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承諾,有過多次不遵守的記錄,但灝灝還是很相信他。
「嗯,灝灝聽爸爸的,但是,灝灝要跟哥哥一起睡,跟哥哥一起……」沈灝偎依在邱峻胸口,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去。
邱峻趕緊把他放到小床上,小傢伙摸索著找到哥哥的手一把抓住,然後閉上眼睛睡去了。
所有人皆鬆了一口氣,醫生也得以順利的打完針。
「爸爸,弟弟這樣就不痛了嗎?打完針,他們就會好了嗎?」歡歡仰著小臉,大眼紅紅的。
邱峻摸了摸她的小臉,暗啞聲道,「是的,弟弟的病很快就會好了。」
可歡歡還是很自責。
昨晚,弟弟想媽咪睡不著,她就偷偷的帶他們出去找媽咪,可最後媽咪沒找到,他們卻都被雨淋濕了,兩個弟弟還為此生了病……
想到這裡,歡歡傷心的趴在床邊,握著兩個弟弟的小手,淚眼汪汪的說,「弟弟,你們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姐姐發誓,以後再也不嘲笑你們是小屁孩了,我還會教你們練習空手道、柔道,跆拳道……總之,姐姐會教你們好多好多的東西,對你們很好就是了,嗚嗚,所以你們一定要好起來,聽到了嗎?」
邱峻站在一旁,看著女兒傷心自責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阿輝推門進來,在他身邊耳語,「有太太的消息了,她跟陳寧在……」
邱峻咬了咬牙,發誓找到老婆後,一定要替雙胞胎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都說了不准她擅自跟陳寧見面,她還是置若罔聞的跟那小子走了。
該死,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她就算失憶了,潛意識裡還對青梅竹馬的初戀心存愧疚,戀戀不捨嗎?
阿輝看著主子隱怒的表情,硬著頭皮問,「邱少,需要我馬上趕過去接太太回來嗎?」
邱峻沒有回答,沉著臉走出兒童房。
進了書房後,他才問,「蘇志祥的情況怎樣?」
「手術已經結束,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容醫生說他傷到了腦部,醒來的幾率不高。」阿輝小心翼翼的說道。
昨晚,他接到主子的電話,知道溫海藍一個人前往酒店見蘇志祥後,便立即驅車趕過去。
到達酒店,他打溫海藍的手機卻無人接聽,於是直接到了蘇志祥的房間。
然而,他怎麼敲門也沒人回應,最後他預感到不妙,讓酒店工作人員打開房間,這才發現倒在血泊中的蘇志祥……
邱峻眉峰緊蹙,抽出一支煙點燃。
還真被康浩說中了,溫海藍還沒來得及跟蘇志祥父女相認,蘇志祥就出事了。
要是那女人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很後悔?
「滴!」手腕上的通訊器發來追蹤信息。
溫海藍此刻所在的位置,依舊在老家縣城的河堤邊。
她和陳寧已經在那個位置待了一個晚上了,他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麼?
邱峻猛地吸了一口煙。
「……由於酒店的監控遭破壞,警方目前無法查出傷害蘇志祥的兇手……」阿輝正匯報著,卻見邱峻捻熄煙,抄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走。
他趕緊跟上去,「邱少,您這是要去哪?」
邱峻腳步不停,吩咐道,「你馬上向警方提供線索,舉報重傷蘇志祥的嫌疑人是他的妻子吳曼玲,相關證據,康浩會交給你……」
……
溫海藍睜開眼,驚見一雙漆黑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忙坐直身子。
她這一動,披在身上的外套便散落了下來。
那是一件男人的風衣。
陳寧彎腰撿起,重新給她披上,「外面下雨,氣溫很低,你不要著涼感冒了。」
溫海藍困惑的看看他,又看看車窗外。
雨霧朦朧下的景物令她感到熟悉。
特別是那一條水流湍急的河。
原來,一覺醒來,她已經回到老家了。
昨夜的記憶一點點回歸。
她跟蘇志祥約好去酒店,途中,她上了陳寧駕駛的出租車,出城上了高速。
路上,陳寧說要跟她談談,但最後都談了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說……
溫海藍瞪著身邊的人,「陳寧,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陳寧微微一笑,「這裡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載你回家,你不高興嗎?」
「我是問你,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上車的時候還有記憶,但後面發生了什麼,我一無所知,是不是你……」
「放心吧,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你昨晚只是在車上吸入了一些含有催眠成分的藥劑,不知不覺睡著了而已。」陳寧依舊微微笑著。
「你真是……」溫海藍完全搞不懂這個人的心思。
他假扮出租車司機,在自家附近守株待兔,將自己載上高速公路,說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跟她談談。
結果他什麼也沒有談,卻用藥弄暈自己,直接載來了這裡。
他到底意欲何為?
溫海藍滿腹疑問,總覺得陳寧這個人很不對勁,她得趕緊遠離才是。
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拿起身上風衣急切的翻找。
「別找了,你的手機已經被我扔到河裡了。」陳寧冷不丁的說道。
溫海藍冷著臉朝他伸出手,「既然如此,借你的手機給我打一個電話。」
「一個電話?」陳寧暗啞一笑,「只打給邱峻一個人就夠了嗎?」
「當然,他是我的丈夫!我的行蹤他有權利知道。」溫海藍也不含糊,直言道。
陳寧嗤嗤一笑,「我不得不懷疑,你之所以失憶,完全是邱峻搞的鬼,他那個人變態得很,巴不得將所有你重視的人從你的大腦里剔除,永遠只裝著他一個……」
「夠了!」溫海藍怒聲打斷,「陳寧,不管我當年和你有過什麼糾葛,但現在,我只記得我的丈夫是邱峻,我跟他有兒有女,日子過得很幸福,所以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吼完,她推開車門下車,往公路上奔去。
陳寧幾步追上來,狠狠扣著她的手腕,重新將她拽回車裡。
車門關上,他壓低嗓音疲憊的說道,「溫海藍,你能不能安靜的聽我說幾句?」
溫海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看他。
從昨晚到現在,她還沒有認真的打量過這個男人。
現在一看,只覺得他很瘦,臉頰凹陷,雙眼突出,再加上常年在監獄裡見不到陽光的關係,使得他的膚色很蒼白,看起來就像恐怖片裡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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