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宋興平和姬元真這句話,周小寶啥都不怕了,偷偷使展神力,把果園裡的病雞找出來五六隻當證據,其它的雞隨意他們跑,反正昨天才降過混有山神玉液的雨,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其它雞應該不會傳染了。
把病雞找出來五六隻之後,周小寶回到籬笆小院裡,洗手炒了兩個菜,加上辣白菜和酸黃瓜,把熬的五穀粥盛出來,加上幾個饅頭,足夠三人吃的。
此時,氣溫不冷不熱,坐在桃樹下吃早飯,非常愜意。
藏獒麻花一直站在籬笆小院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柳光輝和魯衛,要不是周小寶親自動手,它已經撲上去撕咬了。
魯衛哼哼唧唧半天,見沒人搭理自己,氣得直翻白眼。人家周小寶打完人,居然有閒心炒菜吃飯,簡直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太囂張了。
柳光輝極為憋屈的爬過去,有些恐懼,又有些疑惑,他搞不明白周小寶為何這般蠻橫?自己好歹也是蓮花鎮的名人,哪個村的刺頭不給自己三分顏面?而魯衛又是何等身份,是鎮長的兒子啊,同時也是自己生意上的後台,居然也被打了?
「魯哥,周小寶欺負人啊,臉都被他抽腫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讓他坐牢,一輩子也別把他放出來。」柳光輝爬到魯衛身邊,心酸的大哭起來。
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把臉丟光了,要是不找回場子,以後也別想在周小寶面前得瑟了。
「你放心,警察馬上就到了,我會讓周小寶後悔的。到時候就算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他。」魯衛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時,江濤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磨蹭好半天了,要是周小寶心虛想逃,早就該逃走了。於是才叫上值班的同事,加上司機,總共三個人,慢吞吞的往周家屯趕。
從鎮派出所到周家屯,只有四里路左右,開車再慢,也只需要十來分鐘。當他們開車到達山頂時,看到魯衛和柳光輝狼狽不堪的坐在籬笆小院大門口,一隻大黑狗臥在門口,目光不善的盯著他們兩個。
而周小寶居然沒逃,坐在院子裡的桃樹下,陪兩個老頭吃早飯呢。三人說說笑笑,似乎興致不錯,一點也沒有擔心,更沒有恐懼。
「這是咋滴啦?誰報的警?」江濤和同事拿著記錄本,遠遠的喊道。
魯衛一聽到警察來了,頓時裝作極為悲慘的模樣,當然,就算他不裝,這模樣也很慘,全身是傷,比柳光輝傷得重。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察。我叫魯衛,今天我爹要請幾位貴客吃飯,聽說這裡養的土雞不錯,特意帶著朋友過來買幾隻,準備中午用。哪曾想周小寶態度極為惡劣,不但不賣雞,還把我們打了一頓,你看看,我的臉上,我的嘴上,全是傷……」
魯衛邊說邊比劃,同時也自報家門,說出自己的名字,心想鎮上的警察肯定都認識自己,畢竟大家經常打照面,還曾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
江濤和另一名警察認出魯衛了,微微一怔,兩人低聲交流幾句,倒也沒有急著和他打招呼。
柳光輝也不甘示弱,把自己描述得更慘,說只是陪魯衛來買雞,就被周小寶無故打了一頓,牙齒掉了幾顆,嘴巴說話都漏風了。
江濤負責詢問,另外一名警察拿出記錄本,簡單的記了幾筆。以他們的辦案經驗,類似的衝突,肯定一個巴掌拍不響,需要找另一方的當事人聊天,才能得出一個大致的脈絡。
於是問了幾句之後,兩名警察走到籬笆小院大門口,有些擔憂的瞅了一眼肥碩的藏獒,喊道:「周小寶,我們接到報案,說你有故意傷人嫌疑,請你配合調查。把門口的藏獒叫走,我們要進去。」
周小寶看到是江濤帶人過來了,倒也不怎麼擔心,於是扒完最後一口五穀粥,站起來說道:「是江警官啊,吃早飯沒有了,進來一起吃點?」
說話的同時,沖藏獒麻花使了一個眼色,肥碩的藏獒頓時從門口讓開,讓兩名警察進去。
江濤苦笑一聲,裝作公事公辦的威嚴模樣,說道:「我們吃過早飯了。現在是辦案時間,請你嚴肅些,配合我們工作。」
「哦,那好呀,進來嘮嘮唄。」周小寶一副我很閒的模樣,表現得很配合。
江濤走過去,正要例行詢問,卻突地看到宋興平的模樣,嚇得身體頓時一僵,揉了揉眼睛,這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自己眼睛沒花。
「咋滴啦?」負責記錄的警察推了推發愣的洪濤,小聲詢問一句。
「這是宋老書記啊,他咋在這裡陪周小寶喝粥呢?」江濤頭上的汗水當時就出來了,低場對同事解釋一句,生怕同事冒失,把人得罪了。
「啥玩意兒?宋老書記,哪個……?」這警察說了一半,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了,在興安市只有一個老書記,比現任書記都牛,那就是宋興平。
江濤以前給秦大局長開車,沒少遇見宋興平,所以才一眼認出他。這位爺簡直是興安市的傳奇人物,他居然坐在農家小院裡陪周小寶吃酸菜喝粥,這是什麼情況?
宋興平也吃飽了,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掃了兩名警察一眼,不滿的說道:「你們兩個小同志,該辦案就辦案,矗在這裡算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是有話要問小寶嗎,問唄。對了,我們兩個也算是目擊證人,問完當事人,也可以找我們問話,我們願意替周小寶作證。」
「是是,我們這就問。」江濤抹去頭上驚出的冷汗,神色緊張的回答著,開始詢問周小寶,「那啥,周小寶,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小寶好整以暇的平靜說道:「事情經過是這樣的,魯衛和柳光輝要我孝敬他們幾隻雞,我沒答應,他們就火了,從suv後備箱裡取出兩個裝病雞的袋子,連袋子一起,把病雞扔進了果園裡。我一看急了,就阻止他們,在阻止的過程中,被他們兩個人打了,出於正當防衛,我得出手反擊啊……」
江濤聽出明白了事情經過,但是眼看他要說出打人的細節,忙眨著眼睛,提醒道:「於是你就動手反擊,在防衛的過程中,他們二人出於恐懼,自己摔傷的?」
「呃……」周小寶一愣,感覺江警官比自己都會安排事實經過啊,摔傷能摔成這樣嗎?
負責記錄的警察倒是一臉平靜,似乎這樣提醒,才是正確的,才是正常的。魯衛是鎮長的兒子,這沒錯啊,可既然宋老書記和你周小寶在一個桌子上吃酸菜喝粥,這交情不淺啊。不就是打了魯衛一頓嘛,又沒鬧出人命,這點小事自己再不會安排好了。
「好吧,魯衛和柳光輝是自己摔傷的,然後倒在地上報警,誣賴是我打傷的。為了效果逼真,他們還自己打自己,也就是自殘,故意鬧成現在的模樣。對了,他們suv後備箱裡,肯定還有裝病雞的痕跡,以及那兩個裝雞的袋子,都是證據。」周小寶有了底氣,腦子更加靈活,他突然發現,自己和鎮長公子也沒啥區別,只要有權勢可以利用,同樣會仗勢欺人。。
想到這裡,周小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仔細一想,就算自己是鎮長兒子,只要不主動惹事,被人惹到頭上了,仗勢欺人又如何?
你不惹我,便是晴天。你若惹我,讓你活不過今天。這才是霸道囂張的人生啊。
於是周小寶的問答結束,讓他按了手印,便去問兩個目擊證人。兩個目擊證人,早就和周小寶串過供詞,又親耳聽到他們剛才的問話,此時再回答,更是天衣無縫,沒有漏洞。
就這樣,魯衛和柳光輝就成了故意毀壞他人財產的惡棍,而他們的傷,是在周小寶正當防衛的過程中,他們自己摔的。
有人證,有物證,還有合理的推理證明……這麼簡單明了的案件,當即就能辦成鐵案,就算魯鎮長反應過來,想要找人翻案,都不可能。
此刻,魯衛和柳光輝坐在地上,正等著看好戲,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只要周小寶進了派出所,就讓人在派出所里收拾他。老虎凳,辣椒水,躲貓貓,洗澡澡……各種花樣都要玩一遍。
不過,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兩名警察怎麼又走了出來,還拿出了手拷?有手拷,不該先把周小寶抓起來嗎?
喀嚓一聲,江濤先把魯衛拷上了,另一名警察把柳光輝拷上了。
「江警官,這是咋滴啦?憑啥把我拷上了?我是報警者,我是受害者,要拷也得拷周小寶吧?」魯衛氣壞了,表情又委屈又恐懼,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以前自己收拾某些小角色時,警察不也是這麼對他們的嗎?
「就是啊,肯定是你們拷錯人了。這是魯衛,這是魯鎮長的公子啊。大家都是熟人,別整誤會,傷了和氣。」柳光輝愕然驚叫,表露魯衛的身份,想讓警察們有所顧忌。
「抓的就是你們,錯不了。」江濤說著,把他們帶向警車,準備先把人放車上,再慢慢收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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