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道之子?
趙昊自然聽過這個概念,但他不太信,問道:「何以見得?」
黃金巨龍看向遠方,「你看著前方,看到了什麼?」
趙昊眯眼眺望,他看到群山中,有青黑色霞光升騰,異象齊現。
「玄武族?」他不確定,但感覺就是這個味道。
他便問道:「玄武族出現了什麼事情嗎?」
他猜測是哪個大老正在破關,造成天地異象。
「沒有。」
黃金巨龍開口,「他們沒發生什麼,是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
趙昊愈發疑惑,我趙昊正常的很,能有什麼問題。
他勐然驚醒。
豁然扭頭,看向四面八方。
不止玄武族。
他看到更遠的天邊,還有一些亮斑出現,像是盤踞的巨城,閃爍著各色光彩。
有金色,黑色...
他知道那是什麼位置。
「你是說,只有我能看到這些東西?」趙昊心中震撼,這是以前從未見過的景象。
他想起了一個詞:望氣術。
在傳說中,曾有一些特殊的人,他們可以窺破霧障,看穿天機,也能一眼看出別人的修為境界,乃至血脈。
他們天生自帶氣運,若能存活,必將是驚世駭俗之輩。
這,就是天道之子嗎?
這,就是它潛伏我身邊的原因嗎?
接著,他想起最近身上出現的莫名仙氣,以及讓神凰族的安華都震驚的實力,原來這一切都是天道之子體質覺醒的徵兆?
「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或將有厄運。」黃金巨龍低語。
趙昊不悅,「我厄運多了去了。」
「不過我看過你的未來,也許是你名字比較大,鎮得住。」黃金巨龍繼續說。
趙昊一愣,這還是第二次有人說他名字起得好。
上次被這麼說,應該還是起名時這麼講的。
「所以,這又能代表什麼?」趙昊問,他知道自己能看到的這些東西,必然不簡單。
「是天道。」
黃金巨龍開口:
「這世界上,有兩種力量。
一曰正,二曰邪,或謂之陰陽。
正道居上,便清氣上浮,濁氣下沉;
邪道居上,便五濁亂世,妖魔肆虐。」
趙昊一聽,便覺不簡單,連忙掏出草紙,開始記述。
這很可能是失傳已久的龍族究極功法。
「正邪自古相爭無數年,各自為道。
當道法閉合之日,便是爭鬥結束之時。」
「結束後怎麼樣?」趙昊問。
黃金巨龍沉默了下,「道法閉合,天道完整,便再無陰陽。」
趙昊心中劇震。
這意思是...如果邪修完成「道法閉合」,正道將徹底被毀滅,再無掙扎喘息之機?
這世界將永遠陷入灰暗與絕望?
「如何才能拯救?」趙昊問。
他只知道這個世界正在變得糟糕,卻不料已經破敗至此,面臨危亡。
他頓時感覺肩膀重了許多。
「你所見之物,便是正道之碎片,我們稱之為龍氣。
它們被邪道打散,散落在大陸各處,無法凝聚,而我們的夢想,就是將它們重新凝聚一體。
這也是無數年來,無數修道者的追求。
若龍氣閉合,形成龍脈,將驅散一些邪魔,正道閉合,朗朗乾坤重現。」
趙昊聽得心潮澎湃。
原來,這就是救世之道嗎?
「怎樣才能將它們收集起來?」趙昊問,他清楚連上古黃金巨龍一族都未完成的使命,必然極不簡單。
但看都看到了,離成功還會遠嗎?
「我如何知道,你在等我施捨嗎?」
黃金巨龍澹澹道:「我黃金巨龍一族便從不奢望別人施捨力量,就算要,也是我們自己來取。」
太對了!
趙昊心中感動,這黃金巨龍一族,簡直太對他的心意了,自力更生,一直是他的處世理念。
這些話處處戳中心聲,感覺都像是他親口說的。
他遺憾,若早一個紀元,他必然與黃金巨龍一族,是交心之輩。
可惜,自己生錯了時代。
他心中傷感,開口低語,「辦法會有的,未來也會有的。」
黃金巨龍笑了笑,觸鬚抖動。
「我該走了。」
「吾之執念能尋到你,也算作一樁緣分。
我沒有什麼可給予你的,喚醒你的潛力,其他...都要看你造化。
年輕人,望自珍重。」
說罷,巨龍影子緩緩消失。
趙昊神色鄭重,慨然拱手,「前輩,走好!」
……
送走前輩。
經過前輩指點,他整個人精神煥然一新,頹勢不再。
只要集齊「龍氣」,就能挽救這個世界嗎?
「爹,師父,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趙昊眼神堅定,規劃未來。
他準備收集這些龍氣,成為終極進化者。
別問為什麼,因為山就在那裡。
忽然,他覺得體內似乎有一抹澎湃的氣流,在律動,充滿生命氣息。
他一愣,盤膝坐下,自觀。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一縷墨綠色的氣流出現在掌心,如游龍一般在周身環繞。
這氣流與他非常親和,溫順。
「道門之氣?」
他辨認出來,隨即笑了。
「原來前輩並非沒給我留下禮物。」
而後,他起身,看向遠方的青黑色雲煙,生出一個大膽想法。
這雲煙看起來不遠,且在山麓之中,如果是一道龍氣,又為何會在這荒山野外?
是了,玄武族就是這樣的。
合情合理。
但,這又何嘗不是我趙昊的機會呢?
……
李元庚沒搞明白,為什麼會在「預知」中,看到那個傻小子。
他還會被天道卷顧不成?
「我看到的是,時間長河完全斷掉了,是怎樣的力量,能截斷時間長河?」
李元庚茫然,看向旁邊這尊白狐。
他是真的想不出來,他很希望列祖列宗在世,告訴他們這件事,嚇死他們。
這世界朝著離譜的方向越走越遠了,他感覺自己背負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
「不知道,不是我。」白冰說。
不過他基本猜到了。
不是他,那就是「她」。
對於別人說很難理解,但於他而言這個道理再簡單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比他位格更高的人,因為他看不到。
他在與天斗,這個場地太小了,容不下任何躲藏。
他甚至已經猜到了更多。
「咦?」李元庚摸了摸衣袋,臉色微懵。
「怎麼?」
「出了點小事,我的靈牌碎了。」
李元庚在懷裡摸了摸,攤開手,掌心是一攤碎片。
白冰無言,看這孩子遲鈍成啥樣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按照風俗,靈牌與性命相關,人一死,靈牌必碎,族人藉此收到消息,方便舉辦葬禮。
「我死了嗎?」李元庚問。
白冰露出一個看白痴的眼神。
「這不對啊。」
李元庚懷疑自己在做夢,不過很快通訊法器傳來波動,他出去接聽。
良久,他回來,神色凝重。
「出大事了。」
「我玄武族所有人命牌全部崩碎。」
「有長老說,原因是埋在深山裡的祖祭壇,被人給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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