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戰歌 第二百三十章,鐵鏡公主

    鐵鏡公主可是眾多公主里最受寵的,權柄也是最高的。她一言下,讓海靖公主府上的侍衛們人頭落地,還是輕而易舉的。海靖公主似乎也被自己姐姐的雌威驚醒了,她看了鐵鏡公主一眼,小聲道:「二姐,我沒事兒」

    鐵鏡公主瞪了自己妹妹一眼,「你還是那麼心軟」鐵鏡公主看向侍衛們,冷聲道:「再有下次,你們都得去死,包括你們的族人。」扔下了這句話,鐵鏡公主讓人帶著海靖公主回到了府里。早已在府里恭候的御醫,立馬幫海靖公主診治。

    「海靖公主感染了一些風寒,身上還有多處淤傷痕」御醫在檢查過了以後,給出了結論。海靖公主感染風寒的肯定的,至於身上的多處淤傷,是在馬車上撞的。御醫在幫海靖公主處理了淤傷以後,就下去給她開藥了。海靖公主小小的身軀,躺在床榻上,盯著床頂在發呆。

    「四妹,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是誰對你下手的?」鐵鏡公主臉色鐵青的道:「姐姐已經派人查過了,是哲古捏和蕭太興。他們不滿意母后對他們的處置,所以才暗地裡對你下手。我已經派人通知了母后,一定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姐姐,我心裡感覺怪怪的」鐵鏡公主正在描繪哲古捏和蕭太興兩個人被抓到以後處置的場面。猛然聽到了海靖公主的話,略微一愣。她坐在了海靖公主床邊,低聲道:「怎麼怪了?」

    海靖公主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憶道:「就是有一個人,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特別安心但是當他離開的時候,你會很難受」鐵鏡公主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只有十二歲的妹妹。「你碰見誰了?在什麼地方?對方什麼身份?」

    鐵鏡公主一開口,就是三個問題。海靖公主聞言,嚇了一跳,她還從沒見過鐵鏡公主這麼失態。她腦子裡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她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鐵鏡公主臉色鐵青,瞪著海靖公主。

    海靖公主怯怯的說道:「就是今天馬兒受驚以後,我好害怕有個人救了我在他身邊,我感覺很溫暖不想離開他」

    鐵鏡公主眯著眼睛,沉聲道:「他是誰?他叫什麼?」海靖公主悄悄的瞧了鐵鏡公主一眼,小聲道:「他說他叫楊平」「楊平?」鐵鏡公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猛然站起身,驚叫道:「他叫楊平?他是宋人?」海靖公主眨巴著大眼睛,小聲道:「應該是宋人因為他身上沒有我們遼人的味道。」

    鐵鏡公主瞪著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海靖公主,低吼道:「他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字,叫楊鵬?」海靖公主嚇了一跳,小聲道:「姐姐,你嚇到我了。他只說自己叫楊平,等到我想再問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姐姐,你是不是認識他?」看著海靖公主期盼的眼神。鐵鏡公主遲疑了一下,搖頭道:「不認識,應該是姐姐想差了,他們肯定不是一個人。你先休息,姐姐出去一會兒」鐵鏡公主神色複雜的離開了海靖公主的臥房。海靖公主盯著紗帳,呢喃道:「楊平楊鵬」

    海靖公主府外。鐵鏡公主一出府,一眼就投到了她府上侍衛頭領的身上。鐵鏡公主看著自己侍衛頭領的臉龐,神色更加複雜。「你到本宮車駕上,本宮有話問你。」鐵鏡公主率先上了馬車,她府上的侍衛頭領,遲疑了一下,也踏上了馬車。侍衛頭領一踏上馬車,鐵鏡公主就鑽到了他懷裡。

    「四郎」侍衛頭領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鐵鏡公主摟在了懷裡。「又受委屈了?要不要我幫你?」這個被鐵鏡公主喚作四郎的侍衛頭領,不是楊四又是誰?很難想像,一個曾經追楊鵬如同追星的公主,此時此刻卻賴在楊四懷裡。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純粹是天意弄人。曾幾何時,發現了楊四身份的鐵鏡公主,想借著楊四的身份釣出楊鵬。卻沒想到,在和楊四慢慢的接觸下,日久生情。在樊龍劫掠遼國兩京的時候,上京城內亂象紛紛。楊四憑藉著他的本事,屢屢幫鐵鏡公主解圍。

    楊四就像是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剝開了鐵鏡公主的心扉。而鐵鏡公主也經常安慰獨自悲傷的楊四。一來二去,兩個人就互相傾心了。因此,鐵鏡公主在聽到了楊平這兩個字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驚喜,反而感覺到驚慌和恐懼。

    她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也感覺到了心愛的人在漸漸距離自己遠去。雖然楊平的身份還沒有確定,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危機。她想第一時間問清楊四的心意,可是當她躺在了楊四的懷裡以後,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她有私心,她害怕。她害怕說出口,楊四就會離開自己。她不敢去賭,不敢賭楊四對她的感情比親情還重。「沒什麼,只是看到四妹那么小,就要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傷害,心裡就難過。」

    鐵鏡公主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撒謊。楊四聽到鐵鏡公主的話,愣了愣,感嘆道:「有時候,當公主,未必有平民百姓幸福。你如果擔心海靖公主的安危,不如把她接到你府上住吧。」

    「不行!」鐵鏡公主果斷的拒絕了。她害怕海靖公主說漏嘴。見楊四眼神異樣的看著自己,鐵鏡公主趕忙解釋道:「四妹這一次受驚不輕,御醫說需要靜養。她也住習慣了自己的府邸,貿然搬到我府里去,只怕對她的病情不利。」

    楊四點點頭,算是相信了鐵鏡公主的話。鐵鏡公主和楊四又溫存了一會兒,然後讓人駕著馬車回府了。回到府里以後,鐵鏡公主讓楊四去幫她訓練府里的護衛,她自己帶著丫鬟回到了臥房。

    一進臥房,鐵鏡公主臉色驟變,她冷聲吩咐丫鬟,道:「你去吩咐上京府尹,讓他帶人密切的注意最近入城的宋人。發現和楊字有關的宋人,通通給本宮轟出上京城。再去給本宮調動一支近衛,讓他們守在附近,一旦發現了可疑的宋人,立刻拿下。」

    丫鬟愕然的問鐵鏡公主,「公主,這麼做會不會太霸道了。很有可能會惹到其他契丹八族」

    「哼!」鐵鏡公主冷哼一聲道:「反正母后和耶律叔叔正在殺人立威,誰跳出來,就讓誰去死。」事到如今,鐵鏡公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鐵鏡公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既然愛上了楊四,那就絕不會讓楊四被其他人奪走。即便那個人是楊四的親兄弟。

    面對與鐵鏡公主布下的天羅地網,楊鵬全然不知情。此刻,他剛進城。進入到了遼國的上京城,楊鵬有種進入到汴京城的感覺。雖然是冬日,但是上京城依然繁華。其繁華程度,絲毫不比汴京城弱。

    只是相比於汴京城充滿的書卷氣息,上京城多了一些野蠻的氣息。即便是那些個遼人,穿上了宋人的裝扮,也掩飾不了他們身上的野蠻氣息。在距離楊鵬不遠的地方,楊鵬看到了兩個書生打扮的遼人,扯著嗓子高聲的吟唱汴京城裡知名的詩句。只是這兩個遼人,學問明顯不高,許多詩句都是拼湊在一起吟出,全無美感。

    偏偏,還有許多遼人小姑娘,頻頻側目觀看。當然了,除了遼人以外。楊鵬還看到了許多宋人,他們有掛著遼國朝堂官員腰牌的,也有跟在遼人身後一邊鄙夷一邊捧臭腳的。總之在遼國的上京城內的宋人,大致上可以分為兩類。

    一類是讀書人。另一類就是苦力。楊鵬裹著一張寬大的熊皮,腰間掛著刀,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遼人。在城內走了半圈,楊鵬到了上京城裡的錢行。相比於西京城裡的錢行,上京城裡的錢行開的更早。

    不過,占地面積卻不大。僅有三十幾畝地。上京城裡的錢行很繁華,各地、各國匯聚到上京城內的商人,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錢行。因此,上京城的錢行,更像是一個商會錢行。而且,在上京城的錢行里,還有酒樓客棧。

    掌管上京城錢行的掌柜,也算是一個妙人,基本上把上京城的這三十畝地的地盤用到了極致。楊鵬到了錢行門口的時候,錢行的掌柜帶領著一群夥計,已經在錢行門口恭候。楊鵬一身的熊皮很顯眼。

    即便是在遼國,似楊鵬身上這一張完整的黑熊皮也很罕見。錢行的掌柜名叫沈鵬,五十多歲,是一個很有眼力價的人。

    沈鵬見到了楊鵬的時候,匆忙就出了錢行門口,躬身道:「老僕沈鵬,見過城主。」沈鵬以前是楊家的賬房,後來被調遣到了天京新城去。如今,已然成為了坐鎮一方的大掌柜。跟隨在沈鵬身後的一眾夥計們,全部向楊鵬施禮,「見過少爺。」

    在這裡的夥計,幾乎全部都是錦衣衛的人馬。他們除過了平日裡的工作外,還要私底下收集遼國的情報。這也是除了汴京城以外,錦衣衛最集中的情報處之一。錢行的掌柜,在遼國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也是能和大人物說上話的人。


    猛然間,這位掌柜恭敬的向一個人施禮。錢行里的客人們都下意識的看了過來。幾乎所有的商人們,都想記住楊鵬的身影。楊鵬擺了擺手,輕聲道:「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多禮數。都去忙吧。」

    「是。」扮作夥計的錦衣衛們,快速的散開了,去忙了。只留下了沈鵬一人伺候在楊鵬身邊。楊鵬此行十分低調,他不願意被人認出來,所以沒在錢行里多待,就讓沈鵬帶著他到了後堂。

    沈鵬弓著腰,跟在楊鵬身邊,輕聲道:「城主,您一路舟車勞頓,想必是很累了。老僕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吃食和熱水。您先洗漱一下,用一下飯。」

    楊鵬淡淡點頭,道:「也好。」沈鵬雖然不是天京新城最內層的僕人,但是他多少了解一些楊鵬的嗜好。因此,在楊鵬洗澡的時候,沈鵬並沒有派人伺候。只是讓人隨時給楊鵬備著熱水,以便於楊鵬添水。洗過以後,楊鵬換上了一身寬鬆的衣衫,進入到了飯廳。

    飯廳內的地火龍燒的旺盛。因此,楊鵬單衣進入到了飯廳以後也感覺不到冷。飯桌上的飯菜很有特色。擺在最中間的是一道燉熊掌。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肉食,還有兩個炒菜。

    沈鵬等到楊鵬坐定以後,略顯尷尬的道:「上京城裡炒菜做的好的廚子都在皇宮裡,或者被達官貴人把持著」楊鵬擺了擺手,打斷了沈鵬的話,笑道:「都是自己人,隨便吃兩口即可。用不著準備多好的菜色。我要是真的要吃好的菜色,也用不著其他廚師。」

    楊鵬說的這話極其自信。沈鵬愧疚道:「城主您好不容易來一趟,老僕就是想讓你嘗一嘗,這遼國的所有美食」楊鵬擺手,道:「坐下一起吃吧。」沈鵬惶恐道:「那怎麼敢」沈鵬也算是知道楊鵬身份的。

    他這個錢行的掌柜的,看起來風光,可是跟楊鵬相比,終究是各下人而已。楊鵬執意的邀請,沈鵬才坐下,陪著楊鵬吃飯。一邊吃飯,楊鵬一邊發問,「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沈鵬慌忙的放下筷子,把嘴裡的肉塊生生咽下去,恭敬道:「老僕已經查過了。四少爺確實在鐵鏡公主府上。如今已經坐到了公主府侍衛統領的位置。」楊鵬點點頭,又問道:「你有沒有嘗試過聯繫他?」

    沈鵬尷尬道:「四少爺四少爺每一次出來的時候,都跟鐵鏡公主在一起。咱們的人沒有接觸的機會。而鐵鏡公主府上,從不用宋人奴僕。所以咱們的人也進不去。」楊鵬吧唧了一下嘴,說了一句讓沈鵬摸不著頭腦的話。

    「千里姻緣一線牽啊!還真是孽緣,逃不過去」誠如楊鵬所言,楊四和鐵鏡公主這一段姻緣是天定的。在楊鵬肆意的篡改演藝世界歷史走向的情況下,楊四依然和鐵鏡公主走到了一起。似乎千山萬水,也攔不住兩人之間的孽緣。

    楊鵬在錢行內驚鴻一瞥,看似並不起眼,卻引起了上京城內不少商人和權貴的注意。錢行背後的真正的東家,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對此,外界一直都頗多的猜測。

    有人說錢行的東家,就是琉球皇室。也有人說,錢行的東家是琉球第一大財主。更有人說,錢行背後的東家,其實是源自於先秦的趙氏一脈。每一個身份背後,都有一個布滿了傳奇色彩的故事。

    商人們遍及南北,也把這些故事傳到了琉球周邊的各個國家。然而,即便如此,依然沒有人見過錢行東家的真正面目。今日錢行上京城分號掌柜,對一個年輕公子極其的恭敬,而且施的是家僕禮,這邊引起的眾人的猜測。

    神秘的錢行的東家出現了。這一則消息一出,許多人趨之若鶩,恨不得一睹為快。商人們是最善於攀關係的一群人,他們覺得,只要能跟錢行的東家吃一頓飯,以後出去了,跟其他人做生意,別人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即便是這三分薄面是看在錢行的面子上給的,那也能為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一張張燙金的拜帖遞入到錢行里以後,沈鵬的臉色就變的十分的怪異。

    沈鵬端著一張檀木盤子,盤子裡的拜帖碼的整整齊齊,進入到了楊鵬休息的廂房以後,他恭敬的把檀木盤子放在了楊鵬眼前的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拜帖?」楊鵬正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衫,盤腿坐在廂房內低矮的書桌前在閱讀錦衣衛遞給他的有關於鐵鏡公主府的消息。

    瞧見了沈鵬端來的一盤子的拜帖以後,明顯有些錯愕。沈鵬雙手疊放在腹前,笑眯眯道:「這些都是身處在遼國的商人,在得知了城主您到了以後,遞上的拜帖」

    「我的身份暴露了?」楊鵬有些詫異。沈鵬搖頭,恭敬道:「他們只是想拜訪一下錢行背後的東家,並不知道城主的身份。」楊鵬愣了愣,點點頭,伸手從盤子裡捻起一張拜帖,翻開瞧了瞧,又扔回了盤子。接連翻閱了十幾張拜帖,楊鵬一股腦的把盛放拜帖的盤子,推到了沈鵬面前。

    「真是一群敗家玩意兒,不是鑲金邊的,就是鏨金絲的,甚至還有通體鎏金的?這是在向我炫富嗎?」楊鵬興趣乏乏的擺了擺手,「拿下去想辦法把裡面的金子弄出來,存到我的戶頭上。」沈鵬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能把別人遞進來的拜帖融了取金子的人,滿世界的貴族圈,恐怕也只有楊鵬一人了。沈鵬很想告訴楊鵬,找工匠們把上面的金子一毫不差的剝離下來工錢,遠比這些拜帖上的金子更花錢。打發了沈鵬,楊鵬坐在書桌前,繼續觀看錦衣衛遞過來的情報。

    根據錦衣衛情報上所述,最近幾天,鐵鏡公主府的護衛們增加了三成。除此之外,在鐵鏡公主所住的街道兩旁,盤桓著數量不少的近衛軍軍卒。近衛軍是遼國皇室的侍衛軍之一,人數一直保持在三千人左右。其戰鬥力,遠比遼國的精銳皮室軍還要強橫一截子。有點兒類似大宋皇室的金槍班、御龍直衛等等大內侍衛。

    這些近衛軍盤桓在鐵鏡公主府附近,做的事情讓很多人感覺到匪夷所思。那就是驅逐宋人。旁人或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楊鵬卻從這中間,感覺到了濃濃的惡意。似乎鐵鏡公主已經猜到了他到了遼國的上京城,所以在暗中針對他。

    只是,鐵鏡公主既然猜到了他到了遼國的上京城,卻沒報知給耶律休哥和蕭太后,這讓楊鵬有些意外。楊鵬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耶律休哥和蕭太后這兩位站立在遼國權力頂端的兩個人心裡的敵對地位。恐怕,僅比被遼國視為心腹大患的趙恆,只低了一頭。

    若是讓他們二人知道了楊鵬進入到了上京城,他們一定會派人封閉四門,然後大軍壓境,來一個瓮中捉鱉。而上京城內至今沒有什麼大的動向,這恰恰表明了,鐵鏡公主並沒有把他的身份透露給耶律休哥和蕭太后。楊鵬屈指敲打著桌面,一邊在揣摩鐵鏡公主的心思,一邊在思考如何接近鐵鏡公主府的對策。

    鐵鏡公主,一方面對她表現出敵意,一方面又替他隱瞞了行蹤,這讓楊鵬很費解。楊鵬再思量對策的時候,沈鵬再次捧著一個擺滿了拜帖的盤子進入到了楊鵬的房內。楊鵬並沒有在意那些拜帖,而是側頭問沈鵬,「沈鵬,你說說,能有什麼辦法避開鐵鏡公主府的侍衛和近衛軍的眼睛,見到我四哥?」

    沈鵬笑眯眯的從盤子裡拜貼里取出了一張請帖,放在了楊鵬面前,「或許這一張請帖,能幫得上忙。」

    「韓府?」楊鵬翻開帖子,就看到了兩個大字,他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問道:「那個韓府?」沈鵬躬身道:「楚國公韓德讓的那個韓府」遼國楚國公韓德讓,那可是一個人物。

    唐末的時候,韓德讓的祖父韓知古被掠至遼國成為了奴隸,後來他的祖父,憑藉著奴隸之身,一路做到了遼國的中書令的位置上。韓德讓的父親韓匡嗣官居南京留守,被封為燕王,後因為與宋軍作戰失敗,遙授晉常節度使,爵位降到了秦王的位置上。

    韓德讓自小受到了其祖父和父親的薰陶,智略過人,深明治國道理。後來入仕為官,先後挫敗了趙光義兩次伐遼的戰鬥。被授予遼國南院樞密使、楚國公的爵位。成為了遼國最具實權的漢臣。

    遼景宗去世以後,他和蕭倬達成了密議,擁立了現在的幼帝。成為了四大輔政大臣之一。蕭倬為了拉攏他,不僅擢升了他為楚國公,加賜開府儀同三司,兼政事令,甚至還賜下名德昌。

    以此洗清他奴隸的身份。甚至近期,還有傳聞,說蕭太后予以賜皇族姓氏給韓德讓。而韓德讓,也是蕭太后這位皇太后垂簾聽政的支持者之一。經過了此次兩京被掠奪後,耶律皇族和蕭氏後族聯合逼宮的事宜。為了解決蕭太后的後顧之憂,韓德讓已經暗地裡開始和蕭太后一起謀劃,改革遼國的制度,在遼國推行漢制。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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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鐵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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