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放開她的肩膀,義憤填膺地說道,還不忘瞪君翔一眼。
「抱歉啊程女士,驚擾到你了,苒苒說要把那個哆啦a夢帶出門,我認為不妥。」
在程美儀面前,君翔一向是成熟穩重,文質彬彬的,這也是蘇苒最痛恨的地方之一,裝!
程美儀聽罷,回頭看了看蘇苒手裡抱著的公仔,美眸閃過一抹瞭然,白淨的手指點了點蘇苒的小腦袋,一手把哆啦a夢搶了過來,「你這丫頭,當初去留學帶著也就罷了,如今是去旅行,你帶它做什麼,你就知道折騰君翔,給我放下!」
蘇苒不依,搖著程美儀的手臂,「我什麼不能帶,我自己拿,又不要他拿。」
程美儀再看看擺滿了半個屋子的東西,驚訝地問道,「這些都要帶走嗎?」
君翔有些無奈地說道,「不止這些,衣帽間還有好些衣服跟鞋子。」
程美儀已經開始替君翔頭痛了,這裡的東西三個大箱子都塞不下,還有君翔的東西呢,這哪裡是什麼旅行,簡直就是搬家的節奏了。
程美儀搶過蘇苒懷裡的哆啦a夢放回她的床頭,隨手拿了幾件睡衣揚了揚,那一堆里起碼有十幾件睡衣,「睡衣你帶這麼多做什麼?」
「哪裡多了?每天一套正好啊。」
蘇苒說著還衝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
程美儀總算看出來,這丫頭是故意折騰君翔的,她瞥了蘇苒一眼,放下手裡的衣服,走到門口叫了句,「歡姐……」
一個梳著馬姐頭,穿著三十年代白色傭人服的中年婦女邁著小碎步過來,畢恭畢敬地問道,「太太,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你留在這裡幫這丫頭收拾行裝吧,除了那幾套必帶的婚紗,其他一切從簡。」
跟著程美儀幾十年的歡姐瞥了一眼房間大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讓這兩個小祖宗收拾行裝大概今晚是走不了的,利索地說了句,「明白!」
便麻利地走了過來,把一些蘇苒已經撿了進去,又不實用的衣服一一從行李箱裡清理了出來,蘇苒瞪圓了眼睛看著歡姐,又看看程美儀,叉著小蠻腰嚷道,「歡姐!現在是你家小姐我去旅行,你憑什麼決定我的喜好。」
蘇苒見歡姐不停她的話,又去搖程美儀的手臂撒嬌,「程女士……」
高貴大方的程美儀看著自己沒臉沒皮的賴皮閨女,一臉恨鐵不成鋼,當初她本想把自己閨女培養成跟自己一樣的大家閨秀,卻不想她越長越歪,都二十大幾的人了,還是跟個沒長大的小野蠻一般,想想都痛心疾首。
也虧得人家君翔不嫌棄她,她倒好,有事沒事就一個勁地折騰君翔。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意圖,你當初去d國上學那麼長時間,所有的衣物都是歡姐打點的,你那會怎麼說的啊?我可記得一清二楚,你大小姐盤著腿在床上玩遊戲,說什麼歡姐最懂我,都聽歡姐的,怎麼?現在有我女婿這個免費苦力你就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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