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琅開始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變態的時候,理所當然地又想到了某個人。
【秦琅你是變態嘛…】
【你能不能先把本座的腳放下,變態秦琅…】
【臭小子!本座不是你的玩具!唔…~】
【秦琅…伱這麼變態,哪天要是沒了本座怎麼辦…】
【秦琅秦琅~】
在許多此類的場景中,總有一張可愛的小臉兒在秦琅心中迅速地閃回著。
秦琅本以為,到最後,會看到一個囂張的小女孩兒雙手掐腰,得意洋洋地,很欠揍捂嘴嘲諷地看著自己。
可事實上,定格在腦海里最終的畫面,卻是她露著潔白的小虎牙,歡歡喜喜地伸著小胳膊,一邊喊著「秦琅秦琅」,一邊朝自己撲過來的樣子。
「北北…」
於是,回過神後,秦琅對於師姐的蟠桃酒為什麼可以起死回生這個問題,姑且就先不去研究了。
反正師姐本人身上的神秘就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重點是追問第二個問題。
「師姐,」
秦琅神色認真起來:
「雖然我相信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絕對不會對卓北北做什麼,但你現在能不能把她還給我。」
「卓北北?」
沐玄離怔了怔,旋即眸中閃過一絲恍然,但同時又把臉蛋兒縮回了被子,無表情地看著秦琅:
「誰是卓北北。」
「就是本來放在我床上的那個小女孩兒。」
「你為什麼要把小女孩兒放在自己床上,琅兒你什麼時候養成這種愛好了。」
師弟好變態,師姐好害怕,說話間轉過了身子。
「別鬧了師姐…」
秦琅無奈地皺了皺眉,從背後抱住了她:
「沐沐,北北她…是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秦琅沒想到,自己真誠的攤牌,卻似乎踩到了師姐的尾巴一般,沐玄離肩膀一顫,驀地扭頭回來,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裡居然又騰起濕噠噠的水霧了:
「她對你重要?她?!那我呢!」
「師姐你…你別激動啊,我也沒說你就不重要啊,那怎麼可能呢對吧?我跟北北之間,主要是發生了很多,我之後會一一跟你解釋清楚的。」
「呵呵…」
沐玄離忽然發出了有些古怪的冷笑,似嘲諷又似自嘲一般:
「你跟她的事情…我清楚的很,不需要你解釋…」
「?」
秦琅驚疑地一個後仰。
什麼意思?
我跟天合宗主的事情,師姐很清楚?
難道她已經從蘇鈺盤那裡都聽說了?
嘶…
感覺不會啊,這倆那會兒吵架的架勢,也不像是可以和和氣氣坐下來聊這些的樣子…
莫非師姐已經神通廣大到了無所不知,無所不知,無所不視的程度?
那和神仙有什麼區別?!
就在秦琅懷疑自己有個神仙師姐的時候,沐玄離則是冷哼著主動解開了他的疑惑:
「白眼兒琅,你就沒發現,這屋子裡比往常少了些什麼嗎?」
「少了些什麼…」
秦琅心說這不是廢話嗎:
「少了北北啊。」
「你!…」
他還在北北!還在北北!北你個頭!
跟秦琅見過的所有胸懷博大的女人一樣,師姐沐玄離不生氣則已,一生氣,那便是波瀾壯闊,雪浪起伏。
「咳…」
「哼~」
秦琅尷尬地收了目光,沐玄離雖然如同勝利一般有些得意,但也不忘臉紅紅地瞪他一眼。
讓你一口一個北北…
怎麼樣?師姐有的東西,她小小的卓北北能有嗎~?
「再給你一次機會,屋子裡到底少了什麼?」
「我知道了。」
秦琅也不是什麼渣男,哪怕只是平時用來暖手的姑娘,他也不會真地忘記:
「是團團,團團不見了。」
「對,我這次強行…我這次出關,就是通過團團幫忙。」
「她?」
一隻絨布球而已,平時除了吃和睡就是發燒,她能幫什麼忙?
然而,沐玄離卻表示,團團出身非凡,因為獨特的體質,剛好可以跟自己的一門武功相契合,沐玄離可以比不出山門就「遠程連接」到團團身上,讓團團成為自己的眼,但能堅持的時間很短暫,只有隨著沐玄離傷勢逐漸好轉一點兒,持續時間才會久一點兒。
而這門武功最頂級的用法,這是直接可以將自己身體的與團團的身體遠距離融合,具合二為一的身體的控制權,則是屬於施功者。
通過這種用法,可以說,不管沐玄離跟團團相聚多遠,沒下來都能瞬間達到團團所在的地方。
昨晚沐玄離先是從天山出手抹殺了聚賢亭和揚州府衙,隨後就是通過這一招來到了秦琅身邊。
秦琅聽完這個說明之後,只覺得有那麼一瞬間,他的世界觀都有些動搖了。
傳送…瞬移…合體…
這特麼還能叫武功嗎?
「師姐,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功法,你怎麼沒教給我?」
「嘖,不孝的東西,師姐還對你還能保留不成?」
沐玄離幽幽怨怨白了秦琅一眼,繼續道:
「這叫通靈術,別說你以前,就是現在甚至未來許久,都不一定能達到學習的門檻呢,怎麼教你?而且像是瞬移這種用法,也是要一定代價的,對你身體不好…」
沐玄離對於代價這塊東西支吾著不願多說,秦琅一時間也就沒在意,只知道現在團團實際上等於消失了,或者是說以某種方式存在於師姐的「體內」,而在此之前,師姐似乎正是通過團團的眼睛,對自己的很多事情都有所掌握。
而想到這一點,秦琅的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
「師姐,所以你…最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在你勾搭那個悶騷郡主的時候。」
「」
秦琅話都沒問完,沐玄離直接無喜無悲地回答。
「看來師姐你…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嘛,銀瓶她哪裡悶騷了…」
「呵呵,你比我懂女人?」
「這倒也不至於…」
「那不就得了。」
沐玄離語重心長:
「琅兒,師姐告訴你,那個女人絕對是悶騷,表面上乖巧矜持,暗地裡…哼,沒了男人,不知道每天要弄多少次呢…」
「?什麼多少次?弄什麼啊?」
「不懂就別問,還有,除了郡主,你還順帶勾搭了她的親衛小丫頭是吧。」
「她…她叫顧堇,我們…」
「還有那個叫軒然的丫鬟。」
「」
「還有個那個南靈越。」
「」
「然後就是你心心念的卓北北,甚至當朝女帝,呵!真有你的!這就是我養的好琅兒…不下山就算了,一下山,勾搭的女人就一個接一個…哪裡還有我這個師姐!」
「師姐你…別這樣啊…」
跟以前在天山一樣,沐玄離總是愛哭,儘管假哭次數遠多於真哭,可每當她眼眸里水光打轉的時候,秦琅真的很難對她不心軟不心動,想去擦一擦她的眼角,卻又被她躲開,一開口聲音似乎更委屈了:
「現在看來,沒有更早點兒把你放下山去,倒是師姐我的不是了…」
「師姐…」
「都怪師姐,耽誤了你大好男兒的一樁樁姻緣…你若是忌恨師姐,師姐屁股也就隨便你打好了,跟你以前生氣的時候一樣,被你打死都不要緊…」
「哎呀師姐,你看你都扯哪去了。」
怎麼莫名其妙就扯到打屁股上去了,秦琅內心疼師姐寵師姐,可眼下也是忍不住有些好笑。
不過望著師姐小怨婦似的嬌滴滴模樣,尤其是看到她當真一扭一扭地高高抬起來的那輪白膩肥美的滿月,秦琅又有些笑不出來了,只覺得隱隱的有些氣血上涌。
嗯…
想起來了…
這也是師姐熟悉的招數之一罷了…
啪!
「呀唔~」
「好了師姐,別東扯西扯了。」
秦琅終究穩住了心神,回到正題:
「既然你對我和北北的事情,通過團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你快把她交出來吧。」
「哼!一個活死人罷了,讓她睡就好好睡,交出來幹嘛?你難不成還指望我幫她?」
「哪有。」
秦琅之前就了解過了,卓北北的沉睡就算是師姐也救不了,畢竟兩個女子又沒法雙修,所以秦琅才會去找《雲笈七籤》的。
「我知道,北北跟師姐也有矛盾,不過師姐的仇人那麼多,她多少也沒有被你寫進《心魔錄》,你們的關係我覺得應該還是有緩和的餘地的,我…」
「緩和?」
沐玄離仿佛收斂了一切情緒,正色看著師弟:
「琅兒,我問你,你可知道卓北北的真實身份。」
「?」
秦琅愣了下:
「她…她不就是天合宗宗主嗎?雖然在江湖上很神秘,但至少…」
「哼。」
然而,隨著沐玄離一聲冷哼,一本小冊子從秦琅枕頭底下自己浮在了空中,正是下山前師姐教給師弟的那本《心魔錄》。
嘩啦啦…
此時《心魔錄》無風自動,書頁一篇篇地,迅速翻到了最後一頁。
旋即,秦琅便震驚地聽到了師姐嘴裡,一字一頓的一句話:
「卓北北,就是《心魔錄》上的最後一人!那個將我重傷困在天山的大賤人,南宮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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