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聽得無雙呼喝了起來,「你他麼的還不謝我家殿下。真偏心,老子跟了他多久了,啥都不是,這騰峰才跟了不到四個月。四個月。」
無雙甚至氣惱得向鄭旦舉起了三根手指。
紹玉和蕭旭笑著,氣急敗壞的無雙。
騰峰迴了神,帶著幾兄弟,撲通跪了鄭旦,「殿下,這?不合適啊!我騰峰從來沒想過越過殿下做皇帝。」
鄭旦急急扶住騰峰的身形,道:「以前都不跪,現在你可是皇帝,更不能跪。就這麼定了。叫你的臣子們,起來吧,在雪地里跪太久,小心埋怨你。」
騰峰左右看看這一圈眼神堅定的人,也不再推辭,起了身,面向眾人,道:「平身吧。」
接著向鄭旦承諾道:「殿下放心,從今日起,我陳國與大雍、朔國,就像我與兩位兄弟一樣,世代交好,絕無二心。」
三人手疊了手,在這大雪紛飛的陳國,一起起了誓。
騰峰還命人書了國書,以告示後代,三國之兄弟之情。
辦了這麼一件大事,鄭旦高興的緊,拉了兩人的手,樂呵呵道:「今晚,我們得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
「好」身邊一圈的人都應著。
便聽得蕭旭嗤笑道:「哥哥可是說過,你戒酒了。看來今晚,你只能看我們喝了。」
在一陣大笑中,眾人回了騰龍堡。
騰峰命人重新整修陳宮,先在騰龍堡暫理國事。隨後便命人準備晚宴。
這晚宴直從下午整到了半夜。
鄭旦與兩邊的紹玉,騰峰,不停碰著杯,喝得酩酊大醉。
難得開心,蕭旭便也由著鄭旦了。
可鄭旦呢,開心也無奈。
開心著三國重修於好,開心著有這麼多好兄弟歡聚一堂。
無奈著大姑娘回不來,看不到這樣的場景;無奈著,自己可能救不了劉禹錫,甚至都有些害怕。
鄭旦大概已經喝到了嗓子眼,那酒都從嘴角溢了出來。
劉禹錫在鄭旦身邊伺候著,擦著嘴角的酒漬,擦著鄭旦被酒浸濕的手。
鄭旦卻是在碰觸到劉禹錫的那一刻,不由自主,有些瑟縮。
「殿下怕我?」劉禹錫輕問道。
鄭旦用有些渙散的眼眸,望著劉禹錫,很是心痛。
忍不住捏起了劉禹錫的下頜,細細打量,醉酒道:「禹錫,你明明長得這麼美,你卻讓我害怕。」
說著,鄭旦「哇」的吐了一口酒。大概是想到了陳帝的慘狀。
蕭旭看著舉止反常的鄭旦,生怕下一刻就親上了劉禹錫。於是,給鄭旦嘴裡塞了解酒藥,說道:「哥哥醉了,回去睡吧。」
接著,抱了鄭旦就走。
「這才哪到哪。我才沒醉。」
「看來哥哥必須得戒酒,不然真是會亂性。」
…………
翌日,鄭旦從宿醉中醒來,口乾舌燥。咽了咽乾澀的喉嚨。發現自己正頭朝下睡著,腿搭在蕭旭的胸膛上,腳丫塞在蕭旭的嘴裡。
「額…」
鄭旦一骨碌爬起身,頭還暈的厲害。忍不住在頭上捏了幾把。然後,躡手躡腳準備下床喝口水。
卻被蕭旭一把抓住腳,扯了回來。
「呃……蕭郎。你醒了?」鄭旦心虛道。
蕭旭拉著黑臉,一把大手鉗住鄭旦的頭,便強吻了上去。
鄭旦拼命掙扎,喊著,「我不要親我自己的腳。」
蕭旭的臉黑的快要掉地上了。擰著個眉,道:「怎麼?嫌棄我了?」
「不是,這…我是嫌我自己的腳。我這腳在你嘴裡,你又親我,這…還不是相當於自己親了自己的腳?」
說著,鄭旦還乾嘔了一口。
「哼!哥哥你鬧了一夜,說你自己的腳是香香的鹵豬蹄,我必須得吃,才肯睡。怎麼現在嫌棄了呢?」
蕭旭一臉無語,咬牙切齒。
「呃~~我這麼變態嗎?」鄭旦也忍不住露出出一副嫌棄自己的表情。
蕭旭似是被氣的夠嗆,雙手環在胸前,喘著粗氣,鄙夷道:「哼…還有更變態的呢。」
「啊?不會吧?還能怎麼變態?」鄭旦已經不敢想像自己能變態到什麼程度。
便聽蕭旭輕嗤道:「哥哥說,說自己是,是烤香腸,讓我趁熱吃。」
鄭旦瞬間彈跳而起,「啊啊啊!這不可能!可別說了,我不聽。」
蕭旭扯住鄭旦,激動道:「別啊,哥哥。你得聽啊,聽聽你一夜都幹了些什麼?」
「非嚷嚷著叫我吃啊,一會兒說是鹵豬蹄,一會兒說是烤香腸!接著你就自己夠著吃!死活拉不起來。然後你夠不著就氣急敗壞要切成段。哥哥,刺激嗎?」
鄭旦面如死灰,呆若木雞。自言自語著,「不是我,那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怎麼能是這種人,我冰清玉潔、潔白無瑕、瑕不掩瑜。」
「哎呀,哥哥,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耳目一新,五體投地,不服不行。」
蕭旭對鄭旦的認識,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鄭旦也一樣。
鄭旦腦補了一下這社死又變態的畫面,突然腦子一抽,問道:「所以…最後我吃到了嗎?」
蕭旭:「…………」
鄭旦跳下床,換上一副無所謂。叫了劉禹錫,開始洗漱。
鄭旦是這麼想的,自己的社死場面,從喝紹玉的漱口水開始,然後和蕭旭在棺材裡初吻沒了,到在藏書閣行那事,到行館的床塌了,到穿小背心、三角褲衩被騰家兄妹看到,到馬背上……到如今吃自己……
無所謂,真的無所謂。還能怎麼社死,已經達到頂峰了……
蕭旭半裸著胸膛,懶在床榻上,看劉禹錫給鄭旦梳頭,戴上通體白玉的束髻冠。一襲白袍仙氣飄飄。
陽光透過窗欞,斜斜灑在鄭旦的臉上,甚至能清楚得看到臉上的細小汗毛。
蕭旭看得出神,戲謔了句,「這樣的人,竟是個變態。」
「呵呵…無所謂!多謝誇獎,不必羨慕!」
鄭旦說了這話,又對劉禹錫道:「待會兒請紹玉和騰峰去廳里。咱們整頓整頓回朝吧。」
蕭旭跳下床,理好衣衫,覆上大氅,掰過鄭旦的臉,在那紅唇上印上一吻,淡淡道:「我去找鎮北候,讓大軍收拾一下,準備開拔。」
…………
喜歡小爺只想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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