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的語氣很奇怪,涼涼的,透著苦澀、認命、不甘等各種元素。
蕭伊然被這貿然的一句話給懵住了,一時沒明白意思,轉頭再次看向寧時謙,這回除了一張大黑臉,還看見一雙噴火的眼睛……
他這是多大火氣啊!
不過,因著這不加掩飾的怒火,她也算是明白三水這句話的意思了,先約她吃飯,也就是他覺得他應該先殺了她再解決葛天憂……
蕭伊然神色嚴肅,「柳池,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她並不是他想殺就能殺的!
說完又覺得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瞪著寧時謙,讓他開始正常的審訊。
「蕭警官。」三水看著她,叫她的名字,「我只是不明白,是什麼讓你懷疑上我的?」他自問,並沒有在她面前露出什麼破綻。
「你請我當模特。」蕭伊然表情是冷然的,內心裡卻在翻騰,某人說過,她這穿上制服扔進隊伍里雌雄莫辯的身材,憑什麼請她當模特!
她把翻騰的氣血壓下去,冷靜而端莊,「你畫的我卻不是我,你說我像你的故人,你畫的只是你的故人而已。」
「可是……這有什麼問題嗎?」三水倒是顯得平靜。
「沒有問題,這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畫,」蕭伊然的眼神愈加嚴肅,「你給我畫的速寫,唯一完成的那張畫,題了落款——你的名字,一個池字。我曾經在肖瀟的風鈴攤上看到過類似的畫,畫在肖瀟的風鈴上,落款也是池字。」
三水把速寫給她看那天,她就覺得不對勁,除了氣氛不對,他的速寫也讓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尋常,可是卻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直到她去他的畫室,看到他的畫——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才猛然想起寧時謙解讀的肖瀟風鈴上的故事,也由此想起她第一次在肖瀟風鈴攤上買風鈴時忽略的那些細節,兩度匆匆一瞥的「池」字在她腦中得以重合。
「一個風鈴一個故事,肖瀟把她的故事寫在風鈴里了,你大概忘了去讀。」她想起那個在夜風裡歡快地介紹風鈴給她的女孩,內心裡的難受一層層漫上來。
三水卻是笑了笑,涼薄中帶著嘲諷,「我竟是蠢了一回,是我不夠謹慎。」
「不,你是太謹慎了!」蕭伊然想了想,又道,「應該說你活得太緊張了,緊張到你不敢讓任何真正跟你有關聯的人暴露於人前,所以,誰都不知道你和肖瀟的關係,我們甚至找不到你和肖瀟有過電話聯繫的痕跡。你把真實的你藏在陰暗裡。」
三水看著她,緩緩搖頭,「不。」
蕭伊然眼神一斂。
「有一個例外。」三水說,「我聯繫了你。」而後苦笑,「也是這個例外,讓我坑了我自己,否則,不是你,他們又怎麼能發現我?」
- - - 題外話 - - -
這章不滿意,重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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