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沒興趣看那些毒老鼠的慘樣子。」
崔向東是真沒興趣,去看孫尚如等人的慘樣子,卻被韋烈一把揪住肩膀衣服,從地上拽了起來。
他只好嘴裡罵罵咧咧的,跟著走進了山洞內。
山洞內,有孫尚如早就準備好的嘎斯燈。
雪亮——
儘管崔向東早就做好了最充沛的心理準備,可在看到這老八三人的慘樣子後,胃部還是劇烈的翻騰。
孫尚如,倒是沒有一點的傷。
可她看到大哥後,尿卻順著足尖往下滴答。
老八三人面對錦衣的拷問,可謂是寧死不屈!
所以他們三個人,真的死了。
長達足足半小時的死亡過程,孫尚如親眼見證!!
這種無法形容的視覺衝擊,輕而易舉的,就擊碎了她的精神。
「指揮。」
一個臉上有污血的錦衣,諂媚的樣子匯報:「我們已經確定,盧某人和老八三人,不熟。這三個人,是空口師太在這些年來,悉心培養出來的絕對心腹。甚至為了絕對的安全,盧某人幾乎從來,都不見老八等人。盧某人只需牢牢控制在空口師太,就等於控制住了製毒車間。但渠道,她知道的不多。」
這樣啊?
那老八等人活著,也就沒啥意思了。
趕緊拖出去,挖坑深埋!
血淋淋的掛在這兒,這不是嚇唬老子的胃口嗎?
韋烈揮手,讓幾個殺才把老八等屍體,拖出了山洞。
拿過供詞,草草的看了一遍,隨手丟給了崔向東。
崔向東低頭看去——
全權研究新產品,管理生產線和產量!
這就是孫尚如的主要工作。
銷售人員和渠道這方面,她只知道一點皮毛。
甚至她連新的製毒車間,現在安置在了哪兒,都不知道。
由此可見盧某人,對她也是嚴加提防的。
可這個被盧某人拖下水的女人,現在卻他當作了崇拜的英雄,對他死心塌地。
為此暗算老董時,壓根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過。
當崔向東看到孫尚如在大哥面前,渾身通電般的哆嗦,尿騷味越來越濃後;基本就能確定她和盧某人的「真愛」,在酷刑和死亡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了!
「當年盧某人是用殭屍迎親的小把戲,先把她給徹底嚇壞,再霸占了她。然後又用毒,讓她無法離開。漸漸地,也就日久生情了。她徹底墮落後,也就把盧某人當作了王。甘心追隨他的左右,盡享當前的這種『幸福生活』。」
崔向東看著孫尚如,暗中分析:「她以為,她和盧某人的愛情,是海枯石爛的。她能為愛獻身,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實際上呢?這個女人,其實從沒有見識過,什麼才叫真正的殘酷。今晚,大哥讓她見識到了。」
他的分析很對。
自以為能為愛獻身的孫尚如,在親眼目睹的酷刑面前,幾乎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你想死,還是想活?」
韋烈那好像王蛇般的眼神,死死盯著孫尚如,半晌後才淡淡地問。
「我想活,想活,想活!」
孫尚如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連聲回答。
韋烈又問:「知道你想活下來,要做什麼嗎?」
「知道。」
孫尚如用力點頭:「我會把盧玉秉的所有習慣,以及我和他相處時的所有習慣,都仔仔細細的告訴尚意。」
「錯。」
韋烈卻說:「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話,從現在起,就把自己當作孫尚意。今晚,你就要帶著襲人鑽石的團隊,返回市區內。你要做的事,就是按照和盧玉秉的計劃往下進行。」
啊?
孫尚如滿臉的不解。
崔向東也有些不放心,勸道:「大哥,萬一這個娘們反水。」
「她如果能乖乖地聽話,我會像對待孫尚意那樣,給她一個改頭換面活下去的機會。」
韋烈打斷了他的話:「她如果反水,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得和姓盧的一起死。到時候,如果一個月內,我能讓她舒舒服服的死去,那我就一頭撞死。」
崔向東——
孫尚如的身軀,再次過電。
「兄弟,老子沒時間把精力,浪費在幾條毒蟲的身上。」
韋烈拍了拍崔向東:「大不了先弄死這幾個毒蟲,再慢慢搜尋他們的渠道。你啊,有時候想的就是太多。把很多事情,想的太幾把複雜。」
是嗎?
難道我把簡單的事,考慮複雜了?
犯了聰明人最容易犯的錯——
崔向東滿臉的若有所思。
在用刑、罪犯心理等方面,絕對是頂級專家的韋烈,懶得再和他說什麼。
動作很體貼的抱住孫尚如,把她從簡易架子上放了下來。
又親自給她披上衣服,梳了下光光的腦袋,戴上了假髮。
才和顏悅色的說:「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襲人鑽石錯誤的合成技術,通過盧玉秉交給黛比斯。一個月內,我要拿到盧玉秉那些情人的資料。同樣是一個月內,我還要讓盧玉秉,痛苦非常的死在你手裡!如果他不死,你死。」
孫尚如嬌軀劇顫——
崔向東不忍心再看,轉身快步走出了山洞。
哎。
他哪兒都好,就是心太軟啊。
既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更不會殺人。
他最擅長的事,就是左手牽著聽聽,右手牽著「孫尚如版」的王翠花;和幾十個店員一起,圍著篝火就像原始人那樣,踢踏著腳丫子,扯著嗓子大喊烏蘭巴托的夜。
世界如此美妙。
大家喝喝酒,跳跳舞,唱唱歌的不好嗎?
搞什麼毒,造什麼鑽石,養什麼情人啊?
真是的!
深夜十一點。
今晚圍著篝火跳出一身汗的崔向東,終於回到了闊別十多天的小巢穴。
他剛來到客廳門口,正要和聽聽猜拳,誰先去洗澡時,西廂房的門開了。
一條白花花的影子就撲了出來,嘴裡發出了急不可耐的哭泣聲,拽住他的胳膊,用他無法阻擋的力氣,把他拽進了西廂房內。
砰!
房門重重的關上。
聽聽愣愣地看著門口,喃喃地說:「可憐的孩子,還真是餓慘了。」
十一點四十分。
耐著性子和沈老爹喝了一杯酒的韋烈,澡都不洗了。
爬起來就走:「你家真真的事,別找我。我就是名譽上的上門女婿,找我商量有用嗎?非得讓我說的話,那就是先吃掉那隻小老鼠。」
沈老爹——
怒髮衝冠的扒下了布鞋,就要砸過去。
大哥卻像一溜兒煙那樣,跑進了大嫂的美夢中:「奴奴,我來了。」
當!
當奴奴在夢中抱著大哥,開心的歡叫時,午夜鐘聲敲響。
嬌子集團宿舍內的孫尚如,拿起了電話。
「是我。」
孫尚如聲音很低,鼓盪著明顯的得意:「我現在,嬌子集團的宿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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