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去了書房,在馬車上,鎮南王妃一句話也沒有說。何松竹知道鎮南王妃心裡肯定很難受,畢竟被親弟弟出賣。也虧得鎮南王妃想到把右手臂的胎記給弄沒有了,否則今日還真的不好收場。哎!下了馬車,何松竹要扶著鎮南王妃進屋,鎮南王妃溫柔的笑著:「竹兒,我自己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何松竹不放心的說道:「那您小心一些。」鎮南王妃被嬤嬤扶著進屋去了,段智睿輕輕的開口:「娘子,我們也回屋吧!」段智睿今日也累了,疲倦的想要回屋休息。回到屋裡,何松竹給段智睿的頭部按摩著。想讓段智睿舒緩情緒,段智睿閉上眼睛,想著這些日子出現的一幕又一幕。
突然睜開眼睛:「娘子,明日要送著母親離開。」帶著濃濃的不舍,起身注視著何松竹,何松竹用力的摟著段智睿的腰身:「相公,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在你身邊不離不棄,還有明嫻和他。」拿著段智睿的大手到了何松竹的小腹前,驟然間孩子用力的踢著段智睿,段智睿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鎮南王妃回到大梁國,還有何松竹和孩子陪著段智睿。段智睿並不孤單委屈,輕柔的懷抱著何松竹,「竹兒,謝謝你和孩子陪著我。」「相公,我們是夫妻,就是一體,何必客氣。」何松竹笑面如花,頓時讓段智睿沉淪。太后派人來御書房要見聖上,聖上放下手中的奏摺去了太后的寢宮。
太后心裡始終放不下容妃的死,匕首刺進容妃的胸口處。那就是聖上,容妃陪伴著聖上少說十年,聖上怎麼忍心對待容妃。一點兒情分也不講,容妃當初肚裡的孩子,承載著太后的期望。孩子也沒有了,那可是皇子。白白的可惜了,聖上恭敬的給太后請安:「參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聖上平身。哀家今日請聖上來,是想跟著聖上說。哀家準備過些日子搬去皇陵守著先皇。」太后平靜的說出口,聖上有些詫異:「太后,好好的皇宮難道待著沒有皇陵舒服嗎?」為什麼要離開。聖上百思不得其解。太后淺笑著:「哀家年紀大了,也該享清福了,正好去皇陵守著先皇,也好。」
聖上想挽留著太后:「母后,朕還需要您。您就留下來陪著朕,難道也不行嗎?」「聖上,你不要多說了,本宮心意已決。」不是跟著聖上在商量,而是在告知聖上,太后的決定。聖上板著臉:「母后,您一定要這樣絕情嗎?」「哀家絕情,還是聖上絕情。」太后冷冷的哼著,聖上就清楚了。
太后心裡還在記恨著容妃的死,不由的辯解:「母后。朕已經解釋過了,容妃的死,朕也不得以。要朕不殺了容妃,那容妃就要殺了朕。還是說在母后的心裡,朕這個親生兒子還比不上容妃重要了。」太后伸出手:「行了,哀家不想再聽這些話了,哀家累了,聖上請回吧!」
太可惡了,太后要離開皇宮去給先皇守靈,那不就是說聖上對太后不孝。一個孝字壓在聖上的頭上。那可真的太累了。不過皇宮中有誰可以勸著太后,跟著太后的關係比較和善,聖上需要好好的想想。就算太后不相信聖上,那總不能讓太后離開皇宮。絕對不行,就算死也要死在皇宮。
那可是太后逼著聖上,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聖上也不想對太后動殺機。今晚聖上來到了德妃的寢宮,德妃一雙丹鳳眼,口如含珠丹。反手細細挽了驚鴻歸雲髻,髮髻後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走起路來有細碎清靈的響聲,髮髻兩邊各一枝碧玉棱花雙合長簪。
做成一雙蝴蝶環繞玉蘭花的靈動樣子。髮髻正頂一朵開得全盛的「貴妃醉」牡丹,花艷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簇簇如紅雲壓頂,嫵媚姣妍,襯得烏黑的髮髻似要溢出水來。只讓身邊的丫鬟用工筆細細描了纏枝海棠的紋樣,緋紅花朵碧綠枝葉,以銀粉勾邊。
綴以散碎水鑽,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絞纏繁複,說不盡的悱惻意態。同色的赤金鑲紅瑪瑙耳墜上流蘇長長墜至肩胛,微涼,酥酥地癢,梨花花瓣正落在眉心。德妃聽聞聖上來了,趕緊的到宮門口迎接聖上。聖上看著德妃挺著大肚子還出來迎接自己,迅速的扶著德妃:「好了,不是說,不用跟朕請安。」
扶起德妃就進屋了,德妃笑眯眯的說道:「多謝聖上。」聖上不由的撫摸著德妃的小腹,在心裡想著,要用德妃肚裡的孩子去說服太后。太后會留下來嗎?太后心裡也沒有把握,不管怎麼說,都要試一試,難道不是嗎?所以接著聖上就告訴了德妃,太后要離開皇宮的消息。
德妃詫異的盯著聖上,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最後德妃答應聖上,回去勸著太后娘娘不要離開,聖上輕柔的哄著德妃入睡。等到德妃入睡之後,聖上就起身離開德妃的寢宮,當然了聖上離開之後,德妃就睜開眼睛。聖上果然離開了,德妃確實猜對了,勾唇盯著寢宮外面。
聖上去了蕭氏的寢宮,蕭氏已經就寢,聽到有腳步聲,蕭妃迅速睜開眼睛,聖上一把撲倒蕭妃的身上,用濃重的聲音說道:「小美人,猜猜我是誰?」蕭妃媚笑著:「本妃不知道,不過你這個大膽小毛賊,居然敢闖入本妃的寢宮。活膩了,是不是?」說著蕭妃就纏上了聖上。
雙臂緊緊的夾著聖上的腰身,「你這個小妖精,是不是猜出是朕了。」聖上用手捏著蕭妃的小巴,蕭氏咯吱的笑著:「聖上,您太可惡了,妾身都就寢了。您才來,妾身以為您在德妃姐姐的寢宮,不會來妾身的寢宮了。」蕭妃撒嬌的低著頭,在月光下,蕭妃雪白的脖頸露出來。
不由的讓聖上來了興致,「小美人,朕怎麼會不來你的寢宮,朕不是早上跟你說好了。要來的寢宮,讓你等著朕。」聖上已經開始心動起來,不能辜負了良辰美景。蕭妃自然配合著聖上,使出所有的本事來誘惑著聖上。滿足聖上的欲望。不得不說蕭妃年輕真好,在朝堂之上蕭宰相幫聖上解決了很多的難題。
如今在後宮中,蕭妃又能帶給聖上歡愉。聖上自然寵愛著蕭氏一族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蕭妃的寢宮,榻上的蕭氏幾乎****的在被子下面。緊緊的纏著聖上。寢宮外面的太監喊著聖上起來上朝。蕭妃一直纏著聖上:「不要,不要走,在陪著妾身好不好?」蕭妃媚眼如絲的盯著聖上。
聖上當然想再陪著蕭妃,但是時辰不早了。「好了,朕答應你,晚上再來,今晚在淨身房等著朕,不可以早早的來榻上,記住沒有?」看樣子,聖上想要跟蕭妃洗鴛鴦浴。蕭妃羞澀的親吻著聖上的臉頰。「妾身知道了,那妾身幫聖上更衣。」蕭妃身上都沒有衣裳,還要幫著聖上更衣。
聖上可捨不得,「你早休息一會兒,不著急起身,朕去上朝去了。」很快聖上就離開蕭妃的寢宮,蕭妃勾唇盯著聖上離開的背影。繼續閉上眼睛,在段府,一早就要護送著鎮南王妃離開大齊國京城了。段智睿本想問著鎮南王妃,是不是要去看看吳氏。經過昨日的是,想必鎮南王妃也不想去看著吳氏。
去看著,也沒有用,只要吳氏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著。活著很好。那就夠了,「竹兒,你和智睿要好好的生活。萬一智睿敢欺負你的話,你就給我寫信。或者帶著孩子來大梁國找我,我會幫著你的。」不舍的拉著何松竹的玉手,段智睿冷淡的說道:「母親。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
何松竹微笑著:「母親,您聽到了嗎?相公會對我很好,那您早些上路。回到了大梁國,記得對鎮南王好一些。」鎮南王妃輕輕的點點頭,段智睿就算心裡有太多的不舍,也沒辦法。就在這個時候段府的大廳出現了四個剽悍的侍衛,鎮南王妃沒有想到他們會出現,都跪在鎮南王妃的面前。
「參見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這些都是鎮南王臨走的時候,留下來的侍衛,秘密的保護著鎮南王妃。鎮南王留下口令,要鎮南王妃要回去大梁國的話。他們就要現身護送鎮南王妃回到大梁國。鎮南王妃平靜的說道:「起來吧!智睿,竹兒,我先走了。」明嫻不舍的抱著鎮南王妃的大腿。
可憐兮兮的盯著鎮南王妃,捨不得鎮南王妃離開。鎮南王妃撫摸著明嫻的小腦袋:「明嫻乖,記得聽爹娘的話,做一個好孩子。奶奶走了,奶奶會想你的。」「奶奶,我也會想你的,我會好好聽爹娘的話。」明嫻慢慢送來了鎮南王妃的腿,重要撒手讓鎮南王妃離開了,鎮南王妃輕笑著。
轉身離開大廳,自然捨不得離開兒子和兒媳婦,還有親孫女。但是京城已經不能再待著,這些年虧欠了鎮南王很多。鎮南王妃要回去盡力彌補給鎮南王。否則鎮南王妃的心裡一輩子不會安穩。鎮南王妃正要踏上馬車,就急沖沖的看到段智平來到段府,「二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父親去世了。」
鎮南王妃也聽到了,父親去世了,那不就是平陽侯去世了。也好,鎮南王妃輕輕的說道:「走吧!」「是,王妃。」車夫駕著馬車離開大齊國京城,鎮南王妃在心裡感慨著回來自己的家鄉之後才發現其實沒有那麼的讓人覺得留戀。家鄉的人已經變了,回味家鄉那是從前的味道,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鎮南王妃迷上眼睛,沉思著該怎麼跟著鎮南王妃道歉。還有林敏燕會原諒自己嗎?當初鎮南王執意要讓林敏燕跟著鎮南王妃姓,就足以說明鎮南王對王妃的喜歡。怎麼現在才想到,有些對不起鎮南王。不過以後還有很多時日可以彌補,鎮南王妃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大齊國的京城。
還特意多看了幾眼,希望印在腦海中。段府大廳段智平急沖沖的告訴了段智睿,段智睿眼尖的看到門口的馬車已經離開。段智睿平淡的開口:「段公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本官早就跟著平陽侯府沒有任何關係了。平陽侯是死是活,跟著本官更沒關係。段公子請回吧!」
段智平遲疑的盯著段智睿:「二哥,現在父親已經去世了,你難道不該回去看看父親最後一面,送送父親最後一程嗎?」段智睿輕笑著:「我已經跟著平陽侯脫離了父子關係。段公子,請回吧!管家,送客。」段智平氣憤的盯著段智睿:「二哥,你太過分了。父親已經去世了,難道你還不能釋懷嗎?」
接著段智平就被管家和小廝拉走了,整個京城知道平陽侯去世的消息了。何松竹納悶的盯著段智睿:「相公,怎麼好端端的去世了?」段智睿也在懷疑,「娘子。你在府上帶著,我出去一趟。」何松竹知道段智睿肯定去查探平陽侯的死因,點點頭:「相公,你早些回來。」
目送著段智睿離開的背影,何松竹不由的嘆著氣。怎麼會這樣,前幾日平陽侯還好端端,現在就去世了。哎!何松竹轉身回院子去安慰明嫻,這個丫頭知道鎮南王妃要走了,心情一點兒也不好,很低沉失落。但是鎮南王妃也必要離開京城。否則夜長夢多,遲早要回去大梁國鎮南王的身邊。
明嫻一身粉色的小襖,看到何松竹來了。嘴角一撇,眼淚就下來了。「你這個孩子,怎麼還哭著了,你奶奶已經走了。聽娘的話,別這樣了。」「娘,為什麼她們都要離開,我都看不到她們了。曾奶奶是這樣,現在奶奶也走了。」明嫻撲在何松竹的懷裡。何松竹溫柔的撫摸著明嫻的頭髮。
「明嫻,這些是你必須要經歷,生離死別那是很正常的。你一定要看開,還有。明嫻,你要知道,有一天,我和你爹也會永遠離開你。你要學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保護自己,知道嗎?」何松竹的話讓明嫻害怕的不行。「娘,我不要,我不要你和爹離開我,你和爹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娘。」
明嫻很慌張的抱著何松竹,何松竹莞爾:「好了,好了,娘留在你的身邊。」當然想永遠,不知道老天爺想什麼時候帶走何松竹還有段智睿。「不哭了,不哭了,聽話,要不然娘就不喜歡你了。」何松竹板著臉,明嫻迅速的止住眼淚,「娘,我聽話,我乖,我不哭了,你不要不喜歡我。」
「那當然了,娘最喜歡聽話的好孩子。」何松竹哄著明嫻,最後明嫻撒嬌的纏著何松竹要去看看周氏和李如峰。何松竹想著也對,這些日子都沒有去看看周氏,還有何松梅和何松萍都不知道怎麼樣。何松竹決定明日帶著明嫻去看看周氏,明嫻很高興的去跟著夫子學習去了。
何松竹也鬆口一口氣,現在明嫻長大了,越來越不好忽悠。何松竹累的不行,趕緊回屋去躺著,海棠已經吩咐廚房給何松竹準備了銀耳羹,何松竹確實也累了。很快就喝了一碗,就躺著休息了。在皇宮,聖上聽到太監告訴自己,平陽侯去世的消息,手中的奏摺都掉了,怎麼會這樣?
「你現在趕緊下去查探,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平陽侯去世了,在天子的腳下,要有人謀害著平陽侯,聖上肯定不會放過。在平陽侯府絡繹不絕的人來弔唁著平陽侯,不管怎麼說,平陽侯也是侯爺,而且還是蕭宰相的妹婿。段智睿的親爹,平陽侯不得聖上的寵愛。
但是也絲毫沒有影響到給平陽侯弔唁的人,蕭氏站在大廳,被身邊的嬤嬤扶著。進來的客人紛紛同情的注視著蕭氏。尤其蕭氏現在挺著大肚子,平陽侯就這樣突然的去了。蕭氏和肚裡的孩子日後該怎麼辦?偌大的平陽侯是不是日後就要沒落了,現在更要緊的是段智睿還沒有來。
難道傳言是真的,段智睿搬出平陽侯府,已經跟著平陽侯斷絕父子聯繫。可是就算這樣,畢竟平陽侯是段智睿的親爹,臨走的時候來送平陽侯一程,那也是人之常情。蕭氏還巴不得段智睿不要來,段智睿來幹什麼,搶平陽侯的位置嗎?段智平遞給蕭氏一個放心的眼神,蘇氏越來越覺得段智平不對勁了。
怎麼老是看著蕭氏,蕭氏跟段智平有什麼關係。蘇氏陷入了沉思,威遠侯府的吳氏和威遠侯等人也知道了平陽侯去世的消息,吳氏的心裡很痛快。這些年鎮南王妃過的日子也不舒服,現在平陽侯去世了。吳氏就不用擔心著鎮南王妃的安全了,要鎮南王妃陪在自己的身邊,那很好。
可惜現在鎮南王妃已經離開京城了,吳氏這幾日非常的不待見威遠侯。威遠侯知道吳氏的心裡責怪著自己,可是威遠侯也有自己的理由。「母親,您猜會不會有人故意的謀害了平陽侯,惱羞成怒了。」威遠侯這話什麼意思,吳氏板著臉:「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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