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的鐘聲剛剛敲響,三輛高檔的黑色轎車便駛了成豐橋,而後緩緩地穿入小樹林,停在了一片空地處,車子都未熄火,並排成了一列,車燈全部打了起來,但車窗卻有志一同地封閉著,讓人不能一窺
全面。!
莫言打開車門,封以漠高大的身影冷風赫立,一頭銀髮夜色很是醒目,如寒冰的鋒芒,冷佞刺骨。
掏出一支煙,封以漠緩緩點了去,望著那一片空處,只是抬手看了下表。
逡巡了一周,莫言的眉頭也禁不住擰成了小山:「封哥,她不會放我們鴿子了吧?」
這一目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現在,已經過了九點了!
「十五分鐘,不來,我們走!」輕吞著煙霧,封以漠脫口而出,嗓音波瀾不驚,像是早料到了一般。
「十五分鐘?」為什麼感覺他說得時間點卡得很準確的樣子?
「她約會的習慣,最遲不會超過十五分鐘!」眼角的餘光斜了莫言一下,封以漠道:「女人,不都喜歡遲到嗎?仿佛,遲到了能說明她們的重要性一般——」
其實,根本什麼都代表不了!
封以漠輕「哼」的尾聲,透出了很清晰的不屑。
頓時瞭然,莫言也靜默了下來,沒再出聲。
一根煙抽的差不多了,封以漠剛捻滅了菸蒂,林也傳來了悉率的響動,下意識地,莫言去看了下表:
果然,不出他所料!
款步而來,尹蘭溪的視線在看到面前三輛頂級的黑色轎車時明顯頓了下,近乎同時,她也止住了步子:
為什麼是三輛轎車?
五千萬的現金,一輛轎車裝的了嗎?這個,她沒有數!但是她明明要求的是麵包車,他難道還打算白送一輛百萬的寶馬給她嗎?
隱隱地,尹蘭溪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心頭涌了一股退縮的怯意!
剛剛只看到三輛車燈,她忽略了這一點!
但已經露面了,尹蘭溪突然驚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一咬牙,她又往前走了兩步:
「以漠,你——你的頭髮?」
猛不丁地,她又是一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幾天沒見,他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甚至本能地,尹蘭溪都後退了一步,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染了頭髮還是根本不是封以漠!因為此時的他從頭到腳透著陌生,原本有型的臉孔更像是被鋒利的刀鋒重新塑造過一般,俊毅依舊,卻佞氣逼人,隔著距離,都感受到刺骨的冷意,說不出哪裡不對,但隱隱地,尹蘭溪是嗅到了一股
清晰的不同!
剎那間,所有的思緒都被打亂了,尹蘭溪連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怎麼,一頭白髮,讓你嚇到了嗎?」
熟悉的音調,陌生的陰冷,驀然回神,尹蘭溪都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氣,垂落的手掌猛然一攥,她才道:
「沒有,只是有些不太適應!」
定了定神,她才繼續道:「以漠,我們的協議結束了,我也不想再讓你為難了!答應你的解藥,我一定會給你!這些日子,我突然消失,沒來找你,只是因為有些事牽絆住了!我沒有想毀約。最後一次,我只是想要一點錢,過完剩
下的日子,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我保證!五千萬,對你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你不會坑我的,對嗎?」
她話音一落,封以漠突然大笑出聲:「呵呵~哈哈——」
一陣仰天狂笑,轉而,封以漠前了兩步:
「協議?你還敢跟我提協議?如果你真記得,不會再跟我開這個口!五千萬,是九牛一毛……」
隨手掏出一沓鈔票,抬手,封以漠撕了兩張:「可是我拿來燒,也不會便宜你!尹蘭溪,你以為你是誰?」
一驚,尹蘭溪的眸子都瞠大了幾分:「你不想要解藥了嗎?封以漠,我爛命一條,反正也沒多少活頭,你不在意我,難道你也不在乎她嗎?沒有我的解藥,簡梨諾會生不如死,變成一個白痴傻瓜還會受盡刺骨萬蟻噬心之痛……或者你根本愛
錢勝過愛她?」
抬手,封以漠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雙目暴凸腥紅:「你不配跟我提她!你以為我還會受你的鉗制嗎?我的最愛,已經死了,她死了!」
猛地一個甩手,封以漠一把將她推倒在了地下:
「如果不是因為這半粒解藥,我也許根本不會失去她!如果不是她,你以為我會如此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受你一個女人要挾跟鉗制嗎?」是因為太愛太在乎,他才變得畏手畏腳、小心翼翼,生怕有一點閃失,可最後,他卻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連她的屍骨都找不到,連最後一個美好的結局都沒給她,居然讓她帶著遺憾跟對他的誤解與
恨意這樣離開了人世!
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蹲身,封以漠掏出了一把小刀:「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你以為我怕你嗎?」
退縮著,尹蘭溪嚇得雙目暴凸,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一陣顫抖地舌頭都打了結:「你要幹什麼?你別亂來!你以為這麼說我會放鬆警惕嗎?你別騙我了,沒有我的解藥,她才會生不如死!」
她不想死!
「呵呵~」僵死之人,居然也怕死?
冷笑了一聲,封以漠突然一道劃到了她的腿,手下一捏一抓,在她的哀嚎聲,已經抓出了一個裹著腸衣的藥片:
「不是這個嗎?」
「啊——」
尖叫一聲,尹蘭溪還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眼底也是不敢置信的震驚。
起身,封以漠甩了甩手,卻直接扔在了地:「懷疑我怎麼知道的?你做了那麼多假貨,分成了那麼多份,又在家裡裝了保險柜,不是為了怕我搶奪嗎?尹蘭溪,你的實力怎麼跟我斗?你能斗的,不是心計嗎?桌擺了假貨,保險柜、腿,又故意讓我看到,不是為了迷惑我嗎?但你終歸還是擔心,擔心這最後的籌碼被我真的給拿走了你會功虧一簣,所以,你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身體之外或者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當我故意碰掉了桌的藥物,你問都沒問一句的時候,我知道,那都是虛招、贗品,所以你根本不會在意我有沒有碰掉或者換掉!你以為我為什麼跟你妥協、忍受著你令人作嘔的每一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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