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的捧場,兄弟如此支持,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南軍對陽翌城的攻城戰在南軍到達陽翌城外的翌日打響,秦城親自坐鎮指揮,投入了南軍的所有兵力,無論是戰兵還是輔兵,都在城外忙碌起來,最終在辰時三刻向陽翌城發動進攻。
南軍從大名城而來,攜帶了許多攻城輜重。這也是秦城早知往後必有攻城戰,早早在大名城調集趕造攻城器械的結果。
陽翌城乃是潁川境內第一大城,城高溝深,加之兩王聯軍尚有三五萬可戰之兵,南軍的攻城戰註定不會順利。事實上,南軍中許多將領都不贊同此時攻城,但秦城一意孤行,不惜動用大將軍權力強行下令。
擺在南軍攻城面前的第一個難題是壕溝,對此秦城採取的辦法是先鑿渠放水,然後用薪柴和泥土混合填埋。薪柴的獲取並不難,陽翌城外有大片樹林,南軍伏兵砍伐了足夠多的林木,源曰斷的運往陽翌城外的壕溝。除此之外,一些主攻方向秦城甚至不惜動用輪車填溝,做法是將有輪有頂的木質大車直接推入壕溝之內,搭建起臨時通道。南軍在做這些的時候,陽翌城頭的弓箭手一直沒有消停過,箭雨鋪天蓋地罩向填溝的南軍軍士。南軍則用大盾和棚車作為掩護,同樣以弓箭手進行反壓制。一時之間,箭雨遮天蔽日,地面塵土飛揚。[] 首發將骨>
「架火堆!」
面對南軍的填溝動作,吳懷素的應對辦法同樣簡單,就是用火箭引燃壕溝內的薪柴和輪車。隨著他的軍令上傳下達,陽翌城頭開始飛『射』而下無數火箭。
南軍塔樓上,秦城冷眼相看叛軍的行動,並不如何多言,早有趙破奴等人指揮調度眾將士用泥土滅火,而棚車車頂的覆蓋有浸透的牛皮,更是不懼火箭。
整整一日,兩軍的對戰主要都集中在壕溝內外。直到日暮時分,南軍終於仗著人多,將壕溝填滿。夜幕降臨之後,南軍暫停攻城,撤軍回營。不過在壕溝這邊然忘留下了防備陽翌城中叛軍出城破壞壕溝的將士。
一日辛勞,歇息,第二日黎明時分,南軍大營早早燒火做飯,眾將士飯飽之後,便開始了今日的大戰。
攻城大戰,今日才真正開始。
南軍軍士越過填好的壕溝,穿過陽翌城與壕溝之間的空曠地帶,開始攀城。因為南軍採取的是填溝的越溝方式,而不是搭建濠橋,所以一開始便是大量將士抵達陽翌城下。
雲梯,巢車,紛紛靠上陽翌城,南軍將士開始蟻附登程。
面對南軍聲勢浩大的攻城行動,不說效果如何,僅是這份士氣,就足以讓叛軍膽寒。叛軍本就是大敗而來,軍心不穩,雖有前日一千五百騎出城劫寨,但並不能如何改變局勢,因是在南軍的強大攻勢下,兩王聯軍的眾將士實際上是在承受著南軍和自己內心的雙重打擊。
吳懷素在城樓上不動如山,沉著調度全軍。
蟻附開始之後,陽翌城城牆上的叛軍便不止可以弓箭殺敵,檑木、滾石、狼牙拍、甚至是沸水等等,都派上了用場。而南軍將士在各種棚車和重盾的掩護下,拼命攀城。
「叛軍雖是敗退守城,但是陣勢未『亂』,守城準備的也很充分,我大軍如此強行攻城,傷亡必定不小,且效果不一定很大。大將軍若是試探『性』攻城,這時候差不多就可以讓將士們退回來了。」秦城一直靜默不語,只是盯著陽翌城,這讓李延年漸漸有些沉不住氣,開始勸道。
「強攻之下,焉能沒有傷亡?」秦城不看李延年,語氣固執,「本將既然決意攻城,便沒有試探一說。」
「大將軍真要不等各路勤王之師,便強行攻城?」雖然秦城的軍令一向如此,但李延年一直都認為秦城另有打算,只是隨著形勢的發展,李延年對自己的猜測開始有些質疑。
秦城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李延年心中一陣失望,同時更有疑『惑』和不解。
一日大戰下來,南軍損傷不小,夕陽西下,秦城下令南軍收兵。
終今日一戰,南軍連城頭都沒有上去過。但南軍猛烈的攻勢,卻已讓叛軍心聲恐懼。
「救治傷員,下令眾將士歇息,明日再戰!」在秦城下達這條軍令的時候,在陽翌城內的叛軍將士中,恐慌的情緒在蔓延。[] 首發將骨>
所有略知情勢的人都知道自己這些人正在面臨一個什麼樣的局勢,孤立無援,站在道義的對面。他們或許不在乎道義,然能不在乎身臨絕境。偏偏這個時候,秦城組織了大量的將士,舉著火把在城外向陽翌城的叛軍將士進行政-治進攻,主要是宣傳叛軍的絕境,勸導他們投降。臨了,還不忘效仿劉邦的四面楚歌,給他們來了一番鄉土情結大攻勢。
若說面對白日南軍的進攻吳懷素還不以為意的話,那麼在面對秦城的勸降工作時,吳懷素開始頭疼。人心總是最難控制的,而人一旦多了,又是最容易受鼓動的。吳懷素知道,在白日南軍猛烈的攻勢下,配合這時的勸降,將會對叛軍士氣造成一個什麼樣的影響。
「大司馬左大將軍秦城已經奏請陛下,現在向諸位保證:只要爾等速速開門投降,可免將功贖去爾等謀逆大罪!現在爾等已經沒有退路了,各路勤王大軍正在趕來,屆時便是百萬大軍圍城,再拼下去只能是給叛賊劉安送命,為此讓你們的家人忍受悲痛、背負罵名,是為不智不忠不義不孝......」
城外南軍的喊聲還在持續,吳懷素焦頭爛額,兩王聯軍的擔子搭在他一介書生的肩上,讓他倍感疲憊,思慮良久,吳懷素正欲帶人去城樓上反擊南軍,跟南軍打嘴皮子仗,劉安卻到了他府邸。
「城外長安軍勸降,致使我軍心浮動,軍師有何良策?」免去繁文縟節,劉安著急的問吳懷素,這兩日來,兩王聯軍形勢不佳,劉安已經消瘦不少,臉『色』憔悴。
「無甚良策,畢竟形勢如此,只能耍耍嘴皮子,略扳頹勢。」吳懷素苦笑搖頭,他說的是實話。
不料劉安聞言,卻是臉『色』瞬間寒下來,他盯著吳懷素,音調有些怪異,半響才道:「軍師該不會是被秦城那廝說動了吧?只誅首惡,隨從若是棄暗投明可既往不咎......秦城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吶!」
吳懷素大驚,心下一陣冰涼,「大王何出此言?某為聯軍鞠躬盡瘁,怎會叛逃出城?」
劉安「呵呵」笑了兩聲,不冷不熱,站起身不復多言,只是說了一句「那本王等著看軍師為聯軍破圍」,然後轉身離去。
吳懷素愣愣看著劉安離去,佇立原地良久,怔怔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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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軍的攻勢更加兇猛,大有不拿下陽翌城誓不罷休的架勢。不得不說,昨夜南軍的政-治進攻頗有效果,這回,南軍數次攻上城頭,雖然最後都被趕了下來,但已經給兩王聯軍帶來了足夠大的威懾。
勝敗進退,皆是從人心開始。
一日大戰,南軍依然損傷不小,但是士氣卻更加高昂,畢竟攻城戰的進展大伙兒都看在眼裡。到了夜裡,南軍的政治攻勢再度展開,並且威脅叛軍將士,若是再不投降,待城破之日,必將片甲不留!
軍師府,吳懷素叫來了二十幾個兩王聯軍校尉,在給他們布置一項重大任務。
「明日長安軍再攻城之時,諸位可由突門殺出,務必力挫長安軍,屆時諸位只管殺向長安軍大營,我自在後面策應,可保一舉擊敗長安軍!」吳懷素臉『色』沉重,這個行動他本不想這麼早實施,原意是讓南軍在攻城戰中消耗多了,再一舉定乾坤,但是如今形勢卻是南軍攻勢太猛,各路勤王之師紛紛趕來,最重要的,南軍的政-治攻勢已經極大動搖了叛軍軍心,最後一點,劉安已經在懷疑自己,這使得吳懷素不得不立即做出安排。
「諾!」主將神『色』肅然,紛紛抱拳,明日行動意義如何,大伙兒心知肚明,可以說勝負成敗都在此一舉。
「軍師,讓在下也領一軍上陣吧!」最後,雷被向吳懷素請命道。
「雷公也要上陣?」吳懷素有些驚訝,但見雷被說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吳懷素便不得不思量:難道劉安已經猜忌自己到了如此地步,還要提防自己明日的行動,是藉機讓長安軍投降,要讓雷被監視?念及於此,吳懷素心如死灰,也懶得去說什麼,同意道:「既然雷公有心,如此也好。」
「謝軍師。」雷被頷首抱拳。
從軍師府出來,那二十餘位校尉便要立即返回大營去作安排,在府外正要上馬離開,雷被卻在眾人身後叫道:「諸位將軍,請留步。」
「雷公!」諸將都知道雷被是劉安和劉陵的心腹,當下紛紛抱拳回應。[] 首發將骨>
「明日在下就將和諸位一同上陣,在下不是軍伍出身,還有些疑問要請教諸位,不知諸位能為在下解『惑』一二?」雷被輕聲笑道。
諸將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委實是雷被這話著實有些怪異。請教軍務,一定要自己這些人?即便是,一定要二十幾人一起?
「哦,對了,諸位應當軍務繁忙,那在下就與諸位一同前去軍營,路上我等詳說,如何?」雷被又提議道。
「就依雷公所言。」諸將這回沒有遲疑,都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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