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說得對,他性子裡的暴涙因子,只有面對著她的時候才會不自覺地爆發出來。
「薇薇,我以為我們見過最狼狽的彼此,因此在對方面前能夠做最真實的自己。這只是更加確定我愛你的決心!我是犯賤,不,應該說我們之間輪流犯賤,我說過,無論如何,我們這輩子都必須死磕到底!」、
這樣的話,是她先說的,卻被唐暮白引用得最多,她身心疲憊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你這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其實她明白,即便她做得再多也撼動不了唐暮白的決心。
「薇薇,無需威脅我,我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只要你夠狠心,黃泉路上,我自當相陪。」
夏子薇閉了閉眼睛,深秋的傍晚再涼,也涼不過唐暮白的話。
死磕就死磕吧。
夏子薇不再說話,用力甩著唐暮白的手,卻換來唐暮白抓得更狠,眼神也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我要進去看我媽。」夏子薇平靜地說著,她的情商已經被唐暮白鍛煉得很高。
唐暮白鬆了口氣,改抓為握,「我陪你進去,薇薇,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的,我知道你愛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知道你累,知道我們未來的路不好走。」
「但是我真的不能放手,我怕我一放手,就會永遠地失去你,只放開你短短的三天,我已經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是灰色,薇薇,擋在我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就是調和不了,我跟你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也並無不可。你只要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我會如此深愛你,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從一而終,因此,我會用餘生來彌補曾經的遺憾,所以,你一定不能再把我推開,更不要再反反覆覆,答應我!」
唐暮白一口氣把想說的話都說了,最後用期許的眼光看著夏子薇,生怕她會不同意一樣。
夏子薇什麼都沒有說,或者說,她說什麼都是枉然,因為每一次反覆都會被唐暮白駁回,然後妥協,如此重複,真的沒有意義。
「唐暮白,你想如何便如何,反正你也不會徵求我的意見,但是別想我回應什麼,我裝不來,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如今的我不會是以前那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夏子薇,你隨意吧。」
夏子薇又淡淡地看著唐暮白握著自己的手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薇薇,這一次換我死心塌地,只要你不把我從你的身邊推開,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
s市最高的摩天大廈頂樓,一位身穿銀色西裝,手裡捏著雪茄的男士也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彈了彈了雪茄上的灰,那芊芊的手指竟然不輸女人半分,他閒適地盯著屏幕,薄唇揚起了性感的弧度,「痴男怨女,有意思,有意思……joe,這幾天夏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boss的話,他們似乎沒有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夏荊山,他完全不受影響,夏園風平浪靜。」
「風平浪靜麼?」男人的唇角邊溢出的微笑竟比這深秋還涼薄幾分,「深秋了,該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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