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酒有一味,人生無常。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一個面帶花臉的黑衣男子半靠在欄杆前,悠悠然嘆了一聲。一旁的苟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幾日,酒莊又釀了不少酒,他們忙得暈頭轉向,再看看旁邊的廣知南,一臉悠哉,仿佛面前的事與自己無關。
苟理一臉嫌棄「你若不想幫忙,酒莊外大的是,哪裡都夠你歇了,不要在這裡充大爺。」
「我就是一個跑江湖的,也不懂你們釀酒的行道,萬一幫了倒忙,豈不是壞了好事?」雖看不清廣知南的面容,可聽他的意思,對於自己「遊手好閒」不知不覺。
苟理將肩頭上的毛巾往地上一摔「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苟理已經夠懶了,怎麼也沒想到,你比我更懶。」
廣知南雙手環胸「這話說得可不對,有活要干卻不干,這叫做懶。我本就不是你們酒莊的人,沒活可干,這叫閒。」
「閒個屁,除了整天在酒莊瞎轉悠,你還會幹點啥?」
「這話更不對了,我在酒莊可不是瞎轉悠,那是在保護你們,要不然酒莊怎會如此太平?」
「你說什麼?還真是回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沒來之前,酒莊也太平。」
廣知南搖搖頭,也不接話。見到他這般,苟理火氣卻又添了幾分「我說……」
「廢話多,難道用嘴就能釀出酒來?」一旁的涼景義也是滿頭大汗,訓斥苟理。
苟理一聽,連忙陪笑「師父說得是,是我嘴欠,我閉嘴我閉嘴。」
而涼景義瞥了苟理一眼,低頭幹活。苟理恨得牙根痒痒,抬起手對廣知南揮了揮,便也繼續忙活。
離苟理想殺涼景義已經過去有些時日。而這對師徒,好像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一般,亦如從前。只不過自從那時起,幹活越發的賣力,對於涼景義的斥責,再也不頂嘴,但倒是每次都笑呵呵的應承下來。
而廣知南也沒有離開,反而依照他的諾言,跟隨苟理,寸步不移。
苟理雖然表面上看不慣廣知南整日瞎晃蕩,可也明白,廣知南可謂是言出必行,遵從當年與徐昇平之間的承諾。對於這件事,苟理內心感激。可他從來不是把謝字掛在嘴邊的人,反倒是對廣知南冷言冷語。
李道禪將苟理打個半殘,又說了些話,真要說讓苟理明白了什麼大道理,那也沒有。不過對於現在的苟理來說,生死再也不是一件事。
生死嘛,一線之間。誰死了不留下些遺憾?誰還沒有幾個愧疚之人,何必如此介懷?大不了下輩子當牛做馬,為仆為奴再還便是。
但是,他與涼景義是一路人,而跟廣知南不是。雖然不知道當年的徐昇平對廣知南有何恩情,但就沖他這份仁義,苟理也不想自己牽連上他,這才想借著難聽話將廣知南氣走。
可廣知南卻每次全當耳旁風,雖然也會接話,不過從來不氣。這倒是讓苟理氣得不輕,日日罵他榆木疙瘩。
「都給你小子說了多少遍,封酒時一定細心,怎麼還是不記?」涼景義揮著手就在苟理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師父,差不多行了,我看封的就已經夠嚴密了。」
涼景義一聽,瞪著眼大聲說道「還不快弄,整日裡就會耍嘴皮,你還能做些什麼?」
「師父,您別急嘛,大不了,今天我再多干一些,反正都熟得很,沒啥問題。」
「呵呵呵,勤快的不是地方,啥時候能偶獨當一面了,再來跟我說這些,否則啊,我可不願聽你嘮叨。
苟理可不曾嘮叨一句,而說話更加難聽,絲毫不給苟理面子。苟理點頭稱是「師父說得對,都是徒弟我的錯。」
苟理又在認錯。到了涼景義的耳朵里,他也明白,為何苟理對於他來說,言聽計從。自己無意間摸了摸身上的傷疤。
這傷口易好,可疤痕難消,當時一幕幕仍在眼前,涼景義嘴角一勾。
見到苟理現在如此任勞任怨,不管受到何種責罵,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涼景義頗為欣慰。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讓苟理明白這些道理,可苟理始終不聽,卻沒沒想到,一個陌生的李道禪,一頓狠揍,就能讓苟理明白。
早知道,涼景義也定當會打苟理一頓。雖然心中這樣想,可也只是說笑罷了,涼景義也知,苟理能夠明白,多半是因為李道禪的話。
就是不知李道禪跟苟理說了什麼?當時苟理面帶歉意來到酒莊前,遲遲不敢進來,涼景義能夠下床後看到苟理,神色嚴肅。
而掌柜的則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說道「涼師傅,這小子這樣在門外已經有半月了。你還別說,之前總想讓他再酒莊裡多留些時辰,好好學點東西,他從來不聽。現在反而取了真經,成佛了。」
涼景義也不是那種說軟話的人,只是冷哼一聲,也不言語。又過了一段時日,苟理日日如此,他才走了過去,對苟理說道「天天這麼在門口看著,你以為酒莊是養閒人的地方?」
苟理搖搖頭,默不作聲。掌柜的走過去,笑著說道「行啦,涼師傅是讓你回酒莊呢。」
聽到這句話,苟理熱淚盈眶,說著跪在地上。
涼景義一轉身,冷哼一聲,什麼都未說。
而苟理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給涼景義磕了三個響頭,便走進酒莊開始忙活。
「好啦,時辰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都休息去吧。」涼景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雖然面容仍舊嚴肅,可看著這一缸缸酒,心中歡喜,心裡盤算著,又能釀出幾缸上品來。
而苟理則直起身,走到廣知南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可算是忙活完了。」
「可不是嘛,原本我以為釀酒也是一件輕鬆事,沒想到竟然如此麻煩。」
苟理翻了一個白眼「你若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省得說出來惹人煩。」
「話有好壞,可說還是要說的。要不然有些事,到底都是糊裡糊塗的,這點,你不比我明白?」
「你少在一旁冷嘲熱諷的,我苟理是糊塗了一次,可我最起碼不懶,不像某些人,真的是一個遊手好閒,你說怎麼也算是一個江湖上的好漢,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丟人,絕對丟人。不過呢,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沒辦法,所以才戴了一副面具,怕人認出來不是。」廣知南摸了摸臉上的面具,言語戲謔。
「行了吧,真以為我是在誇你?」
「夸不夸的,咱也不在乎,不過有些事要跟你說說。」廣知南坐在苟理身旁。
苟理向一旁挪了挪「有事說事,別弄得這般親近。」
「呵呵呵,咱倆誰跟誰啊。」
「自然是你跟我,所以,還是離我遠點。」
廣知南擺擺手「行吧,那你就坐在那裡,好好聽我說。是時候該離開酒莊了。」
「沒想到這麼快。」苟理看了看舊莊內的那十幾缸新酒。
「聽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可以啊,小子。」
「不用誇我,我沒你說的那般厲害,只不過,不用你說,我都知道自己遲早要離開的,畢竟有些事我想奪也躲不掉。」
「哈哈哈,看你的樣子,怎麼成了生死離別,可不是有人來要你的命,不過嘛,有些複雜罷了。」
「不是有人要來殺我?那我為何要走?」苟理有些不明白。
廣知南笑道「怎麼跟你說呢。這麼說罷,江湖呢,就是你們現在還未釀成的酒,渾濁不堪。各種勢力與人混雜其間。有人要殺你,也有人護著你,比如說我。現在,要殺你的人呢,有人幫你擋住了,不用擔心。」
「既然江湖上有這麼好心的大爺,那我為何要走?」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人幫你擋住殺身之禍,可不是不要錢的。」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不過既然不是真心為我好,又為何幫我?」
「我說你小子到底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都說了,他們幫忙可不是白幫的,自然要你幫他們做事。」
「呵呵呵,不是我明白,而是我想說,他們想讓我做的事,也不是什麼簡單之事吧?」
「呃……其實我不想說得太過直白,可你小子還真不是好糊弄的。其實這件事簡單也不簡單。既然你想活,就得拿別人的命來換。」
「哦,拿誰的命?」
「誰的命有何區別?反正換來的都是你自己的性命,你只需要給個答覆就行。」
「怎麼沒有區別?我不是你們江湖之人,既然要殺人,肯定得問個明白。」
廣知南想了片刻,然後低聲對苟理說了幾句。
然後他大聲問道「如何?」
苟理低著頭思量著,沒有直接回答廣知南。
而廣知南更是不急,在一旁靜靜等著苟理回話。
苟理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不答應也是不行了。」
「呵呵呵,答應了就好,就不用我去跟人拼命了。」
「你的那條名還是留著吧,既然咱們打不過別人,認個慫,裝個孫子,也沒什麼。」
「是這個理,所以,從今日起,你就跟我開始學武,別說,那些人開價不錯,可是送來了兩三本不錯的功夫秘籍。」
「哎,學吧,學吧。我算是看明白了,到了何時,我都是一個學徒的命!」說這話時,苟理望向遠處的涼景義,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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