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天天之後,楊鵬才出現在眾文武的眼前,開始處理公務。韓冰呈上一封書信,說道:「這是杜南發自揚州的報告,橙色級別。」說著便走到了楊鵬的面前。楊鵬拿起書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看了起來,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放下報告,喃喃罵道:「他媽的,這鳥人居然一回到朝廷就說我們的壞話!」眾人不知道楊鵬說的是誰,茫然地互望了一眼。
楊鵬抬起頭來,說道:「之前朝廷派來的那個欽差大臣,禮部尚書王孝直,因為沒有從我們這裡得到任何好處,回到朝廷後便大放厥詞。將我在文化教育上施行的政策比作秦始皇焚書坑儒,他媽的,這話倒也沒錯。老子還真就是想焚書坑儒!這傢伙還說我是王莽,掌握大權居心叵測,遲早是要『篡漢』的!」
眾人聽了這話,卻也並不感到如何氣憤,反而有一種『那傢伙說的倒是實話』的感覺。黃巧雲嘲諷似的道:「那個傢伙在皇帝面前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思想挑唆皇帝給我們一點顏色看看?」
眾人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嘲弄的味道,現在別說燕雲這些位高權重的文武重臣,就連普通士兵普通百姓都瞧不起南邊那個沒用的朝廷,完全就沒把那個朝廷當回事。
耶律寒雨思忖道:「南邊的朝廷我們自然不懼怕,如今就是給他們天做膽,量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妄動!只是南邊朝廷若是斥責我們離經叛道的話,只怕會讓咱們這裡的儒生看到希望,以為有機可乘,而不安分起來!」
楊鵬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那些個儒生沒必要把他們太當回事!」楊鵬這話其實是大有道理的,歷朝歷代的皇帝們被身邊的儒生大臣忽悠,以為儒生士子階層的人心關係到國家的穩定,因此絲毫不敢觸動儒生士大夫的利益,然而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又如何呢?歷史上蒙古人觸動了儒家士大夫的根本利益,不照樣入主中原,清朝時候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儒生不是也反抗過嗎,有什麼效果嗎?最後的辛亥革命,徹底顛覆儒生士大夫的利益,不也成功了嗎?所以說,那種儒生儒家是國家穩定基石的論調,不過是儒生編排出來忽悠人的罷了,那就是個傳說而已,國家是否穩定跟儒生儒家沒半毛錢關係,完全取決於百姓是否能夠安居樂業,能安居樂業,國家就能穩定,反之國家就會動盪。一個王者,如果太在乎儒生和儒家思想了,肯定是做不出任何成就的。
眾文武聽了楊鵬的話,都流露出嘲諷的笑容,大家的觀點和楊鵬完全一樣,都認為那些個一天到晚無病輕唱的儒生想要造反,恐怕得等到下輩子才行。
散會後,楊鵬微服離開了燕王府,耶律寒雨陪同在側,她換上了男裝,仿若翩翩濁世佳公子,完全吸引了路人的目光,街上那些小姐姑娘少婦們頻頻朝耶律特里投來含情脈脈地眼光,不過耶律寒雨已經習慣了,並不如何在意。楊鵬在一旁調侃道:「你看那些女人的眼光,簡直就是要把你活吞了下去!嘖嘖,那些個少婦們看到了這麼漂亮的公子,只怕回去後就想要男人休了自己了!」
耶律寒雨紅了紅嬌顏,嗔道;「沒正經!」
楊鵬壞笑道:「為了讓她們斷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說到這裡,楊鵬一把摟住了耶律寒雨的纖腰。周圍立刻騷亂起來,姑娘小姐少婦們驚駭異常,仿佛看到最最可怕的事情似的,隨即無數道利刃般的眼光刺向楊鵬,無數女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楊鵬生吞活剝了似的!楊鵬卻摟著耶律寒雨的腰肢招搖過市,十分囂張自得的模樣,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一個少婦嘆了口氣,鬱悶地道:「這麼俊俏的一個公子,居然被一個臭男人給糟蹋了,真是,真是」
耶律寒雨拿手肘輕輕地撞了撞楊鵬的腰肋,嗔道:「你也太會使壞了!」楊鵬壞笑道:「要不咱們更親熱一些?」耶律寒雨嚇了一跳,輕輕地推了推楊鵬,通紅著臉頰道:「這可是大街上呢,你可不要亂來!」楊鵬看著耶律寒雨,壞笑著,卻不說話。耶律寒雨的心臟砰砰直跳,緊張地道:「你要是,要是亂來,我就,我就」『我就』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她本來是想說:『我就不理你了。』可是卻覺得自己怎麼可能不理大哥呢,所以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楊鵬溫柔一笑,柔聲道:「大哥都聽你的!」
耶律寒雨開心不已,溫柔地看了楊鵬一眼。周圍的女人們本來都在心裡咒罵著楊鵬,是個好龍陽之癖的混蛋,有幾個臭錢的惡棍。可是當她們看見心目中的佳公子竟然對那個臭男人流露出脈脈情意綿綿愛戀,登時感到好像晴天霹靂了一般,只覺得這個天下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楊鵬和耶律寒雨在街上遊逛著,楊鵬每看見街邊有趣的玩意兒便會問耶律寒雨喜不喜歡,可是耶律寒雨對於這些小玩意兒卻沒有任何興趣,不過她還是很開心,因為可以和她最愛的男人逛街。
不知不覺兩個人來到高升茶樓外,耶律寒雨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高升茶樓的牌匾。楊鵬見狀,也停了下來,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見是一座茶樓,以為耶律特里渴了,於是微笑道:「我們進去喝杯茶吧。」耶律寒雨點了點頭。兩人走進了茶樓,跟隨保護的密衛和飛鳳女衛們,一部分留在茶樓外面,一部分跟了進去。
小二見有客人上門了,連忙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哈腰問道:「眾位客官要喝茶嗎?」楊鵬見一樓的大堂里沒有什麼空座了,便問道:「樓上還有座位嗎?」
小二連忙道:「有有有!樓上的座位還多著呢,眾位客官請跟我來!」隨即便將楊鵬他們領到了二樓。二樓的人果然少多了,只坐了一半左右的客人,幾乎都是身著儒衫的文士,三三兩兩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低聲閒聊,由於街道上十分嘈雜,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很低,因此並不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小二將楊鵬等人領到了臨街的幾張桌子前,哈腰問道:「眾位客官覺得這裡如何?」楊鵬看向耶律寒雨,耶律寒雨點了點頭,於是楊鵬便和耶律寒雨坐了下來,眾衛士則在兩邊的桌子邊坐了下來,每一張桌子都坐了有七八個人。小二哈腰問道:「不知客官要喝什麼茶,要吃什麼點心?」楊鵬道:「隨便上吧。」小二道:「我們這有今年的洪州雙井茶,客官要不要嘗嘗。」楊鵬依稀記得,這雙井茶是當下的幾大名茶之一,也不太在意,點了點頭。小二滿臉喜色,連忙道:「客官稍候,一會兒就好。」隨即便匆匆下去了。
楊鵬掃視了一眼周圍的茶客,發現從己方眾人剛才上來之後開始,許多人便停止了說話,而且還不時用警惕的眼神朝這邊打量,有那麼點鬼鬼祟祟的感覺。這時,耶律寒雨輕柔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這高升茶樓,是天京新城城內儒生士子慣常來的地方!」楊鵬笑了笑。耶律寒雨突然提高了聲音嘆了口氣,無比幽怨地道:「哎,農稅越來越重了,將來的日子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楊鵬一愣,不明白媚兒突然冒出這一句是唱的哪一出,心頭一動便明白了,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文士茶客,那些茶客原本都流露出警惕的神情,可是當耶律特里說出那番話後,所有人臉上那警惕之色便消失不見了,代之以感同身受的神情。只聽不遠處的一個中年文士感嘆道:「百分之五十的稅賦,這真是聞所未聞之事!燕王如此暴虐,他的江山能持續多久呢?」
他這一說,茶客們便都打開了話匣子,紛紛數落起楊鵬和楊鵬的政策來,客氣的說楊鵬政策失當,憤怒的則說楊鵬是暴君毒夫,將來定然不得好死。茶樓里嘈嘈雜雜,幾乎都是聲討楊鵬的言語。
楊鵬聽阿諛奉承聽得多了,驟然聽到如此多的人聚在一起咒罵自己,不由的心中惱恨。不過轉念一想,嘴巴長在別人的腦袋上,想說什麼就由得他們吧,何必在乎呢,天下愛自己的人固然很多,不過恨自己的人卻也不少,別人恨你還不讓人罵上兩句出出氣嗎?一念至此,笑了笑,笑容中有些灑脫也有些無可奈何。
耶律寒雨一直在注視大哥的神情,見大哥剛開始十分氣惱,不過很快便釋然無恨了,不由的流露出欽佩的神情來,說道:「大哥能夠如此平淡地看待這種事情,這份胸襟,就算是唐太宗也有所不及的!」楊鵬呵呵一笑,擺手道:「唐太宗什麼的,我可沒興趣跟他們去比,我就是我!」看了一眼耶律寒雨,調侃似的道:「是媚兒的老公!」耶律寒雨芳心一盪,眼眸中不由的流露出綿綿情意來。
耶律寒雨瞥了一眼周圍的茶客,小聲對楊鵬道:「這段時間我經常來這裡喝茶,聽見了許多有趣的事情。」楊鵬看了看周圍的茶客,只聽見那些茶客聲音或高或低地議論著,讀書人都是關心時事的,因此眾茶客議論的話題自然離不開當前的時事,不過與其說是在議論,還不如說是在咒罵,有營養的說話是聽不見的,不是咒罵他楊鵬是暴君,就是咒罵他楊鵬的政策,更說讓楊鵬哭笑不得的是,居然還有人說他的那些個嬌妻美妾是妲己褒姒楊貴妃,說她們都是禍亂天下的狐狸精,認為她們也應當為如今的局勢負責。
楊鵬看向耶律寒雨,調侃似的笑道:「你成狐狸精了!」
耶律寒雨嫣然一笑,美眸流轉之間,說道:「那也沒什麼不好,你不是就喜歡狐狸精嗎?」楊鵬心頭一盪。
這時,幾個夥計端著茶水點心上來了,放到楊鵬他們的桌子上,道了聲慢用,便躬身退了下去。
耶律寒雨拿起茶壺來,為楊鵬斟滿了一杯茶水,然後才為自己斟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點了點頭,好像挺滿意的模樣。楊鵬見狀,拿起茶杯一口乾了,咂吧了一下嘴巴,笑道:「這雙井茶也沒什麼特別的嘛!」耶律寒雨白了楊鵬一眼,嗔道:「似你這樣喝茶,能喝出什麼滋味來!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楊鵬放下茶杯,笑道:「再讓我嚼嚼!」耶律寒雨抿嘴一笑,提起精緻的紫砂茶壺又給楊鵬滿斟了一杯,放下茶壺。見楊鵬端起來又要一口乾了,連忙伸手攔住,說道:「要慢慢品嘗,不能像剛才那樣一口乾了,那樣是喝不出任何滋味的!」
附近有喝茶的儒生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心生鄙視,其中一人小聲對同伴道:「此人八成是個不讀書的土財主!」另一個儒生小聲道:「土財主的祖上定然也是書香門第,只是後世之人不爭氣,辱沒了祖宗的名聲!」幾個人紛紛點頭,都是一副十分鄙視的神情。
楊鵬按照耶律寒雨的要求小小地抿了一口,只感到一股清香的氣息從口腔落入肚腹,隨即以肚腹為中心迅速蔓延開來,整個人就好像置身於青山綠水之間,耳邊好像還傳來了鳥雀的歌聲。楊鵬情不自禁地咂了咂嘴巴,讚嘆道:「不錯不錯,很香!」隨即笑道:「不過這么小口小口地喝,也太不痛快了!」語落便拿起茶杯仰頭一口乾了,大大地出了口氣,很爽地道:「這才爽啊!!」
耶律寒雨嘆了口氣,笑道:「你啊,雖然身為漢人,身上卻看不到一點漢家文化的影子,倒像是大漠豪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豪情萬丈!」
楊鵬呵呵一笑,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耶律寒雨,說道:「琴棋書畫並不能代表漢家文化,那不過是漢家文化中的滄海一粟,冰山之一角!其實漢家文化中也有鐵血豪情,慷慨悲歌的一面,『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是何等的豪烈之氣!」耶律寒雨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道:「倒是如此!」看了一眼楊鵬,微笑道:「大哥身為漢人,卻是所向無敵的悍將,不正說明了這一點嗎?鐵蹄崢嶸,長刀所向,試問天下,誰為抗手!大哥便是傲視天下的大英雄!」耶律寒雨的眼中異彩連連,顯然已然動情了。
楊鵬呵呵一笑,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乾了。
耶律寒雨見狀,連忙提起茶壺為楊鵬斟滿了,放下茶壺,微笑道:「其實不要說大哥了,就是大哥手下的那許多兄弟和大將,比如段志賢、劉智亮、程世傑、楊延昭、占金國、楊貴,等等,哪一個不是橫行沙場的悍將,置生死於度外的勇士!漢家從來就不缺少勇猛之士,只是多年以來,漢人都是懦弱無能的文人當道,便在無形中壓制了漢人的血性!」頓了頓,思忖道:「文人懦弱乃是天性,這些人一旦掌權,自然會擔心控制不住手下的猛將,於是乎便自然而然地從各種方面打壓武將武人的地位,令他們根本無法造反以此來維護自己的統治。文人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在國內的統治地位,對外屈辱退讓什麼的,他們卻是一點不在乎。」看了一眼楊鵬,笑道:「所以說,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漢人武功不行,倒也不是漢人不行,而是文人統治造成的必然結果罷了!」
楊鵬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讚賞道:「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很多人都說文人是國家的基石,我卻說文人是國家遭受屈辱的根源,百無一用是書生,就算是號稱詩仙詩聖的李白杜甫,其實又有多少作用呢?一手好字,幾篇好詩,是能產出糧食呢,還是能造出布匹,是能維護治安,還是能抵禦外侮?其實啊,這些所謂才子的社會功用,說白了,也不過同青樓紅館中的粉頭歌女相當,供人娛樂而已!呵呵,長久以來都是這樣的一票人治理國家,國家能強大才叫奇怪!」
耶律寒雨抿嘴一笑,嗔道:「這樣說那些大才子的,只怕也只有大哥了!」
楊鵬笑了笑,拿起茶杯來喝了口茶,隨即抄起一粒茴香豆扔進嘴裡,嘎巴嘎巴咀嚼起來。剛才楊鵬和耶律寒雨說話,聲音都壓得很低,就算隔得較近的那些儒生,也只模模糊糊聽見說話的聲音,卻根本聽不清楚說話的內容。
「喂,你聽說了嗎,嫣然小姐最近便要來到天京新城了!」一個年輕的儒生一臉興奮地對同桌的同伴道。一個同伴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這還要你說,早就知道了!你知道嫣然小姐具體什麼時候到嗎?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到天京新城嗎?」先前說話的那個年輕儒生搖了搖頭,急忙問道:「你難道知道?」
同伴傲然一笑,道:「要是別人只怕還真不知道!我的那個堂哥一直追隨在嫣然小姐左右,因此才會得知這些消息的!」瞧他的語氣神態,好像十分以此為榮似的,他說這番話時,故意提高了聲音,因此二樓的所有人幾乎都聽見了,紛紛朝他投去艷羨的神情。
那人十分得意,繼續道:「嫣然小姐三天之後就會抵達天京新城。嫣然小姐此行的目的,嘿嘿,是為了給她的閨中密友趙香香趙小姐過壽!」眾人聽見這話,全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一個中年儒生好奇地問道:「傳說嫣然小姐是古往今來無雙無對的絕代佳人,不知究竟是如何的美法?」在場的這些儒生全都沒有見過嫣然小姐,根本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面露憧憬陶醉之色,一個年輕的儒生痴痴地道:「絕代佳人,天仙下凡!錦城三月雨霖鈴,千古誰與美人吟,春風流連竟無別,一曲霓裳醉天京。」
所有人儒生都不禁感嘆起來,一時之間人人面露陶醉之色,茶館裡靜得落針可聞。
楊鵬一行人離開了茶樓。楊鵬好奇地問道:「這個什麼嫣然小姐,究竟是什麼人?」耶律寒雨嗔道:「怎麼,又看上了這個狐狸精了?」
楊鵬呵呵一笑,伸手摟住了耶律寒雨的纖腰,調侃道:「家裡的狐狸精多得我都快招呼不過來了,哪敢再要狐狸精啊!」耶律寒雨白了楊鵬一眼,「我可不信你的話,對於你來說,美人兒難道不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嗎?」楊鵬呵呵一笑,摸著下巴道:「你當我是韓信點兵啊,多多益善!」
耶律寒雨抿嘴一笑,隨即思忖道:「這個嫣然小姐我倒是偶爾聽李慕白說過,據說是揚州洛家的大小姐,天資聰穎又美艷絕倫,在士林中十分有名,被那些才子譽為千年來的第一美人!」楊鵬冷冷一笑,他對於那些儒生的說法很不以為然,他可不相信天下有女人能夠美過自己身邊的這些嬌妻美妾!
耶律寒雨繼續道:「這位洛嫣然,不僅美艷無絕倫,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曉無一不精,據說才學方面比之趙香香猶有過之!」
楊鵬更加不信了,說道:「才學能夠與趙香香相提並論就不得了了,還猶有過之!哼,我看是那些個讀書人吃飽了沒事幹,胡說八道!」耶律寒雨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難以置信,天下哪有如此完美的女人?」楊鵬笑眯眯地對耶律寒雨道:「我看她啊,就是給媚兒提鞋,都不配!」
耶律寒雨嫣然一笑,心裡很是開心。
一輛精緻的馬車,在近百名隨從的護擁下,行走在前往天京新城的官道之上。那輛馬車十分寬大,就是坐上五六個人想必也不會擁擠;而簇擁在馬車周圍的那些隨從,與通常所見的富戶大家的隨從完全不同,沒有身著僕役的服裝,個個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似乎都是飽讀詩書的儒生,這麼多儒生恭恭敬敬地簇擁著那輛馬車,那馬車中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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