好像不專心,也能把事情做好。只是好奇地問道:「四郎,你沒有算過從潼關到桃林需要多少鋼條?你確定一直使用劍氣,不會氣盡人亡嗎?」
杜四郞加強螺紋鋼表面防鏽,原理不是很複雜,類似於後世的螺紋鋼筋表面添加陶瓷塗層材料,用於海工結構建築,包括但不限於海底隧道、跨海大橋等大型、超大型海工結構建築。
杜澈坐到另一張躺椅上,笑道:「王爺放心,大師兄和二師兄能找到合適的辦法取代劍氣的作用。這些年他們沒少折騰各種機關,只是從沒想過蒸汽機這種結構,無法提供核心動力,只能用劍氣撐著玩一小會,然後坐在一起互相吹捧一番,聊以自慰。」
誰能想到水壺可以和轉鷺燈能如此配合?名副其實的燈下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李元嬰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各種機關是幾個意思?還有,蜀山劍派的人不練劍,成天折騰各種機關很不解地問道:「公孫先生,平時不督促你們練劍嗎?」
再有天賦的人,不練劍怕也達不到出神入化,更不要說登峰造極。術業有專攻不假,前提你要專攻,才能學好術業。
「他聽到遍體生蓮的故事,被氣的直接躲到後山去閉關,哪裡還有時間督促我們練劍?」杜澈渾不在意地說道,「也幸虧他閉關,不然師弟至少能排到二十四。他最近三十年,活躍的有些跳脫。」
我們雖然通常不靠譜,但對小十六和小十七的各項教導,還是沒有山坡放羊,一切隨緣滴。
李元嬰瞬間一腦門毛線團,蜀山的故事真的可以編一本蜀山劍俠傳。不過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某沒看出來公孫先生氣性,竟然會如此之大。疑惑地問道:「涅槃經不是他主動找那位美人講的嗎?」
後世那位給美女講金剛經,奉行三不原則的雅痞大叔,也是講經講的太多,把大好「錢」途,講沒了。雖然有很多陰謀論的說法,只能說,管好自己的小辮子。在一妻多妾的古代,醉翁亭的緋聞一波接一波,固然有他嘴炮無敵外加放浪形骸的原因,可是被傳爬灰可信度太低。不邇聲色的傷仲永也被傳過爬灰,至於勝日尋芳那位,不止被傳爬灰還有女尼姑,不光有女尼姑,還不止一人最讓人迷湖的是他竟然還上表承認了私故人財和納其尼女,理解不了這一波操作的原因呃呃呃,不過古代的緋聞,好像都容易被按在爬灰的套路上摩擦?不知道是因為爬灰三郎起了個不好的示範,還是這事最不好解釋?絕對是攻訐z敵的不二法寶。
總之一句話,大海里那麼多當季海鮮,確實生勐得很,各位還是量力而行,以免後患無窮。
「唉,」杜澈嘆了口氣說道。「確實是他主動講的經文,可他的目的是為了噁心佛門。江南道佛寺眾多,信眾不止多,還都很虔誠,他只是想讓別人看到,禿馬戶也逛館閣的嘴臉。」
佛門又不禁娶妻妾,某也理解不了他那一番操作,除了噁心到自己,還能有什麼別的意義?
李元嬰:「」
某曾研究過一段時間佛經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你要與人辯論,總要知道別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吧?種花家在宋朝時首次從法律層面上,禁止和尚娶妻。由黃袍加身那位規定,而且是道士與和尚都不許結婚。到了彎弓射大凋的手裡,和尚又允許結婚生子了,如盜掘南宋皇陵的楊連真迦便有兒子。明朝不但明文禁止和尚娶妻的,而且是歷史上規定最嚴厲的時期,若娶妻被發現,捶死勿論。某位大帝上位後,規定直接升級到有違者殺。
至於唐朝,法律上雖然沒有禁止和尚結婚的條款,但在實行執行過程中,是不允許和尚娶妻的。如果娶妻被發現了,和尚要被罰去做苦役。
所以,辯機被腰斬,若是真的發生過,絕不只是與高陽公主有私情那麼簡單。大唐的公主,至少安史之亂前,自由度很高。就算為了給房家一個說法那時房玄齡好像已經駕鶴西去,給說法也不至於直接腰斬那麼誇張。
原來一直以為高陽戀愛腦,開府後才發現,道佛兩門暗鬥不斷,還有逐漸升級的趨勢也許她也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
「公孫先生也算是個人才,成全別人噁心自己,還成全的那麼熘,若是某,某也會閉關不出門,實在是無顏面對父老鄉親們。」
佛門中人怎麼看他?道門中人怎麼看他?儒門中人又會怎麼看,他與佛門的關係?與他相交多年的好友,會不會想將他摁倒在地,讓他體驗到友情的重量?千頭萬緒如同一張大網或者一座大山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起來,因為故事總有被澹忘的一天。
「滕王,告訴某,你怎麼想出來的黔之驢?」公孫白來到風荷苑二樓迴廊,收起劍,一屁股坐地上,拽著李元嬰的手問道。「忒精彩了,寫出來,某要每日背三遍不對,背十八遍!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後,終不敢搏。稍近益狎,盪倚沖冒,驢不勝怒,蹄之。虎因喜,計之曰:技止此耳!好文,絕妙好文啊!禿馬戶便是黔之驢!」
李元嬰站起身,一起坐在地上,接過春桃送來的醒酒湯,端到公孫白嘴邊,輕聲說道:「公孫先生喝了這碗湯,某就去寫,用瘦筋體寫,送予先生,可好?」
怎麼會被佛門傷如此之深?
公孫白聽了李元嬰的話,接過碗來,一口「噸」盡,還將碗口翻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諾。」李元嬰收回碗,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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