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有把槍 第六十八章 感染

    鎮撫司地下實驗室。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超強鼠疫病毒實驗進入最後衝刺階段。

    編號0187實驗體被注射病毒後，沒有立即死去，在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裡，他身體各項特徵基本正常，吃喝拉撒都沒有問題。

    除了日常喊冤，咒罵崇禎皇帝，還不斷向守衛要紅燒肉吃，要求戴著黑紗的波斯美姬陪他睡覺，要朝廷還給他二十萬兩銀子，因為朱由檢從他家抄到的，就是這個數。

    詔獄實驗室的侍衛們認真記錄每天數據，到注射後十五天晚上，0187身上終於出現了皮膚潰爛，大概是病毒終於起效了。

    0187號滿地打滾，嘴裡叫道：「癢死了！癢死了！想把人皮扒下！」

    士兵當然不能滿足喬家老掌柜表態要求，畢竟活剝人皮是太祖時期的舊事，只有任他在牢籠中嚎叫。

    0187很快變得體無完膚，整個身體，被撓得血肉模糊，從頭髮絲到腳後跟，沒有一塊完整皮膚，模樣甚是恐怖。接著，0187鼻子眼睛裡滲出血滴，皮膚變得黝黑，開始發高燒，神志恍惚，最後大小便失禁，嘴裡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在經歷極度痛苦後，0187號終於在痛苦中死去。

    這個好消息讓朱由檢頗為欣慰，不過這只是小規模試驗結果，需要再進行1期，2期試驗，如果實驗體全部能達到十三天後發病，那麼，將t病毒大規模投放遼東就有可能了。

    「好！進行1期臨床試驗！先去找五十個實驗體，一定要健康的！」

    有明一代，鎮撫司詔獄是從不缺人的，畢竟貪官污吏像韭菜一樣殺之不盡，斬之不絕，更不要說那些遭人誣陷進入詔獄的無辜之人。

    崇禎十七年京師叛亂後，南北鎮撫司就更不缺人了，兩千三百多名叛軍俘虜被關押在地牢中，幾乎爆滿，除了幾位領導叛亂的大佬，這些叛逆大都是年輕力壯之人，用來做實驗樣本再合適不過。

    「挨個注射吧！一個也不能少！」

    朱由檢一聲令下，混合有大腸桿菌、炭疽病毒、念珠真菌等病毒的超級t病毒被注射分別注射在一眾叛逆身上。

    朱由檢對著鬼哭狼嚎的叛逆低聲道：

    「大明會記住你們的功勳，朕也會的！」

    如朱由檢所料，這些晉商馬幫和建奴細作都堅持到了十三天後，死狀與0187大致相同，很多人更慘一些。而0190，也就是陳閣老的家丁頭子，一個嗜血成性極度好色的中年男人，最後堅持了二十天。

    大概是因為經常服用七味地黃丸四金口服液，在t病毒攻擊下，這位殺人狂現在不僅沒死，而且精神矍鑠，對死神充滿蔑視，與趕來觀察的崇禎皇帝興致勃勃的聊天。

    「哈哈哈哈！朱由檢，你的報應來了！李自成到山西了，多爾袞也快來了，你活不了，你們朱家都活不了，主子會為我報仇的，會把你，還有你們朱家藩王宗親，像殺豬一樣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0190咬牙切齒，口水幾乎噴到了朱由檢臉上，幸而朱由檢戴了口罩眼鏡，所以不用擔心被病毒感染。

    「呵呵，你是怎麼知道建奴要來的？」

    朱由檢和顏悅色，他嘴上戴著口罩，頭頂戴著帽子，儘管態度和藹，家丁頭子卻根本不搭理他。

    「大兄弟，你這消息過時了，李自成不會來京師了，他在山西被擋住了，他的使者倒是要來京師了，不過不是來宣戰，而是來朕求和的，他不想和大明為敵了，朕想和他們好好談談。」

    朱由檢從旁邊穿著防護服的錦衣衛手中接過溫度計，小心翼翼塞到被鐵鉗撬開的嘴巴，開始測量體溫。

    「朕很想知道，你還能活多久，你的生命力如此頑強，朕很是欽佩，不知你平時用了什麼產品，可否向朕推薦一下，不過，接下來的幾天，你會比較痛苦，你會親眼目睹自己皮膚脫落，七竅流血，全身膿腫而死，所以，你要撐住，明天朕還會來的，你要堅持住！努力！」

    0190嘴巴被用撬棍撬著，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只是用惡毒眼神瞪著朱由檢。

    崇禎皇帝取出體溫計，靠近火把前仔細看了會兒，等看清楚溫度計上數字後，忽然揮起拳頭：

    「誰讓你體溫正常的！已經十五天了！明天若是再體溫正常，朕會把你狗決的。「

    家丁憤怒的眼神中流露出驚恐之色，倒不是因為害怕朱由檢，而是感覺眼前這個人已經瘋了。

    朱由檢卻毫不在意，他已經開始憧憬t病毒的運用了。

    t病毒被冷藏在鎮撫司冰窖中，總數十二支，每一支都要充分發揮它的效能。

    這樣的大殺器用在無名小輩上當然是不划算的，最好親自送到范文程，多爾袞面前，確保我大清能成為病毒發源地。

    回到養心殿，吃了午膳，伏案小憩片刻，小太監曹變混進來稟告。

    「何事如此慌張？」

    曹便混連忙上前，貼著皇帝耳邊道：

    「皇上，建奴派使者來京師和談，現已到承天門，。」

    朱由檢沉默片刻，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仿佛要看穿眼前一切。

    「建奴？來的這麼快，朕剛答應建奴議和，他們人就來了，看來多爾袞早有準備啊，」

    朱由檢沉吟不決，t病毒還在試驗階段，現在建奴使者來了，雖然現在是個極好機會，然而萬一t病毒不夠穩定，那將浪費一次絕好的機會。

    「好，朕知道了，讓他們先等等吧，」

    曹變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有什麼事，說！」

    曹變混遲疑了一會兒，像是鼓足了勇氣，終於開口道：

    「皇上，山·西逃回來的人說，秦王殿下他········」

    朱由檢上前兩步，一把抓住那人衣領，大聲呵斥道：

    「秦王怎麼啦？」

    「寧武淪陷，明軍盡沒，秦王殿下他也殉國了·····」

    「什麼！」

    朱由檢鬆開小太監衣領，臉色變得慘白，噩耗如重錘般擊中皇帝，眼前一黑，天昏地暗。他對此朱聿鍵的死雖然早有準備，然而忽然聽到，心中還是感覺莫名悲傷。

    「秦王屍首搶回來沒！」

    見崇禎皇帝雙眼通紅，曹小公公不敢遲疑，連忙道：

    「皇上，還沒有，逃回來的人說，寧武關全軍盡沒，什麼都沒有了，」

    「皇上，宣大兩鎮已經投降闖逆，要不了多久，順軍就要攻打昌平！進逼京城了！咱們該怎麼辦啊！」

    曹變混上氣不接下氣，滿臉驚恐。

    朱由檢抽出手槍，往前跑了兩步又停下來，怒不可遏：

    「兩個狗東西坐視寧武被圍，竟不救援，致使秦王戰死，等擊潰李闖，生擒了他們，朕要細細剮了！」

    朱由檢對朱玉徤倒寄予厚望，甚至一度將他作為儲君培養。

    派他去山·西，只是想讓他遲滯順軍進攻，順帶歷練歷練，將來接替自己位置，沒想到結局竟是這樣。

    次日早朝，崇禎下令在養心殿設香案，遙向西北方向，向秦王祭拜。

    朱由檢嗓音嘶啞，群臣跟著皇帝哭了兩場，大殿之上，氣氛極度壓抑。

    「朕與秦王情同手足，秦王比我朕年輕十多歲，朕將他視為親兄弟，甚至想讓立他為皇儲，沒想到，」

    「諸位，秦王是為大明戰死，是為朕戰死，是為諸位戰死，朕決意追封他為太子太傅，正一品，」

    不等皇上說完，大學士魏藻德便率先跪倒道：「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國維上前一步道：「皇上不必擔憂！李闖已是窮途末路，秦王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誠如兵部尚書所說，順軍在寧武關傷亡慘重，拖延太多時日，已陷入進退兩難境地，無論是繼續東征，還是退後到陝·西，都會很難。

    當然，對大明來說，眼下處境卻是更難，流賊很快就要來了，建奴不久也要南下，至少他們的使者已經來了。

    「眼下所慮者，建奴而已。「

    朱由檢擦掉眼淚，接著道：

    「秦王不能白死，他未完成的事業，朕要繼續！「

    」朕計劃給建奴送一份禮物，讓晉商親自交給多爾袞，相信他收到禮物，一定會大喜過望的。」

    得益於嚴格保密，皇極殿上的絕大多數臣工，對鎮撫司病毒實驗之事還一無所知。

    朱由檢不準備告訴這些人，人多口雜，難免出現紕漏，這是他翻盤的唯一機會，必須好好利用。

    經過三個多月努力，t病毒研製終於取得突破性進展。病毒在宿主體內十三天後才發作，具有極大的隱蔽性，而病毒通過食道，飛沫傳播，又決定了傳播速度很快。

    「魏藻德，草擬詔命，派人發給多爾袞，就說，使級別太低，要想議和，就讓范文程或是其他高級奴才過來，告訴他，朕現在疲於應付流賊，不想再和建奴開戰了，所以怎麼談都好說，割地賠款也是可以的，「

    「割地賠款？「

    魏藻德愕然。

    「快去辦！」朱由檢掏出魯格爾手槍，目光變得兇狠。

    魏藻德領命而去，割地賠款什麼的他毫不在乎，只要能給皇上效力一天，他就能多活一天，現在遇上他能出力的事情，他還是很願意去做的。

    養心殿外傳來紛紛揚揚叫喊聲，李闖使者懂了。

    朱由檢苦苦一笑，和談是要排隊的。

    「張國維，出城迎接李闖使者，今日便在皇極殿上召見他們！流賊建奴一起來了，今天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