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一路小跑來到一樓,他的呼吸急促,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夜晚的寒風中顯得格外晶瑩。當他終於跑到一樓時,看到看門的中年人正彎著腰,拿著掃帚認真地清掃著地上的雜物,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進行一項重要的工作。
中年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是李默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連忙問道:「怎麼著,下班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顯然對李默然這個小伙子有著不錯的好感。
李默然快步走到中年人的身邊,一把接過他手中的掃帚,笑著回答道:「還沒呢,還剩下一個房間的客人沒走。張經理讓我過來幫忙收拾一下!」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勤快和責任感,讓人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中年人見李默然如此乖巧懂事,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向沙發旁的茶几,拿起自己的大茶缸狠狠地灌了一口茶水。他喝得有些急,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喝完水後,他用手抹了抹嘴角,然後轉頭看向大門外,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門外的一道身影上,眉頭微皺,大聲喊道:「喂,幹什麼的?鬼鬼祟祟的,都一晚上了!」他的喊聲在夜空中迴蕩,顯得格外響亮。
李默然聽到中年人的喊聲,連忙快步跑了過來,只見一名穿著校服的15、6歲的孩子被中年人的喊聲嚇得迅速逃離,很快不見了蹤影。孩子的身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留下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不一會,中年人一路咒罵並氣喘吁吁地回到了KTV的門前。李默然見狀,連忙端著裝滿雜物的簸箕走向門外的垃圾桶,將雜物都倒入垃圾桶後,連忙問道:「怎麼了?哥,那孩子在門口乾嘛?」
中年人一臉晦氣地說道:「誰知道,一晚上了,從晚上九點來鍾就在門前晃悠,我就一直盯著,還以為是小偷呢!」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警惕,顯然對這種可疑的行為感到厭惡。
李默然連忙將茶几上的大茶缸遞給了中年人,隨即問道:「是不是找人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猜測,試圖為那個孩子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接過大茶缸的中年人先是狠灌了一大口茶水,隨即將進入口中的茶葉狠狠地吐向一邊,輕啐一口道:「誰知道呢,我估計就是個小偷,年紀輕輕不學好,跑的倒是挺快,要是讓我抓到他,一定狠狠的替他父母教育一下!」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嚴厲和責任感,顯然對於這種不良行為持有零容忍的態度。
李默然聽著中年人的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沉重。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奈和辛酸,那個孩子或許也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苦衷。但他也明白,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成為違法犯罪的藉口。
KTV的大門緊緊閉關,隔絕了裡面的熱鬧與外面的寂靜,只留下了看門的中年人獨自守候。李默然背上背包,扭頭朝著大路走去,他的身影在路燈下拉得很長。夜風帶著涼意,吹拂著他的衣角,也吹散了他一天的疲憊。
等了很久,李默然終於等到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他坐上車,望著窗外的夜景,心中卻無法平靜。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城市的輪廓在晨曦中漸漸清晰。
剛打開家門,便看見蘇傲凝坐在單人沙發上打著瞌睡,顯然是在等待他的歸來。開門的瞬間,她才剛剛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李默然一臉疲憊,她的心中不由得湧上一股心疼,但同時也知道,他們肩負的任務更加重要。
蘇傲凝隨即問道:「今天怎麼樣?順利嗎?沒有懷疑你吧,有沒有遇到什麼試探?」一連串的問話,透露出她對李默然的關心和對任務的重視。
李默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蘇傲凝的擔憂,也理解她的心情。他將背包掛到牆上的掛鉤,然後坐到蘇傲凝對面,將今天的一切都詳細地匯報了一遍。
聽到李默然所經歷的過程,蘇傲凝的眉頭緊鎖,她擔憂著他的安全,當得知他很快融入其中後才終於放下心。她認真地分析著李默然的話,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那個叫做茉莉的女人你有沒有感覺到特別的氣息?」蘇傲凝皺著眉問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警惕和疑惑。
李默然想了想後回答:「特別的氣息沒有,不過我可以肯定她很強,至於是不是九尾的共鳴者我還不能確定!」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心。
蘇傲凝想了想後說道:「總之以後你先離她遠點,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根據你的描述,我覺得她極為可疑!你的屏蔽裝置一定要隨身攜帶。」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顯然對李默然的安全極為重視。
李默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時,蘇傲凝一臉嚴肅地說道:「你今天的行為很危險你知道嗎?對於你幫助那個女孩的事情,我覺得很是不妥,你現在的任務是查出罪魁禍首,而不是去救人,明白嗎?」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對李默然的關心和對任務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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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然沉默了片刻,然後認真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看到那個女孩當時的樣子,我做不到視而不見。我知道我的任務是什麼,但我也希望能夠在不妨礙任務的前提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蘇傲凝看著李默然,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她知道,李默然的善良和正義感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弱點。她輕聲說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在這個複雜的環境中,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讓個人情感影響到我們的判斷。你要記住,我們的最終目標是揭露真相,保護更多的人。」
李默然聽到蘇傲凝的話,心中湧起一股不滿,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戰:「難道能救也不救麼?究竟是任務重要,是找出九尾天狐並阻止她重要,還是人命重要?」他的眼神堅定,透露出他內心的執著和信念。
蘇傲凝被李默然的突然反問問得一愣,隨即氣勢洶洶地說道:「都重要,不要這麼比較,找出罪魁禍首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因為你救了一個人而功虧於魁!」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但更多的是對任務的堅持和對大局的考慮。
李默然冷笑一聲,道:「明白了,你的意思不就如同殺一人還是殺十人的選擇嗎?我的選擇是都不殺,我都要救,能救一個是一個!」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妥協的態度,他不願意在道德和任務之間做出選擇,他想要兼顧兩者。
蘇傲凝被李默然的極端觀點氣得語氣一頓:「你...你太極端了,如果你這樣,我會向潘局匯報,將你撤出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她知道李默然的脾氣,但也擔心他的衝動會壞了大事。
李默然此時也是怒氣沖沖地吼道:「隨便你,我不是629的人,我只是我自己,無論撤不撤我都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他的聲音在小屋內迴蕩,顯得格外堅決。
就在這時,一聲大公雞的雞鳴聲響起,劃破了清晨的寧靜,也將兩人的爭執暫時打斷。兩人都被這突來的雞鳴聲打斷而愣在了原地,要是這可是城市裡,儘管在舊老區,但是要知道公雞的出現概率也是極為稀罕,頓時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忽然蘇傲凝說道:「行了,你先休息吧,晚上還要上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軟和,顯然不想繼續爭執下去。
李默然這時想了想問道:「你呢?這麼早去上班?你也一夜沒睡了,一起吧!」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關心,但突然說出的「一起」,頓時弄得蘇傲凝滿臉通紅,李默然也連忙解釋:「我意思是你也躺一會再走吧,畢竟你白天還要工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窘迫,顯然不想讓蘇傲凝誤會。
蘇傲凝依舊滿臉通紅,緊接著說道:「不了,我直接回宿舍躺一會,放心,熬夜對於我的工作是常事,到宿舍我告訴你一聲!」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似乎想要緩解剛才的緊張氣氛。
說完,蘇傲凝拿起沙發上的書包,快步離開了李默然的出租屋。門輕輕關上,屋內恢復了寧靜,只留下李默然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色,心中卻是波濤起伏。
他知道,自己和蘇傲凝之間的矛盾並非不可調和,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完成更遠大的目標。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如何在任務與人情之間找到平衡點,如何做出明智的決策,這是他必須深入思考的問題。
夜晚逐漸褪去,黎明即將來臨,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李默然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波瀾,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他堅信,只要堅守自己的信仰,勇於面對每一次抉擇,就必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邁向充滿希望的未來。
直到下午三點多李默然緩緩甦醒,隨即拿起電話查看,小鹿的微信終於有了提示,而他回到人界的事情也暫時隱瞞,無論是任務還是目前的工作,他都不想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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