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會所門口。
宋書言接到沈音音,神情凝重地道:「你確定小畫妹妹真的被綁架了?她不讓三哥插手和沈家的恩怨,現在捅到三哥那裡不好吧,要不然還是我去救她。」
「沈鈺會怕你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小畫可能都沒命了,你到底幫不幫啊?」
沈音音急得抹眼淚。
宋書言最怕看到她哭,「你先別哭啊,我真是欠你的,行,我帶你去找他!」
宋書言牽著沈音音的手走進包廂。
偌大的包廂里有一張斯諾克台桌,郁少霆和一名年輕男子正在打球,一名穿著清涼的年輕美女捧著一個裝滿砝碼的盒子站在一旁。
這會該郁少霆擊球,燈光下男人面無表情,微微彎腰,寬肩窄腰,緊繃的臀線身材堪稱完美。
他周身高冷的氣質,有種禁慾的距離感。
「郁總!我有急事找你!小畫失蹤了,求你救救她!」
沈音音快步走過去。
郁少霆正要擊球的動作瞬間停了下,隔了一秒,又繼續擊球,一桿進洞。
他連個眼神都沒給沈音音,仿佛她是空氣。
郁少霆重新換了一個角度,擊其他的球。
倒是站在另一邊的賀東離慢悠悠地說:「他們都分手了,那個女人的事憑什麼麻煩少霆?」
見郁少霆冷漠,沈音音心涼了半截,聞言便道:「郁總,一日夫妻還有百日恩!小畫她被沈鈺抓了,已經失蹤二十多個小時,她真的很危險!求你幫幫忙吧。」
「夫妻,搞錯了吧,少霆有老婆,跟她是夫妻麼?」
賀東離好笑地道。
沈音音面色一僵:「郁總,那就看在小畫跟過你的份上,幫她一次吧!」
郁少霆眼神驟然凌厲,冰冷的聲音有些嘲弄:「我身邊有人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以前的女人的忙,我看起來很閒?」
他所在的位置和旁邊的女人很近。
捧著砝碼的女人頓時一臉驚喜,走到郁少霆身邊,嬌滴滴地喊:「郁總~~」
沈音音看在眼裡,剩下那半截心也涼了。
男人一旦有了新歡,就別想他們再念舊情。
可是除了找郁少霆,她想不到其他能幫忙的人。
「郁總,我知道你在氣小畫和你分手,可她是有苦衷的!」
苦衷……
可笑,她走得多乾脆,有個屁的苦衷!
郁少霆冷眼打出一桿球。
沈音音:「其實小畫不想讓你插手她要調查的事,怕你們的關係曝光給你惹麻煩,她不想連累你,才和你分手!她是為了你好!」
郁少霆目光微微一滯,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復冷漠,不屑地道:「你覺得我會信你?」
「三哥,她說的是真的,其實……哎,我也不騙你了,小畫妹妹去幸福鎮找何強,是讓我幫忙查的地址,當時她就叮囑過我別告訴你,她說你已經幫了她很多,她想自己處理。」
宋書言也開口道。
雖然沉畫讓他保密,但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先救人要緊。
郁少霆眯了下眸,沉默了幾秒,冷冷地開口:「她心裡的男人是沈千文,你們應該去找他。」
「這怎麼可能!」
沈音音皺起眉:「他們早就分手了,沈千文是找過小畫,但小畫一直拒絕他!
別的不說,郁總你冤枉小畫是奸細那次,那時沈千文一直糾纏她,如果小畫真的還喜歡沈千文,為什麼不和沈千文在一起?」
「……」
郁少霆眼神淡淡的,沒說話。
沉默中,沈音音心越來越沉。
最後,她失望地咬了咬牙:「郁總,你可以不幫小畫,但是請你不要給她造謠!我現在倒是覺得,你這麼薄情寡義的人,根本配不上她的維護!」
說完,沈音音扭頭就朝外面走。
宋書言臉色一變,趕緊追了出去。
包廂里,郁少霆拿著球桿,慢條斯理地瞄準一顆球。
他一副繼續打球的樣子,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賀東離靠著台桌,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上次你把國外那堆事丟給我,自己跑回來就是為了她的事,這個沉畫對你的影響挺大的。」
郁少霆沒說話。
端著砝碼的美女眼神一閃,嬌笑著走過去:「郁總,舊人不去,新人不來嘛,我也可以……」
男人森冷的眼神忽然朝她看過來。
美女頓時渾身一僵,定在原地不敢動,害怕地抖:「郁……郁總……」
砰!
一聲巨響。
郁少霆將球桿砸在球桌上,聲音冷極:「照鏡子看看自己,你也配當新人?」
說完,他看也沒看她一眼,抬腳朝門口走去。
「少霆,這件事牽扯到沈家,你真的要去?」
賀東離皺眉開口。
郁少霆腳步停了下,玩味的聲音泛著寒意:「沈鈺想在京城混麼,正好今晚我無聊,去給他立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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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這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嘖,我不都說我去救麼,你罵三哥就罵三哥,你把我罵進去……三哥!您怎麼出來了?」
大廳里,宋書言拉著沈音音說話。
忽然看到郁少霆過來,宋書言臉色一變,一把將沈音音拽到身後,皺起眉臉色有些嚴肅:「三哥,音音剛才冒犯你是無心的,你別跟她計較!」
郁少霆凌厲的黑眸瞥了他一眼,大步朝門外走:「我喝了酒,你來開車!」
「開車……三哥你要去救沉畫?」
宋書言反應過來,趕緊拉著沈音音跟上去。
別墅里。
沈鈺冷眼看著眼前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女人。
沉畫嘴唇乾裂,那張往日光彩照人的小臉失去了顏色,像暗淡的花朵,整個人死一般的寂靜。
她還坐在昨天的位置,連地方都沒動過。
沈鈺見過美的、丑的各種女人,唯獨沒見過像她這樣的。
盯著她看了一會,沈鈺蹲下身:「沉畫,你打算永遠都不說話?」
「……」
「你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我很好奇,如果我把你的肉割下來,你也沒有反應?」
沉畫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被威脅割肉的不認不是她。
沈鈺拿出一把匕首,拉起她一條胳膊把衣服扯上去,一截雪白細嫩的手臂露出來,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羊脂玉。
「我改主意了,你這隻手臂不用來刻字真可惜,我給你刻幾個字,『夏家人都該死』,怎麼樣?」
沈鈺仿佛找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拿著匕首在她手臂上比劃了一下,找到刻字的位置。
接著,鋒利的匕刀刃朝她的肌膚割去。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沈鈺臉色不悅,只好先鬆開沉畫,走過去打開門。
「怎……」
話剛說了一個字,他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影和殺氣逼近,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當胸被一腳重踹整個人倒退了七八步,重重撞在牆上,緩緩倒了下去。
只見郁少霆一身寒意站在門口,他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呆滯的沉畫,心臟狠狠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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