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讓你失望了?
你說我那會兒,應該破門衝進浴室,那樣才像個爺們?
呵呵。
老滅絕啊老滅絕,你還真是把我當傻子來看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真要破門而入強行和你一起洗澡的話,我受傷的就不僅僅是鼻子了嗎?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假惺惺的樣子,特讓人不齒?」
崔向東用力縮回了左手,嗤笑:「一邊說著要為我生兒育女,一邊卻又假裝正經。又當由立,你就是個頂級綠茶!」
襲人不明白綠茶的另類含義,卻能聽懂又當又立的意思。
長長的眼睫毛撲簌了下,冷冽的眸子看著他:「崔向東,接下來我說的話,你給我牢牢的記住。」
崔向東毫無懼色:「你說。」
秦襲人問:「我不但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更是一個新婚嬌妻。尤其通過各種手段,終於把你搞上了我的床。你覺得,我不想和你恩恩愛愛?」
崔向東——
秦襲人繼續說:「可你現在還沒康復!除夕那天,方主任更是找機會,單獨的特意囑咐過我,一定以你的健康為重。」
嗯。
方主任這話說的沒毛病。
崔向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秦襲人再次抱住了他的手,說:「我要你自己說。你真要和我一起洗澡,我們會不會幹柴遇烈火?」
咳。
崔向東乾咳一聲:「可能會吧?」
「把可能兩個字,和那個吧字給去掉。」
秦襲人蠻有把握的說:「因為我早就知道,你始終沒有忘記七年前,在大學澡堂內,被我踩在腳下的羞辱。尤其我用手段把你變成我的丈夫,你意識到除了從了我,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之後。你就把那股子怨氣,化作了動力。你要讓我在你胯下,為你歡叫,崇拜你。那樣,你才能一雪前恥。」
崔向東——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是你老婆。在你的胯下崇拜你,為你歡叫並發自肺腑的崇拜你。既是我的責任我的義務,也是我喜歡做的事。」
秦襲人卻很冷靜的樣子,話鋒一轉:「但這一切,卻建立在你健康受損的基礎上!你的腦袋被驢踢了那樣,可以不管不顧。我卻不能無視你的健康!因為你是我的愛人,是唯一一個有資格陪著我白頭偕老,笑看子孫繞膝的男人。我強忍著崇拜你的迫切,拒絕你和我一起洗澡,難道也是錯誤?」
崔向東——
以往的伶牙俐齒,這會兒不見了。
「我明知道你現在不行,卻還是撩你。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討厭的老滅絕,其實也是個懂風情的女孩子。有著你的柔兒妹妹小粟姐,商家公主豬豬妹,她們所有人沒有的、獨特的女性魅力。」
秦襲人振振有詞:「再說了,有哪條法律不允許老婆,撩丈夫?又有誰規定,老婆撩了丈夫後,就得任由他揉捏?」
崔向東啞口無言。
秦襲人問:「我說的這些,對不對?」
不對!
崔向東想大聲說出這句話,結果卻沒有骨氣的點了點頭。
秦襲人又問:「既然你也承認我說的對,那我說的話,你聽不聽?」
不聽!
崔向東心中嚎叫,卻又沒骨氣的點了點頭。
「這才乖。」
秦襲人滿意的說:「放下你手頭的工作,關燈,躺下。隔著被子抱住我,我們睡覺。」
崔向東——
幾分鐘後。
在黑暗中睜著眼的崔向東,嗅著懷裡散出的幽香,真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他,身為堂的七尺男兒。
能讓小樓姐為之瘋狂,讓小粟姐投懷送抱,讓柔兒朝思暮想,讓商皇念念不忘,讓羊羊獨自北上,讓婉芝阿姨垂涎欲滴!
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男人何等的牛逼——
可他怎麼就再次,屈服於老滅絕的淫威之下了呢?
這個問題——
崔向東次日早上醒來後,也沒有找到答案。
卻能明顯感覺出他今天的精神,格外的飽滿,更是鬥志昂揚。
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吶喊:「要要要,切克鬧,切克鬧!」
這主要是因為,他昨晚的睡眠質量,竟然是他兩世為人以來,從沒有過的好。
關鍵。
昨晚即便是在酣睡中,他也能從懷裡的那具溫香軟玉中,真切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安全感。
「老滅絕,竟然能給我說不出的安全感。」
直到年初三的太陽落山,再次完善了一遍計劃後,才在秦襲人的要求下,再次隔著被子把她擁在懷裡,迅速滑進安寧的夢鄉中之後;崔向東還沒休息的一根腦神經,忽然向大腦中樞,傳遞出了這個清晰的信號。
從自己討厭的老婆身上,竟然能收穫從沒有過的安全感,這對崔向東來說,肯定是一種奇恥大辱!
幸好別人不知道。
就像崔向東在十六歲那年,無意中通過自己的左手,發現了一個奇妙的世界那樣。
都是他羞於對任何人啟齒的小秘密。
大年初四。
上午十點。
特意換上一身青色長袍的秦老,在秦家五服所有的核心男丁(小樓和秦衛兵除外)、足足六十號人的嚴肅目視下,帶著秦明道等三個兒子,手捧三炷香,臉色凝重,邁步走進了秦家祖祠。
秦家不曾出閣的女性,以及幾代的媳婦們,同樣身穿正裝,站在男丁們的後面。
沒誰敢隨意說什麼。
甚至燒過的燒紙灰,被風吹到了頭髮上,也沒誰敢抬手去擦。
祭祖。
每年的大年初四這天,秦家就會大開祖祠之門,鄭重祭祖。
祭品為豬頭,魚,雞這三牲。
秦家的家主在祭祀過列祖列宗後,也會現場宣布秦家在新的一年內,有什麼發展計劃,尤其是族人們的工作調動,等等重要事情。
事關自己在新的一年內,能從家族得到或者失去哪些支持,哪有敢不認真對待的?
就連腿傷還沒好利索的秦峰、在秦家向來以惹不起而著稱的老二媳婦丁麗,這母子兩個人也都神色肅然。
秦家祖祠所處的地方,在占地面積很可以的老宅西北角。
秦襲人所住的小別院二樓臥室,推開後窗就能看到祖祠的正門。
往年,秦襲人是也會參與祭祖。
不過今年——
襲人已經出閣!
她最多只能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把秀髮挽在腦後成纂,倒背著雙手,緊緊的抿著嘴角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秦家祭祖。
崔向東這個秦家的女婿,當然也沒資格參與祭祖,卻能陪在襲人身邊看向外面。
在人群隨意掃視時,目光落在了身穿黑色長袖旗袍的二舅嫂丁麗的身上。
丁麗立即有所察覺。
悄悄的回頭看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
丁麗微微獰笑!
用目光對崔向東示意:「崔向東,你和秦襲人連參與我秦家祭祖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會覺得秦家為了你,下狠手懲罰我兒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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