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的視線淡淡從手機屏幕上掃過,沒有說話,繼續擦著自己的頭髮,於盛夏收回自己舉著手機的手:「這個人的腦子一定是瓦特了,不然怎麼會起這麼腦殘的名字,難道他以為他這麼寫,我就真的會相信是你,真是……」
於盛夏自顧自的嘀咕著,說著說著,自己卻停了下來,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不會這麼倒霉吧?
難道真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於盛夏訥訥的把手機收起來,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某個已經擦完了頭髮,正把毛巾丟到一邊的人。
「那個……我……」
知道什麼叫自己挖坑自己跳嗎?知道什麼叫「啪啪」打臉嗎?
盛夏姑娘給大家生動的上了一課,她支支吾吾的沒說完,就聽見霍言年不急不緩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腦子瓦特了的人。」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這樣的預感,但是等霍言年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於盛夏還是僵在了原地,徹底石化了。
此時此刻,盛夏姑娘的內心是這樣的:雙手合十做祈禱狀——「神啊,賜給我可以把話收回來的超能力吧,一次就好,我願減壽十年。」
不管她的內心如何咆哮,現實就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得回來滴。
討好般的挪動到霍先生的身邊,側身窩在他的懷裡:「老公大人,今天累了一天了,我給你揉揉腦袋。」
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就往霍言年的太陽穴上揉去,某人安心愜意的享受著小女人的溫柔,嘴上卻不忘開口:「腦子已殘,不需要按摩。」
「……」
於盛夏暗暗咬了咬牙,她都已經示弱了,這男人怎麼還得理不饒人啊?好吧,她失言在前,她忍!
雖然小女人柔軟的小手給自己按揉著太陽穴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但是於盛夏現在這樣的姿勢實際上是不舒服的,一向關愛妻子到細微之處的霍先生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只是象徵性的讓她按揉了一下,霍言年就伸手捉住了於盛夏的小手,把她往懷裡輕輕一帶,就牢牢的鎖在了自己的臂彎里。
「本來不想告訴你,想給你一個驚喜,但又擔心驚喜太大,對你身體不好,還是提前說出來。」
霍言年突然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於盛夏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向她解釋為什麼這都快婚禮了,她這個準新娘現在才知道。
於盛夏彎了彎嘴角,其實他沒有必要解釋的,她都聽他的,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這當然不是因為她自己沒主意,而是她相信霍先生的眼光和辦事能力。
他給她的,從來都超過她的期許……
腦子裡突然想到今天自己刷微博的時候,網上的人對他們婚禮的猜測,因為霍言年說過是一場櫻花的盛宴,可是現在這個季節,x市的櫻花已經敗落了,所以就有不少人猜測他們是不是要到日本去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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