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某處屋檐上。
一道人影負手而立,遠眺來鳳台的火樹銀花,背對眾生,仿佛穿越了宇宙洪荒,凝練了天地玄黃,充滿了大能氣息。
唰——
驀然間,另一道身影來到,身著大紅金紋龍袍,頭戴九旒冕,對著那屋檐上的大能身影喊了一聲:
「三師姐?」
「嗝~」
大能肩膀一抖,抖了個小奶嗝,轉過身來,按了按鼓鼓的腮幫子,將嘴裡的幾塊點心咽了下去,然後咿咿呀呀朝著女帝揮手:
「小師妹你來啦~」
「三師姐,出什麼事兒了?」
「哦,也沒什麼事兒。」
「???」
蘇鈺盤一怔,當時俏臉兒就陰沉了下來。
「呃…不是…」
卓北北眼瞧小師妹罕見地真要發火,立刻接話道:
「本座的意思是…是找你有事,但不是什麼大事,但…但也不是小事,就…」
「南宗主,有話直說。」
「哦…哦。」
嘖嘖,居然叫「南宗主」什麼的,卓北北暗自吐舌,也不知道蘇鈺盤為啥這麼火大。
不就是暫時讓她跟秦琅小子分開一下嗎?
「又不是打斷你們幹什麼正事兒,至於嘛…」
「?」
卓北北嘀嘀咕咕地嘟囔兩句,蘇鈺盤一聽,當時就很想反駁點兒什麼,可礙於臉皮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繼續催促卓北北:
「到底什麼事情?」
「唔…怎麼說呢…」
卓北北人小鬼大地摸著下巴,思忖起來。
雖然根據她給蘇銀瓶出的損招,姑且是把女帝給騙了過來,可她眼下肯定也不能對女帝直說「本座把你騙過來,是為了方便讓你姐姐去跟你的面首過夜」吧?
當然,卓北北這樣其實也不是偏心。
唉,兩個弟妹都是自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不是卓北北不幫妹妹幫姐姐,主要是郡主這邊有了主動的想法,女帝那邊還按兵不動,卓北北又沒法強求女帝。
要是因為妹妹的猶豫,而一直拖著姐姐的性…呃…幸福,卓北北身為家中「大婦」,也是看不下去的。
卓北北掐指一算,蘇銀瓶那邊肯定是還需要些時間的,她得再拖住蘇鈺盤一會兒,起碼讓兩人進入狀態難捨難分再說。
那個時候哪怕女帝趕過去,十有八九也不好敲門打斷他們,最多在門外一邊流著悔恨的淚水,一邊羞紅著臉摳一摳什麼的…
當然,這只是卓北北單方面的猜想。
基於這個猜想,卓北北也是很生硬地跟蘇鈺盤強行東拉西扯起來。
「小師妹,最近…嗯…你身體還好吧?」
「」
什麼毛病…
三師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對勁…?
蘇鈺盤一臉狐疑地盯著卓北北,好在卓北北臉皮厚,即使有些汗流浹背但還是繼續清了清嗓子道:
「咳…就是很久沒有跟你單獨聊天了,師姐關心伱一下而已。」
「我很好,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
「哎哎哎!你急什麼啊?」
「我!…秦琅還在等我,我回去了…」
「哎呀你們倆翻來覆去能聊個什麼結果嘛,嘴上談情說愛的事兒隨時都有空,今天端午本座寂寞了,你就不能陪師姐呆會兒?」
「」
蘇鈺盤聞言,沉默了。
一動不動地站在夜色下,看不清臉色。
卓北北則是權當她放棄了,從裙下摸出一隻酒壺湊過來:
「來來來,咱姐妹倆再喝點兒。」
嘩啦啦…
酒水如線,酒壺和兩盞酒杯表面閃動著紫光浮於半空,卓北北先給自己倒滿,然後剛給蘇鈺盤也滿上,卻見她玉手一伸,抓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哎!」
「朕回去了。」
「小師妹,你聽本座…」
唰…
女帝突然一個轉身,雙眸直勾勾俯視著卓北北:
「朕今晚,要秦琅的身子。」
「哎呀,都說別急了,你跟秦…誒…誒?!!」
空氣有了一剎那的寂靜,懷疑自己聽錯了的卓北北揉了揉耳朵:
「什…什麼?」
「朕回去了。」
「不是不是!小師妹!」
小宗主緊緊抱住女帝的大腿,這下可更不能放她走了,只不過不再是為了給蘇銀瓶拖時間,而是正兒八經地想問清楚。
「小師妹,你是認真的嗎?你…你也想開了?」
「」
女帝不說話,但沉默已然說明了一切。
「好…好好好~!」
卓北北雙手一拍,大眼睛閃爍起興奮的光。
本來還想著,蘇鈺盤之後會不會受蘇銀瓶刺激,過個兩天也想開了什麼的,結果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卓北北的逾期,這讓本來就一直希望家裡姑娘們關係更緊密的卓北北,一下子又有了全新的計劃。
「小師妹!」
卓北北又倒了一杯酒,遞給蘇鈺盤,然後豎起大拇指:
「加油~!」
這杯酒女帝也喝了,但她殊不知,在酒下喉嚨的同時,卓北北已經悄然用天合宗的秘法對其進行了催動。
跟她對蘇銀瓶所做的是同款,有著深度挖掘和強化女子某方面情緒的奇效。
而且由於卓北北的《琢心訣》是克制女帝所擁有的《鈺心訣》,就像《沐心訣》克制《琢心訣》一樣,所以其催晴的效果甚至比對蘇銀瓶施展的效果還要強大!
嘻嘻~
剛好姐妹倆都想開了,那多方便呀~
「好了好啦~,這下真沒事兒了,快回去找秦琅吧~」
「」
——————————
另一頭,太華殿內。
吱呀…
吱呀…
應該沒有人會想到,至少女帝不會想到,自己這張精工巧匠所打造的龍床,有一天居然也會因為承受了太過折騰的動作,而發出這樣的聲音。
「秦琅…琅~」
「銀瓶…」
此刻龍床四周的暖熱空氣,已然充滿了格外曖昧的氣息。
秦琅擁著香汗淋漓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郡主大人,滿眼的柔色中摻了一絲心疼,手背輕撫著郡主大人酡紅的俏臉兒:
「對不起。」
「你什…什麼對不起啊…?」
郡主大人多少有些有氣無力,說話一句三喘。
「就是覺得,明明是你的第一個晚上,結果…連白手帕都是你自己帶的…唉,我實在…」
「哼…那又如何?」
還以為什麼呢,蘇銀瓶半羞半嗔地看了秦琅一眼:
「我可是青璃郡主,本郡主要睡你,那是你的福氣,區區秦琅…還想對本郡主主動不成?」
秦琅一聽也笑了:
「那是那是,秦某感恩郡主臨幸…但是郡主大人,有個問題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是考慮一下吧?」
「什麼問題?」
「就是這個…該怎麼處理啊…」
秦琅看向榻上濕噠噠的的被褥和床單,苦笑道:
「鈺盤待會兒要是…」
「那我不管!反正…反正到時候你負責就是了…」
「」
「秦琅…」
「嗯?」
「我好像…唔…我們要不要再…?」
「?」
好傢夥,雖然秦琅也不是沒這個想法,可他確實沒想到,本來自己還想著多讓郡主大人多休息會兒呢,結果郡主大人更加迫不及待地先提出來了。
當然,秦琅肯定不會拒絕就是了。
吱呀…
吱呀…
兩人都很沉浸,都沒有發現,其實門外的某人已經渾身發顫著捂住自己的嘴,默默地暗中觀察了多時。
而也不知道為何,隨著暗中觀察的越久,蘇鈺盤的心情從一開始的七分震驚,兩分委屈,一分憤怒,變得有些奇奇怪怪起來…
但是這種奇怪的心情,卻也不違和。
畢竟就像女帝說的,那會兒在楓樹下,她其實已經終於想開了…
因此,當龍床上的躁動再一次停歇下來,然後又再再一次不安分起來的時候,一道身影便猶如鬼魅般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榻邊,把正在中場歇息的秦琅和蘇銀瓶都嚇了一跳。
「寶…寶寶?」
秦琅結結巴巴,卻沒有第一時間跟女帝解釋什麼。
因為比起「被捉在床」,讓秦琅和蘇銀瓶此刻更加震驚的是,此刻的大周女帝竟已然褪去了龍袍,扮相跟衣不蔽體的蘇銀瓶幾乎一樣。
「…姐姐,他…也分朕一半吧…」
於是,在這身形交疊的後半夜,秦琅也是有幸欣賞到了一幕人間絕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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