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和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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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秦琅!軒兒!你們…你們怎麼還不出來啊!」
砰砰砰!
「再不出來,我就…我就破門了!」
閨房外面,南靈越的威脅似乎有些不管用。
但這並不是說明聖女在天合宗的威信不行,只不過恰好此時閨房裡的兩個人,都是最不怎麼在乎她威信的。
「可惡…」
南靈越把用來戳門的一根長竹竿扔在一旁,本來又急又氣的想跺腳,可是自己的鞋子都被變態少俠奪走了,看看自己乾乾淨淨的小腳,再想想那會兒在宗主寢宮內,某人捧著師父玉足的那副沉醉的模樣,終究還是忍住了。
唔…
可說真的,秦琅進去也確實有些久了…
軒兒年紀與南靈越相仿,也正處於少女懷春之時,對秦琅本來一直也就有點兒那啥,秦琅自己又是個多情之人,兩人久別重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久,難道…
想到這裡,南靈越也是忽然捂住了鼻子:
「啊,壞了壞了…手絹兒…」
還好身上隨時有備用的,儘管在閨房裡已經用了不少了,但聖女家裡最不缺的就是手絹兒了。
只不過…倒是有些開始缺毛巾了…
吱呀——
「!」
南靈越這邊剛擦完鼻子,房門終於打開了,秦琅提著她的粉白色小鞋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軒兒呢?」
「她暫時不出來了。」
「為什麼?」
「說是怕你打她屁股。」
「切…誰稀罕啊…」
小姐懲罰丫鬟,尤其是關係比較好的丫鬟,打屁股是最合適的手段了,南靈越其實一般下手也並不重,奈何軒然的身段兒實在好生養,有些地方也相對比較敏銳,所以對小姐的懲罰總是有些怯退和埋怨。
可眼下軒兒既然這樣的話,那南靈越心頭也不由地一緊,狐疑地盯著秦琅:
「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真的?」
「真的。」
「好吧…」
「就說你從北北那裡跑回來,一直流血水。」
「?!」
「哦,血水就是…嗯…血和水…」
「??!!」
秦琅說完,幾乎是眼看著一動不動的聖女,在自己面前一點點變的「熟透」,臉蛋兒上的色彩,甚至跟南宮琢肚皮上的花紋亮起來沒有區別,一片艷麗的桃紅,都快要發光了似的。
然而,好歹是天合宗的聖女,在男女之事上,必須表現的跟普通女子不一樣才行。
所以儘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南靈越依然咬咬牙一昂頭,漂亮的下巴弧線抬了抬,紅著臉地瞪著秦琅:
「我…我就是做了!怎麼著吧!」
「呃,不是,我也沒…」
「我也十六七八老大不小了,宗門長老都不知道催我多少次找男人了,雖然…雖然…」
雖然我心裡已經有人了…這句話,聖女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至少在眼下被秦琅發現自己用了那麼多毛巾的情況下。
「總之!我身為天合宗聖女,不管是需求上,還是宗門認可的風氣上,稍微用一兩條毛巾什麼的…都是很正常噠!」
「」
一番話,秦琅聽得眼皮直跳。
其實前幾句他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也很認同聖女的「敢愛敢恨」。
自愛也是一種愛嘛。
哪怕這個「自愛」跟普世價值觀中的那個「自愛」有些微的不同…
不過對於最後那一句,秦琅實在不敢苟同。
「靈越,你確定只是稍微…用了…一兩條?」
「那就兩三條,頂…頂多三四條,那又怎麼了嘛!」
南靈越感覺已經不只是臉上,渾身都有些滾燙滾燙的了,眸兒慌慌張張地到處亂看,兩隻手兒攥緊了對空氣一陣揮舞:
「你難道沒聽說過,女子是水做的嗎!」
「聽過。」
何止聽過,這話就是秦琅寫在《朱顏》二十四篇里的一句原話。
「那我…我是聖女,比普通女子稍微…稍微潤一些的話,又有什麼奇怪的啊…」
「」
「聖女聖女…聖字就是一個女子坐在土上…所謂坐地吸土,那當然就…」
「???」
壞了,眼前的少女明顯已經因為過分羞澀而變得神志迷糊,開始胡說八道了。
於是,秦琅暫時也就不一直在這事兒上困擾她了,緩緩在她身前蹲下來:
「腳給我。」
「?」
南靈越愣了一下,看了下秦琅手裡的鞋子,木訥地點點頭:
「哦…」
她伸出去了一隻,看他很自然地接過去,接在他溫熱的手掌里,將粉白色的繡鞋套上。
「另一隻。」
「」
南靈越有些奇怪,明明只是給她穿個鞋而已,以前軒兒也這樣服侍過自己,可為什麼輪到秦琅的時候,感覺就有些不一樣呢?
他的指尖,不管是柔柔地捏在腳心兒上,亦或是無意地划過足背,仿佛都能帶來一絲別樣的旖旎…
恍惚間,南靈越似乎一下子理解了兩件事。
一是為什麼秦琅會喜歡女孩子的腳。
二是為什麼師父會任秦琅那般享用。
女子的雙足,原來對於男女之間而言,也是一處神奇而隱秘的地方,看來民間「女子被男子看了腳就要嫁人」的說法也不無道理了。
給聖女穿好了鞋子,南靈越臉上的羞赧也漸漸褪去了許多,秦琅重新在南靈越對面的桌旁坐下來,看她冷靜了不少,這才開始確認自己想問的重點:
「靈越,關於毛巾的事情我很理解,我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主要是另一件事,其實我從以前就一直有點兒好奇。」
「什麼事啊?」
「就是你的鼻子。」
秦琅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在南靈越挺秀的鼻尖兒上點了一下:
「以前軒兒解釋說,伱但凡受了刺激興奮了,就會流血是吧?」
「是…是的啊…」
「咳…」
這事兒問的太直接,其實秦琅自己也有些掛不住,撓了撓老臉沉吟道:
「那也就是說,你那會兒在山洞看見我和北北的時候,你…嗯…興奮了?」
「」
「靈越?」
「…」
似乎已經不需要太多的回答了,趴在桌上的聖女,已經把腦袋整個兒埋在了胳膊裡面,秦琅急忙溫聲細語地又是勸慰又是道歉,說自己唐突了啊冒昧了啊等等,好不容易半晌過後,聖女才堪堪地動了動,從胳膊里抬起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瓮聲瓮氣的聲音竟帶著隱隱的一線兒哭腔:
「秦琅…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
秦琅一瞪眼,趕緊表態:
「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因為…因為明明我自己就是個奇怪的人,是個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親昵就會興奮的怪女人…」
「」
「…結果我還…我還老說你是變態什麼的…」
「」
「…我知道…你討厭這樣的我也是正常的…我…我都明白…」
南靈越說著說著,還真就哭起來了,伴隨著悶悶的嗚咽抽泣,大顆大顆的眼淚水幾乎一眨眼就浸濕了袖子和髮絲。
而秦琅也不得不再次震驚。
這聖女…
氵是真的多啊…
「好了別哭了。」
秦琅走過去,將南靈越扶了起來:
「堂堂聖女,丫鬟還在裡面呢,哭哭啼啼的多不像樣?臉抬起來,我看看。」
「不要…」
站起來的南靈越,一隻胳膊依然橫在雙眼前,同時也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小巧的瓜子臉:
「我還沒哭完呢,好難看的…」
「不會,你知道什麼叫【梨花帶雨】嗎?」
秦琅打包票:
「實不相瞞,我這人挺喜歡女孩子哭的。」
「」
南靈越聞言,手兒快速地抹了抹眼睛,露出紅紅的眼眶盯著秦琅:
「我收回剛才的話,看來還是你更變態一些。」
「呃,其實彼此彼此吧。」
「你…嗚…」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
趁著聖女再次發作之前,秦琅直接問道:
「所以你剛才,是不是說,你有喜歡的人?」
「」
壞了,好像是說漏嘴了。
南靈越心兒砰砰地跳,可聖女畢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女兒,既然事已至此,反正今天也夠丟臉了,索性就說開了吧。
「是。」
她點頭,臉紅紅,但昂起臉蛋兒看著秦琅的時候,眸底更多的是一抹倔強:
「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叫秦琅,是個少俠,也是個才子,更是個變態。他風流花心,身邊有好多女子,還包括我師父。但是沒辦法,我就是喜歡她,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
秦琅莞爾一笑:
「其實我也有個喜歡的人,她叫南靈越。」
「誒…?」
「她是天合宗的聖女,很漂亮,很可愛,很勇敢,以前我只以為她是個有擔當的姑娘,但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是個變態…嗯…跟我一樣。」
語畢,趁著某聖女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秦琅擁過南靈越輕盈的腰肢,將曾經離開景州時的那個吻,還給了她。
「」
「」
而比較可惜的是,在秦琅和諸多女子的初吻之中,這一次,大概是唯一一次沒有機會回味餘韻的。
因為就在兩人唇分後不久,遠處天空中傳來一聲了巨響。
緊接著,兩個竹林守衛急急地跑來。
「聖女!大事不好!」
「怎麼了啊?」
「有人闖宗門!」
「什麼?!」
這下不僅南靈越,秦琅也懵了。
這可是天合宗,江湖三大宗門之一,且不說本來宗門就難以被人發現,就算發現了,除了無量山和禪真寺,還有什麼人敢闖山門?
嘶,不對。
然而,秦琅很快又想到了什麼。
江湖中,是不大可能有人闖天合宗,可萬一,來者不是江湖中人呢?
果然,就聽守衛馬上又道:
「是宗主那邊!她…她跟一個好像叫什麼鈺的紅衣女子,打起來了!」
秦琅心頭咯噔一下,一時竟說不出是擔憂還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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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有新讀者再問,再說一遍,老書讀檔和魔物,都在評論區置頂評論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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