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不再言語,手中長劍劍氣吞吐,腳步挪移,三兩步便已來到許塵身前,長劍刺出,劍花朵朵。
許塵面色凝重,手中長劍一旋,劍光縱橫,將劍花盡數籠罩。
「平地劍刺。」
一擊無功,大漢毫不氣惱,長劍猛地一轉,插入地面。
嗡
地面震動,一道劍光劍尖湧出,使得地面變的瑰麗起來;劍光速度極快,凌厲無匹,殺向許塵。
許塵手中長劍翻轉,在翻轉中,長劍閃耀起淡淡光華,劍身也寬大數倍,直接插入地面。
入地三寸,一股璀璨的劍氣轟擊而出,與那劍光撞擊在一起。
轟
地面震盪,裂開一道裂縫,一股強大的氣流席捲,兩人同時後退數步,許塵面色凝重,大漢面色驚異。
許塵的力量,實屬劍的累加,利用數十柄上品凡劍融合,來短暫提升劍的品質,增強戰力。
大漢則純屬自己實力,兩人拼了個不分勝負。
「再來。」
大漢面上浮現一抹慎重,收起了輕視之心,振劍殺向許塵。
許塵冷哼一聲,本已變的寬大的長劍恢復原樣,腳步一踏,直衝向大漢:「一線劍光。」
「劍指平原。」
大漢面色凝重,一催體內力量,劍氣再次凝練一分。
叮
兩劍相擊,不弱的氣流四散,兩人同時收劍,卻又再次出劍,斬向對方。
叮叮叮……
劍擊生不斷,轉眼間,兩人已過了數十招,四周地面裂痕四布。
當
再次一擊,兩人同時飛退,許塵踉蹌數步,才堪堪穩住身形,大漢卻比許塵早一刻穩住身形。
一陣交手下來,許塵的身上衣衫裂開了十餘道口子,但卻未有受傷。
而大漢雖然只有七八道口子,卻是受了些皮外傷,溢出些許鮮血。
若論真實實力,許塵差了些許,但論到防禦,大漢卻是拍馬不及,長時間拼鬥下去,大漢必敗。
兩人靜默,沒有再急著出手,但誰都能看出,兩人都在蓄力,一旦積蓄頂峰,必將爆發全力,分出生死。
靜默片刻,大漢再次出手,左手在劍身上一抹,一股渾厚的力量注入劍身,腳步連踏,刺向許塵。
許塵長劍震顫,體內劍氣進入劍身之內,一股微弱的黑色氣息繚繞劍身,這是煞氣!
大漢面色一凝,握劍的手猛地一松,掌心噴湧出一股力量,推動長劍射向許塵。
許塵面色驟冷,長劍光華閃耀,與射來的長劍撞擊在一起。
叮
煞氣繚繞,劍氣凌厲斬出,射來的長劍嗡然倒飛,沒有一絲吃力感。
許塵心中一沉,大漢的攻擊不該這麼弱才對。
下一刻,一聲冷笑傳出,大漢身形已然欺近,滿是老繭的大手無情地印在了許塵身上。
噗
許塵身軀巨顫,鮮血噴灑,倒飛出去。
看著大漢那獰笑神情,心中急怒,近百柄上品凡劍悍然湧出,將大漢籠罩在內。
一擊落實,大漢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疲倦的面孔卻露出興奮笑容,轉瞬間,卻又露出貪婪神色。
只要逼問出許塵的劍技,自己學了,便會實力大增,會了團里,地位將會再次提高。
而這次的報酬,少了不少人分,其餘幾人只是他手下,大部分還是他得到。
哐啷
正當大漢放鬆下來時,空中突然多了近百柄上品凡劍,轉眼之間,便將他淹沒。
大漢之前將全部力量打在了許塵身上,早已疲憊萬分,凡劍到來極快,他躲避不及,被淹沒劍雨之中。
啊啊……
慘叫聲不斷響起,悽厲驚心。
噗
許塵掙紮起身,體內一痛,再次吐出一口血水來。
忘了眼四周,發現那幾名受傷的修士早已離去,不見絲毫蹤影。
「先療傷吧,他們早走了。」獨行淡淡地道。
許塵心中一凜,頗為慚愧,隨即盤膝坐下,運轉寂滅劍典,療養傷勢。
轉眼,半個時辰後,許塵傷勢好了幾分,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這次多謝你了。」許塵誠懇道。
戰鬥之際,沒有獨行提醒,這次恐怕栽一大跟頭,不會這麼輕鬆。
在大漢最後一招時,獨行已經提醒是虛招,暗藏殺招驚人。
但他自認修煉寂滅劍典,有近百柄上品凡劍防禦,大漢破不了他的防禦。
不過,幸好他足夠謹慎,雖然沒有太過在意,但卻時刻運轉著體內凡劍,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被大漢打了一掌。
這次戰鬥,也讓他明白,引氣修士,不是不能殺他,只是有些困難。
如這次的大漢,用掌力震入他的體內,縱然有凡劍消減,但又能消減幾分?
若不是他內臟被十二靈劍劍氣淬鍊過,這一擊下來,恐怕重傷垂死,哪能如此輕鬆。
「說的再多,不如經歷一次深刻。」
獨行淡淡地道,沒有諷刺,反而諄諄教導。
「小子記住了。」許塵謹記在心,對獨行多了一分尊敬。
獨行不厭煩的指導,讓他感激,對於獨行,也不再像之前冷淡。
「邊趕路邊療傷吧,這裡離安垣城還有些距離。」獨行道。
「恩。」許塵心中應下,施展一線步離去。
接下來的路程,許塵走的並不急,經過之前戰鬥,他趕路處處小心,誰也不知道那幾人是不是埋伏著,畢竟他還受著傷。
不能保證對方是否有方法聯繫外界人,招來幫手,所以,在獨行的指點下,許塵變換了幾次方向,以防被發現。
……
轉眼,三家會武之日已到。
這日風和日麗,陽光並不炙熱,十分溫和,暖人心田。
安垣城廣場已搭上擂台,三大家族分座三方,下方是城內小家族勢力所居,四周被城內看熱鬧的修士圍得密不透風。
「好了,這次會武,還是依照老規矩,抽籤決定。」許家首位,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壓下下方吵鬧聲音,朗聲道。
許家,是三大家族中最強的一個家族,每次會武皆有其宣布。
「許莊主,我看算了吧,大家事忙,換種方法吧。」許家人話音剛落,林家一名青年便傲然起身,斜視了許家與慕家弟子一眼,緩緩道。
許莊主,是許家在安垣城武莊的管理者,每年會武,皆是有武莊莊主帶領精英弟子參與。
「不知林河兄弟有何好方法?」許家人中,一名青年起身,對林家青年笑了笑,道。
此人,正是許毅。
「選出弟子中最強三人,分別上台,敗則下,嬴則續。」林河淡淡地道。
「這……」慕家領頭人是一名面色俊逸的青年男子,聞言,遲疑地看向一旁的慕仙兒。
慕仙兒是慕家千金,他雖然是領頭人,但關鍵時刻,還是要看慕仙兒臉色。
慕家這代弟子,天資都不怎麼樣,本就不是許、林兩家對手,若是依照林河的法子,慕家可能連最後一點麵皮也得丟了。
「好,我慕家同意。」出乎意料,慕仙兒竟然一口應下。
眾人一怔,俊逸的青年面色沉了下來,不滿地看著慕仙兒,想要讓她改口。
慕仙兒卻冷哼,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慕家弟子如何,慕仙兒自知,就算是林河不如此提議,她也會如此,因為,她的希望都在許塵身上,而不是這些弟子。
只是,讓她有些擔憂的是,許塵為何不出現,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他不擔心許塵會離開,許塵是許家要殺之人,亦在她的安排下,得罪了林家林河。
現在,許塵除了遠走他鄉,便只能依靠慕家。
而遠走他鄉,前路渺茫,又能甘心放棄如此仇恨?
容不得她多想,慕家答應下來,許家也不再遲疑,一口答應下來。
「好,既然如此,那邊直接開始吧。」
三家會武,在三家領頭人還未來得及阻止前,便有三家青年一代領頭人定了下來,見此,三家領頭人只得輕哼一聲,宣洩自己的不滿。
「好了,那邊開始吧。」許莊主不咸不淡地開口,微怒地掃了眼許毅,閉口不語。
看著那完全無視自己的許毅,許莊主心中暗怒,雖然許毅是許家這代第一人,但卻太過目中無人。
好歹,他武莊莊主也是先天修為,沒想到許毅如此不敬,完全自己做主。
「那好,林玄,第一場,便有你上。」林河語氣平淡,卻充滿了狂傲。
「是,」一名青年恭敬起身,沒有遲疑,抬步踏上擂台。
許毅心中一沉,往年都是有許家人先開始,沒想到這林河,卻如此做為,完全不將許家放在眼裡。
想到此,許毅怒哼一聲,沉聲道:「許明,你來。」
「是,毅少爺。」名叫許明的少年恭敬一抱拳,腳底一點,飛躍至擂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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