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輕武沉默一會兒:「他們的目標是白天明。」
大個子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文質彬彬的長頭髮男人笑道:「就是沒有我們的事兒,對吧?」
白寧點頭。
長發男人沖吳畏笑了一下:「我是金欒,你在北清風上班是吧?有空去看你。」再跟白寧說:「先走了,有時間喝酒。」大步離開。
後面的金鵬偷偷跟小哥幾個使眼色,又沖吳畏抱了抱拳,快步追上。
抱拳是感謝吳畏攬過責任。
大個子呵呵笑了一聲:「有點意思。」沖白寧點下頭,抬步就走。
劉上尚也是沖吳畏抱了抱拳,然後離開。後面還站著幾個人,此時也是離開。
還剩下張輕名和張輕武哥倆,張輕武打量著吳畏和白天明的光頭,忽然問白寧:「三個門迎行麼?」
白寧搖頭:「不行。」
「好。」張輕武叫過來張輕名,抬手在他頭上摸了一遍,頭髮就掉光了:「你跟白天明住。」說完就走,眨眼沒影。
白寧衝著張輕名直嘆氣:「你哥到底學的哪國語言?為什麼總是聽不懂人話?」
張輕名比他還鬱悶,看著一地頭髮,連一個字都不想說。
白天明哈哈大笑:「同志,組織歡迎你。」
啪啪拍巴掌,又沖吳畏說話:「鼓掌。」
吳畏抬起雙手:「多少錢?」
白天明的喜悅心情瞬間就沒了:「滾蛋!」
吳畏特別認真:「不行,我是有尊嚴的人,不能你讓我滾蛋我就滾蛋……除非給錢。」
白寧越看吳畏越順眼,笑著說話:「回了。」沖遠處做個手勢,他帶著三個光頭要往外走。
停在路上的電子控制車忽然打開車門,跳下來個青年,懷裡是小白狗:「小哥,你的狗。」
白天明沒接手,沖吳畏說:「送你了。」
吳畏也不接手:「給我多少錢?」
「我送給你狗,還得給你錢?」
「恩。」吳畏恩的很理直氣壯。
白天明就又不高興了,氣憤接過小白狗。
四個人快速走出橫清老街,外面停著許多車,有很多白家警衛站在街上。看見白寧帶人出來,所有人馬上站的筆直,有幾個人朝白寧小跑過來。
白寧指著那輛灰啦吧唧的小車:「你們去車上等我。」他走向跑過來的幾個人。
吳畏和白天明、張輕名坐進汽車裡面,吳畏馬上說話:「什麼時候給錢?」
「老子能欠你錢麼?」
「賭拳的錢怎麼辦?」
「算我頭上行不行?」到了這個時候,白天明終於想起來正主,終於開始生氣,斗場裡面的那群王八蛋……
吳畏琢磨琢磨:「我想提個建議。」
看吳畏一本正經的認真樣子,白天明第一反應是:「又想騙我錢?」
吳畏搖頭:「不收費。」
「你說。」
「當然,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建議很好,要是願意贊助點兒的話……」
白天明拍著胸脯說:「放心,只要你建議的好,我也不會給你錢。」
「小氣。」吳畏說:「發生這件事情,有很多細節要弄清楚,可是白寧沒問。」
「什麼細節?」
「你第一次來斗場是什麼時候?是誰帶你來的?你來了幾次?什麼時候泄露出身份?」
「泄露身份?」
「今天進去斗場的時候,那倆看門的明顯認識你,哪怕你理了光頭,他們也是馬上放行。」
白天明想了一下:「第一次去是前年過年。」
吳畏想了一下:「應該跟斗場無關,是後來有人發現到你。」
「然後呢?」
「然後?」吳畏看眼張輕名:「不管別人怎麼做,你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不可能!」
「那就回去做拼圖,追你的人,能記住幾個?」
白天明點頭,這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吳畏又說:「斗場門口的監控視頻,查查最近一個月的,看看有哪些人經常來,只要是出現五次以上的面孔,一一排查,這種事情應該是白寧去做,或者告訴你爸。」
「聰明啊。」白天明說:「對你真得刮目相看了。」
吳畏停了一下:「不過,如果是我攤上這件事,我什麼都不會做。」
「為什麼?」白天明癟嘴道:「我可不想這麼窩囊。」
「窩囊?」吳畏笑笑:「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去綁架你追殺你?」
白天明怔住。
「你的作用就是威脅你爹。」
白天明一砸拳頭:「你說的對。」
「所以啊,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保護住自己就行了。」
白天明認真思考好一會兒:「聽你的。」
吳畏不再說話。
一旁的張輕名好像看見怪物一樣盯著吳畏看:「你真聰明。」
「不是聰明,是我比你們大。」吳畏不想說話了,閉上眼睛休息。
很快,白寧上車:「送你們回去,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白天明說話:「寧哥。」
白寧嚇一跳:「幹嘛?幹嘛叫我哥?」
「不查了。」
「什麼?」
「你告訴我爸,不查了,我會好好在北清風待著,什麼都用不查了。」
白寧想了想,看向吳畏。
吳畏依舊閉目養神。
白寧說聲知道了,發動汽車去往勝北大廈。
汽車是自動駕駛,白寧一直在琢磨白天明方才說的話。
不查了確實是最好的應對方案。
有人在算計白家,就一定知道白家有多恐怖。那樣幾個人出現在斗場,再小心的人也會留下蛛絲馬跡……所以,其實不用白家出手,那幾個兇徒要麼是逃離外地躲起來,要麼被滅口。
既然如此,查不查的作用不大。
白寧想的還要更多一些,比如白家的潛在敵人、可能存在的敵人、和真正的仇家;甚至要想這一次的局是不是跟劉上尚、金鵬、張輕名中的哪一個人有關?
沒多久回到飯店,白寧送他們三個回去宿舍才離開。
關上院門,房門,臥室門,吳畏把書投影在牆上躺著看。
張輕名在樓上收拾屋子,後來嫌累,索性睡在沙發上。
白天明有點失眠,腦子裡滿滿都是斗場的事情,想了許多許多。身邊是那隻小白狗,這邊蹭一下那麼舔一下,最後是蜷縮著靠著他的臉龐睡下。
吳畏折騰我,你也欺負我?白天明憤憤不已地給小白狗起名叫做無畏,聽著好像在喊吳畏一樣。如此,小白同學就高興了,很快睡過去。
隔天上午,白天明站在門口往外看:「到底幾點上班?」
「去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要問你問,我可不去丟人。」
吳畏嘆口氣:「給老闆打電話啊。」
張輕名插話:「對啊,順便問下我的事情。」
白天明開始打電話,順便問張輕名:「你有什麼事?」
「薪水和工作服。」
姚孟很快接通電話,告訴說十點上班,你們倆可以晚去半個小時;中午正常是一點半下班,你們倆可以早退半個小時。
白天明很滿意,上班不偷懶,就跟上學不逃學一樣,簡直就是不道德的事情。跟著說話:「張輕名來上班了,沒有工作服。」
「張輕名是誰?」姚孟有點迷糊,誰讓他來上班的?
「他哥是張輕武。」
「真的?」姚孟被驚道:「親弟弟?」
「親弟弟,他哥還親手給張輕名剃了頭,工作頭。」
「工作頭?是什麼?」
「光頭啊。」
姚孟頓了一下,光頭是工作頭?三個小光頭站在飯店門口……濃濃的和尚廟小和尚的感覺……
白天明又問一遍:「他的工作服?」
掛著張輕武的名頭還說個屁啊,姚孟馬上回話:「現在準備,張輕名多高?穿多大鞋?」
「和我差不多吧,但沒我帥。」
姚孟想了一下:「我現在過去。」跟著問話:「吃早飯了麼?」
自然是沒有的,姚孟帶了四份早飯過來,先看過張輕名,心說老天應該是安排好了,這樣三個少年真是不容易找,瘦,矮,白,文弱……
出門打電話,讓員工再去買三套制服,回來陪著兩位少爺和一位假少爺吃飯。
吃飯時候,姚孟對著張輕名說了一大堆羅圈話,囉囉嗦嗦的好像是有什麼要求卻不好意思說……吳畏聽不下去了:「把你哥電話號告訴他。」
張輕名說出號碼,姚孟看了吳畏一眼,還是這個小光頭懂事。
沒多久,買衣服的人回來,跟吳畏和白天明一樣,一共是三套服裝,襯衫和襪子、內褲要多一倍。領扣那種東西也是買的唯一版本。
於是中午時候,就看到北清風飯店門口站著三個一身正裝的小光頭門迎。
三個人都站在左邊,並排而立,吳畏站在門邊,意味著但有人來,都是他負責開門。
太另類的風景線,三個唇紅齒白的小小少年做門迎,還是光頭?
客人們覺得很有意思,也是很舒心,還有開玩笑的。只是,千萬千萬不要認出三個少年身上的工作服。
按照吳畏想法,繼續穿昨天的聖雅維,白天明不同意:「衣服要一天一換。」於是,今天穿班尊。
都是名譽全球的大牌子,一套正裝最低也得幾萬塊,加上皮鞋、襯衣……起步六位數;按照服務員的人工來算,吳畏要在北清風打工幾十年才能買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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