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顛簸里許久,程朗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個小時,總之不會是去警察局。
當汽車停下來,眼前已是各式棕櫚園的郊外,目測應該是泰國南部。
果然不出所料,他被推到棕櫚園內一間簡陋的屋子裡的時候,他便看見了一身氣定神閒的穆靳宸的背影。
坦白說,這的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光一個背影就能看出非同凡響,無論氣場、容貌還是風度,均不輸給他的父親半分,若這樣的男人成為自己的女婿,那該有多好。
可惜了……
零頭的泰國男子進去和穆靳宸說了什麼以後,他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東南亞如此狂熱的氣溫之下,他身上生生地生出一股冷冽的氣息。
那掃過程朗的幽邃眸子更是半點溫度全無。
「怎麼,穆董技不如人,也要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麼?」程朗料定了他暫時不會對自己如此,倒也淡定。
「下作?」
穆靳宸冷哼一聲,本就高了程朗半個頭的身型,配合那睥睨的眼神,釋放全身的氣場,氣勢上已經壓倒性勝過程朗不止一星半點,「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適合用這個詞的人,就憑你也配說別人下作?」
程朗哂笑了一下,「你穆董是高高在上的豪門貴族,我程朗?不過就是一介草根,我自然是用草根的處事方法,程董你就不一樣了,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們穆家好歹也是我們s市第一豪門,有失身份,實在是有失身份吶。」
「在我面前,你這些姿態都可以收回來了,我是什麼人,用什麼手段,端看對方是什麼人,配我用什麼手段。有些手段我以前是不屑,我的時間跟精力若是用在你這樣的人身上,浪費了。也因此,看看你這個跳樑小丑怎麼蹦躂,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穆靳宸彈了彈自己的衣襟,淡淡地說著,那睥睨的神態,目空一切的姿態都深深地刺痛著程朗。
有的人的氣勢與生俱來,別人是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
正如他千辛萬苦,不惜出賣自己的婚姻擠進了s市的上流社會,他也不過是這座看重出身門第的繁華都市裡的一個暴發戶。
他尤其討厭穆靳宸乃至整個上流社會所有與生俱來帶著貴族氣息的人群,那樣的眼神,會令到他更加會想不顧一切地爬到他們的頭上,然後狠狠地將他們踩在腳下。
一方面是這樣陰暗的想法,另一方他又拼命地躋身上流社會,程朗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存在。
其實與飛蛾撲火有異曲同工之妙。
「穆靳宸,你不過就是出身比別人好一點,你有什麼好嘚瑟的?把你下放到草根中去,你連屁都不是!」
「喔?」
穆靳宸挑眉看著他,富饒興味地看著他,「程董此言差矣,我若是出身草根,必然也會像程董這般倒插門,成就可不一定會比程董差啊,畢竟我的顏值比你高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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